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擰子低頭道：“奴婢不知。”

“把張苑來。”

朱厚照看得饒有興致，順口一說。

不多久，張苑乘坐小船靠近，爬上大船，來到朱厚照後，先得意洋洋地瞥了小擰子一眼，然後笑著向岸上招手。

朱厚照許久後回過神來，見到張苑的模樣，便大概明白事與之有關，便指了指岸上問道：“張苑，這是你弄的？”

張苑笑瞇瞇地道：“回陛下的話，老奴哪有如此本事，乃是地方府和駐軍自發組織的，陛下走到哪裡，便有府縣員和衛所將領沿途爲陛下進行娛興表演，除此外他們跟著隊伍前行，直至府縣和駐地邊界纔回去，爲的便是遠遠地仰慕天。”

朱厚照喜笑開：“這羣人可真有意思，居然對朕如此忠心！”

張苑見朱厚照開心，僅有的擔心也拋開，畢竟小皇帝平時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有時候苦心安排的玩意兒未必能得歡心。

張苑道：“陛下，此乃地方員和衛所將領一片心意……要不，召他們上船見上一面？”

朱厚照對於賜見之事毫無興趣，一擺手道：“不必了……趕去跟皇后說，讓皇后也出來看熱鬧。”

發現有好玩的事，朱厚照哪裡能落下沈亦兒？打算來一起欣賞。

張苑臉有些尷尬，訥訥道：“陛下，皇后娘娘昨日已看過，不過好像對這些東西並無興趣。”

朱厚照臉稍微有些失：“這麼有趣的東西，皇后居然不喜歡？唉……可能孩子喜歡的東西跟男人截然不同吧……不過說出來，其實也就是一羣人在沿途舞獅舞龍，沒什麼新意……有沒有更生更好玩的東西？”

張苑心想：“君心果然難測，咱家如此大費周章，居然還不滿意？”

張苑道：“不知陛下需要怎樣的……生，好玩……地方員和衛所將領知道陛下路過，都不餘力希能讓陛下旅途不那麼苦悶……若是陛下需要的話，可以在靠岸後讓他們把娛興節目安排妥當，白天行船時也添加一些花樣？”

這問題把朱厚照給問住了，他仔細想了想，這才道：“先去問問皇后喜歡什麼吧。朕其實無所謂，再有趣，不也就那樣嗎？難道比豹房的東西還有趣？”

張苑心中越發憋屈，自己的苦心安排，就讓皇帝開心一小會兒，馬上又需要更多、更強烈的刺激。

不過張苑從中看到機會，畢竟朱厚照沒有堵上他獻的途經，還讓他去安排，這就是他討好皇帝，跟地方員和將領手要錢的大好機會。

張苑道：“陛下，要不這樣，過了晌午咱早些靠岸，駐紮後讓地方員和駐軍送一些戲班子進來，表演一些陛下未曾看過的曲目？”

朱厚照想了想，點頭道：“也行。不但要有戲班子，最好再加上一些別的節目，比如說唱曲的、講說本的、吹拉彈唱的、跳舞的一概都弄來……這兩天朕憋壞了，晚上好好輕鬆快活一下。”

張苑笑道：“是，陛下，老奴這就去安排。”

這邊張苑即將要走，朱厚照仍舊看著岸上舞獅舞龍之人，頭也沒回道：“對了，還是先問問皇后喜歡什麼，臨時添加一些，晚上再在營地周圍弄個小型集市，擺攤的儘量多一些，朕會跟皇后一同去逛逛，與民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