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天晚上咱們吃餛飩,又又下廚喔。”陸彩雲一進家門,便嚷嚷開了,陸母從屋裡出來,看到兩人吃力的搬著木桶,便過來幫忙。
“又又是客,怎能讓手?”陸母嗔怪的瞪了陸彩雲一眼,隨即又問:“你們想吃什麼餡的餛飩?”
農村人大多吃的素菜餡的,陸母也沒想過要在菜裡放上豬。
陸彩雲對著陸母賊笑一聲:“娘,這你就不懂了吧,你把又又當客該不自在了,咱們應該把當一家人,一家人做晚飯還分什麼該不該麼,我已經大哥晚上回來吃晚飯了,至於吃什麼餡,嘿嘿,豬餡的,而且又又還買了骨頭,到時候再煲一鍋大骨頭湯……哧溜……”
是想,陸彩雲就忍不住流口水,陸母則驚的下都快要掉地上了。
剛剛聽到了什麼?豬餡的餛飩?還有骨頭湯?
“又又,這……這可貴了吧。”陸母有些侷促的看著簡又又,只是一想,便能猜到他們買豬的錢定是熬的草莓醬賣出去了,這都是簡又又的功勞,怎好意思讓花錢買給他們吃呢。
“陸伯母,彩雲幫了我許多,你也別跟我見外,我喜歡彩雲說的那句把我當做一家人,以後咱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簡又又微笑著看著陸母說。
“誒,好,好。”陸母連連點頭,心中越發憐惜簡又又。
兩人將東西搬進廚房,便提著籃子去了山腳下。
這裡的野菜沒人來挖,一眼去麻麻,多的數不勝清,簡又又將該挖的野菜的的品種指給陸彩雲看,免得真把野草給挖回去。
吃過一次野草麪疙瘩湯後,陸彩雲也上了這味道,想到那鮮味做出來的餛飩,口水又在裡氾濫了。
足足挑了兩籃子,兩人才滿意的回了陸家。
陸母早在家裡把面和好了,就等醒過之後搟皮子,在這裡,沒有餃子跟餛飩的區別,因爲除了地方不同法不同,其實做法都是一樣的,不像現代的餛飩皮皮薄,餃子皮厚,吃在裡口不同,這裡都是人工搟皮,不能做到那麼薄。
陸彩雲洗野草,簡又又便將那條剩下來的魚給殺了,開膛剖肚作利索直將陸彩雲看得眼都直了。
在等魚去魚腥味的時候,簡又又把骨頭放在開水裡焯過一遍,去其油跟水,然後再加一些調料,熬骨頭湯。
醒面的時候,陸母將跺碎,砧板上呯呯啪啪的聲音很是歡快,陸母聞著鍋裡飄散出來的香味,笑的連眼角的皺紋也出來了,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家裡過的本就拮據,以往彩雲偶爾還要給又又送些糧食吃的去,日子更是不好過,現在整個家的都靠兒子給要打傢俱賺先錢,過年的時候也只是買一些嚐個鮮,哪裡一下子吃過這麼多,更別說還有這麼香的骨頭湯。
當初彩雲爲又又做的那些,如今這是得到了回報啊,果然,好人還是有好報的。
在這個吃都都奢侈的農村,稍稍有一點的味飄出來,人的鼻子就跟狗似的那麼靈,所以陸家門口,時不時的就有人或經過,或笑瞇瞇的探個腦袋進來問:“喲,逍雲他娘,你這是發了呀,這麼濃的味真是讒死個人,你們家逍雲最近賺了不錢吧。”
“你說你吃,咱們這左鄰右舍的也想分點湯喝喝呢。”
陸母面對這些人無賴的臉,哭笑不得。
陸彩雲舉著菜刀衝到了門口,怒道:“我們家吃沒吃,賺沒賺錢關你們什麼事,有本事自己也去買啊,眼讒別人家的東西,你們也好意思啊。”
如果是心存善意的打趣,這無傷大雅,陸彩雲也不會這麼激。
可說這些話的人,個個都在背地裡陸寡婦陸寡婦的,罵娘是勾引人的狐貍,自己看不牢男人,卻都把錯怪在孃的頭上,都是一羣碎的刁婦。
“陸彩雲,你這是要殺人吶,不就是你家能吃嗎,囂張什麼呀你。”說這話的,是陸彩雲的堂嬸,徐氏,見陸彩雲拿著刀衝出來,早就嚇的往後退,指著陸彩雲抖著囂道。
陸彩雲拿著菜刀在門框上敲得哐哐作響:“我就是囂張了,怎麼樣?想喝我家的湯,我先把你的手砍下來給你燉湯喝。”
“陸彩雲,你大逆不道,我可是你長輩。”徐氏又往後退了一步,不甘心的吼道,哪怕明知陸彩雲真不敢將自己怎麼樣,可是看那明閃閃的刀在眼前晃著,就怕陸彩雲一個不慎手抖一下傷著自己了。
陸彩雲舉著菜刀面一狠:“再不走,我真要對你大逆不道了。”
“你就是有娘生沒爹教的潑婦。”徐氏狠狠的罵了一口,這才逃也似的離開了。
幾個看熱鬧的人見狀,也無趣的撇了撇各自回家了。
陸母在村裡在兒子長年不在家還能如此安穩,也多虧了陸彩雲的彪悍,村裡人雖然對他們不屑,卻也不敢在陸彩雲跟前鬧的太過,這丫頭髮起瘋來,還真是會六親不認的。
一丟丟大的時候,就因爲王有媳婦趙氏罵了娘,當場跟人幹架拼命,傷痕累累那趙氏也沒討到好,你說問陸家賠醫藥費,沒看見人家孩子命都去了大半了嗎,再者一個大人打一個孩子,就算王有是村長親大哥,村長也不可能偏私到這種地步,否則雲嶺村村民還不得造反啊。
雖然大了不曾這麼跟人打架,但越來越彪悍的格也讓人而怯步。
對於陸彩雲的做法,陸母剛開始不贊同,但時間久了,便覺得心疼,是這個當孃的沒用,纔會讓兒反過來保護自己,於是到今天,只要陸彩雲不殺人放火,再大逆不道的事幹了,陸母也不會責怪半句。
何況那徐氏就是個欠收拾的主,若不是本弱不喜與人爭,若換了暴一些的子怕也要打上去了。
直到門口圍觀的人都走了個乾乾淨淨,陸彩雲才冷哼一聲,回頭進了院子,只是還沒走兩步,卻聽後一道尖利的嗓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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