林瀟瀟看著離自己不遠,卻到不了的窗戶邊,又看看自己的腳鐐。
突然間明白了,有的東西哪怕去離你半米遠是你永遠夠不到的。
林瀟瀟垂頭喪氣的站在離窗戶近半米遠的地方,左右打量著這房間里的裝置。
可讓他更沮喪的是,這個房間里除了幾面墻和腳上的一副腳聊,還有,之前那個滿臉橫的漢子,扔下的一個饅頭外。這間房子里,什麼都沒有。
這就說明,想要借助這房間里的任何一件東西,都沒有。
“這他媽簡直是天要亡我呀!”
林瀟瀟無奈的站在房中央慨,怎奈何腳上的腳鐐太過于沉重,林瀟瀟站在原地折騰了半天,不得已又繼續回到了角落里。
現在終于會到了什麼求生無門,求活無路的絕。
原本想要通過這間房間里僅剩的一扇窗戶,看看這四周的環境,判斷一下自己被綁架的位置,沒想到連窗戶邊都去不了。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回到角落卷著,保持力,看看其他逃走的機會。
就在林瀟瀟為自己被綁架關在一個黑暗的房間里,搞得焦頭爛額的時候。
另一邊,周驀然功和魏青沒飛揚,還有林松四個人匯合了,原本他們世家在京城,都是呼風喚雨的豪門世家,沒想到這次通過林瀟瀟的車禍失蹤案,他們才意識到,即使他們家族權勢滔天,有些事也還是自己辦不的。
比如林瀟瀟失蹤了那麼久,他們愣是沒找到丁點的蛛馬跡,只知道和林瀟瀟相撞的那輛小貨車,一輛被報廢進垃圾站的貨車,結果幾天前被人高價買走了。
讓人奇怪的是,買走這輛小貨車的人,竟然查不到,唯一的線索,就是在現場看見和林瀟瀟的轎車相撞的小貨車,就是幾天前被買走的報廢小貨車。
四人的眉頭不由的鎖,從以上調查到的蛛馬跡,完全可以看出,這次車禍是有人蓄意為之,而且目標就是林瀟瀟。
周驀然滿眼懊惱的抓了抓自己凌的頭發,自從林瀟瀟失蹤之后,他一直沒合過眼,此刻,眼睛里布滿了猩紅的,配上他蓬蓬的頭發,突然間似乎蒼老了十歲。
種種跡象表明,林瀟瀟發生車禍之前,就有人跟蹤他們,而卻一直沒發現這些反常的行為,導致林瀟瀟發生車禍之后失蹤了。
這讓周驀然原本就煩躁的心更加的低沉了,他的觀察力那麼敏銳,反應力那麼敏銳,怎麼就沒察覺到有人一直在跟蹤他們呢?
周驀然的悲傷,在座的人都看在眼里,可卻又找不到語言去安,莫飛揚走上前去,拍了拍周驀然的肩膀,想了想還是開口。
“別怕,我已經打電話回莫家,讓我爸爸用他的人脈幫你找了,我們一定會找到林瀟瀟的。”
原本他上次從部隊轉業回來,已經跟家里鬧翻了,但為了讓周驀然早日找到林瀟瀟,他又不得已,拉下臉給家里打了電話。
結果好說歹說爸爸就是不幫忙,最后他沒辦法了,只得把王梅給甩出來。
說王梅已經懷孕了,他倆已經結婚了,要是他爸爸不幫忙的話,就帶著王梅遠走高飛,讓他一輩子都看不到孫子。
莫飛揚他爸爸在那邊氣的跳腳,一邊埋怨他為什麼會和王梅在一起,又埋怨自己的兒子把人家肚子給搞大了。
但氣歸氣,自己的孫子都在王梅那人的肚子里,他爸爸也沒辦法,只能咬牙切齒地答應了,幫忙尋找林瀟瀟。
周驀然回眸,猩紅的眸底滿是謝,他看了看在坐的各位,包括魏青,林松,還有莫飛揚,語氣低沉的開口。
“謝謝你們啦,沒有你們的幫助,咱們也不會這麼快就把京城翻個底朝天,雖說沒找到林瀟瀟,我相信信我遲早會找到林瀟瀟的,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在某個地方等我去接。”
說到這里,周驀然的眼底閃過一抹無人察覺的堅定。
不管是山東地理地震海嘯,都無法阻止他和林瀟瀟在一起。
不管是誰綁架了林瀟瀟,他非得找到那個人,把他大卸八塊之后,把林瀟瀟給救出來。
林松看了看周驀然那張快要滴出水來的臉,又看了看在坐的各位,語氣也是很低沉的到。
“不用那麼客氣,大家都是兄弟,應該的。”
他昨天晚上,才剛把大妞帶回家里,應付了老爺子婚的事,結果氣得家里的林老爺子差點就當場去世了。
指著他的鼻子大聲的罵,說給他找好的世家小姐不非要弄個鄉下土包子來氣他,這明著是想讓他去見上帝。
嚇得大妞躲在一旁,瑟瑟發抖,林松趕讓下人把大妞帶出林家去找個地方安置了,才一回頭就被林老爺子揪著去祠堂跪著,放了狠話。
“如果他非得要娶那個鄉下人,就得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夜,跪到林家的列祖列宗同意為止。”
看著林家老爺子暴跳如雷,恨不得把林松暴打一頓的場景,林松只能無奈地跪在祠堂里,結果,后半夜他趁人不注意躺在團上睡大覺的時候。
冷不丁隨攜帶的大哥大竟然響了拿出電話一看,是周驀然給他打的。
當時林松還郁悶,這大半夜的周驀然不摟著林瀟瀟好好睡覺,打個電話給他干嘛?莫不是向他炫耀他的幸福生活吧?
結果電話一接通鈴聲,連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就聽見電話那頭的周驀然噼里啪啦,以最快的速度將林瀟瀟發生車禍,然后又失蹤的事給他說了。
聽說林瀟瀟失蹤了,林松頓時瞌睡都沒了,作麻溜的從祠堂里跑出去了,還用了自己手里所有的力量去幫忙尋找。
氣得林老爺子跟在他后,沖著他的背影大聲嚷嚷,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可任憑林老爺子怎麼喚?林松充耳不聞的走啦!林老爺子的話,沒必要當真。
他要是不回來的話,林老爺子非得每天跑到他面前去跳腳,因為放眼整個人家,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擔起接手家業的重任。
不然的話,林家那麼多子子孫孫,不管他鬧出了多大的事,甚至離家出走,林老爺子依舊不計前嫌的接納他。
可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得先出去幫周驀然的幫,找到林瀟瀟。
開玩笑,要是找不到林瀟瀟了,周驀然非得瘋了不可,當然,這是次要的,主要都是自己和林瀟瀟還投資有大量的生意呢,林瀟瀟再怎麼說,也是把賺錢的好手,替他賺了不錢?要是這小妞就這麼沒了,那他上哪弄那麼省心的生意去?
結果,他用了自己手中所有的勢力,也盡心盡力的去尋找了,竟然沒找到林瀟瀟。
更讓人郁悶的是,這個綁架林瀟瀟的歹徒,十分的狡猾,綁架手段十分的老道,背后一定有個完整的團隊。
一旁的莫飛揚和魏青,這時候也開口了,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現在這個時候大家就別矯了,首要就是先找到林瀟瀟。”
人都沒找到,他們最好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找林瀟瀟上,不然,晩找到林蕭瀟一秒,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就在幾個男人面沉重的考慮,下一步該如何尋找林瀟瀟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來。
房的四人目齊刷刷地看過去,就張子浩胳膊下夾著一摞文件大汗淋漓的沖了進來。
別問張子浩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刻,其實他自己也不愿意出現,他正摟著新婚妻子吳志記玩得正嗨呢!
結果被他老板一通電話給追到了京城,提前結束了婚假。
林瀟瀟失蹤了之后,周驀然連夜的給他打電話,把林瀟瀟失蹤前后的事告訴他,張子浩立馬就飛到了京城,才有了現在的事。
張子浩進來之后也不廢話,將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對著屋里的幾個人開口。
“各位,有新發現!”
房間里的四人原本頹廢的心立馬一掃而空,目炯炯有神的看著張子浩拿進來的資料,就聽見張子浩緩緩的道。
“我派出去的人打探到夫人發生車禍過后不久,有一輛白的轎車經過那里,在車禍現場停了大概五分鐘左右。”
張子浩說到這里,在場的人臉都變得極其嚴肅起來,他們敏銳的從張子浩的話里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車禍發生之后,有一輛白轎車經過在那里停留了五分鐘,仔細算一算,五分鐘的時間里有可能就是車禍現場或者車下來的人,利用這五分鐘的時間,把車禍后重傷的林瀟瀟劫持到了車上。
那麼,林瀟瀟車禍后失蹤的事件就真相大白了,他們現在要尋找的是那輛白的轎車。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點重點,幾人眼神流之后,周驀然緩緩的道。
“關于輛白轎車,你調查到了多東西?”
比如有沒有人看清楚轎車上的人長什麼模樣?又比如這輛轎車屬于任何人,最壞的打算,有沒有人看清楚這張矯車的形狀?或者是車牌號,車廠家什麼的。
如果他們能獲取其中一樣信息,那麼調查的方向乜就短了很多,不至于像大海撈針一樣,滿京城的去尋找一輛白轎車。
聽了自己老板的話,張子浩的臉無比的沉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
“這個很抱歉,我派出去的人只打探到,那天有一輛白的轎車到過現場,的都沒打探到,因為當時是深夜,四周的能見度很差,那些目擊者本看不清楚轎車的任何形。”
巨一個深夜聽到聲響,爬起來的目擊者稱,當時只看到一輛轎車來過車禍現場,目測是白。
其余的,他還沒有調查清楚,這年頭又沒有監控,也不像二十一世紀,夜生活那麼富,人們都是早早的休息了,K歌,蹦迪,吃燒烤什麼的,基本上不存在的。
在場的人難得的再次沉默了,這次打探到的消息,看似打開了一個新視覺,但又被無的關閉掉。
良久之后,周驀然跟打了一樣站起來,環顧了四周,一起的兄弟鄭重得道。
“兄弟們,現在我們得到的方向是有一輛白轎車劫持走了林瀟瀟,是什麼車和什麼人?我們還不清楚,眼下,我們唯一能追查的就是排查全京城白的轎車,看看能不能找出可疑之的車輛,繼而順藤瓜下去,找到林瀟瀟。”
雖說眼下沒什麼線索,但只要出現白的車輛,那麼就全京城排查,他就不信了,地毯式的調查,還不能找到一點點線索。
莫飛揚低頭沉思著,他的手指有節奏地在茶幾上敲打著,他的腦海中猛然閃過一些關于白車輛的線索,但這些線索一閃而過,快的沒有讓莫飛揚捉住什麼?
魏青是這幾個人中一直很沉默的,自從林瀟瀟失蹤了,他的整個人和氣場就猶如他這個人的格一樣,似乎在一瞬間都收斂了不。
林瀟瀟的失蹤,說到底,他也該負有責任,那天晚上他應該堅持讓林瀟瀟留下來的。
如果他把林瀟瀟留下來了,那麼他就不會一個人駕車回去,也不會發生車禍,更不會失蹤。
這麼想著,魏青就更加自責了,他第一個站了起來,對周驀然道。
“不就是排查全京城白的車輛嗎?這個事給我了,你們其他人去跟蹤其他的線索,三天之我必定把排查全京城白車輛的信息給弄出來。”
他們魏家號稱京城最大家族之一,通這一塊,恰好是他們魏家的強項。
不就是排查全京城的車輛嗎?哪怕是排查全國的車輛,他們魏家也有這個實力的。
眾人點點頭,一致同意魏青去排查車輛,他們其他的人還有事要做呢。
等到魏青離開了,周驀然又代了莫飛揚和林松,還有張子浩各自去追查的線索,而他自己則是負責打探林瀟瀟的人際關系。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周驀然坐在空曠的房間里,緩緩的點了一支煙,最終決定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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