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周安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然后努力的扯了扯角,“南修,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什麼警告,我聽不懂。”
期盼著,下一秒男人的聲音會變得溫纏綿,哪怕是對著舒念微那賤人時的一半,也知足了。
然而,回應的,依舊是比黃泉地獄還寒的聲音。
“記住,沒有下一次。”
“南修!”周安琪不甘的喊了一聲,聽筒里卻只剩下冰冷的忙音。
聽著耳邊父母的擔憂痛哭,藏在眼眶里的淚花不控制的翻涌而出。
期盼了幾年,最后換來的竟然是如此慘痛的警告。
明明可以讓秦征,讓助理,讓任何一個人通知,為了那個賤人,他連這種事都親自做了!
心臟在這一刻燒起熊熊怒火,把對封南修的癡想灼的支離破碎。
想讓放過舒念微那個賤人?
絕對不可能!
就算是死,也要拉上那個賤人陪葬。
周安琪眼底充滿了瘋狂和狠毒。
周安琪的父親周樂賢剛準備帶周夫人去醫院,手機忽然響了。
他接起,里面的聲音讓他的臉瞬間鐵青。
“怎麼了?是不是榮肖他不好了?”周夫人張追問。
周安琪也湊過來:“爸,怎麼了?你說話啊!”
周樂賢黑著臉,凌厲的眸登時轉向周安琪,“你是不是得罪封家人了?”
‘唰’的一下,周安琪臉瞬間煞白。
抿著,眼底的混沌不知道是怒還是恨。
一見周安琪這副模樣,周樂賢就知道一定和有關系,臉猶如臺風過境。
“安琪,你爸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周夫人擔憂的追問。
周安琪猛地仰起頭:“是,我是得罪封家了,如何?我們周家這麼多年幫他封家謀的利還麼?”
“爸,您的能力,公司、集團,誰不認可?為什麼一定要和封家并肩齊驅,您現在有公司,有人脈,甚至有封家各個合作的報價,只要我們獨立出來,何須擔心沒有合作沒有項目,兩年以后,周家超越封家又有何難?”
周安琪用幾句話,在周樂賢面前創造了一幅藍圖。
哪個男人不希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他瞬間有些心。
周安琪乘勝追擊:“爸,你知不知道,榮肖這次車禍,其實就是封南修的手筆。”
周樂賢:“你說什麼?”
原本就怒意盎然的臉,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瞬間變得扭曲不堪。
“好,好一個封家,好狠的手段。”
周夫人也覺得怒上心頭:“老公,封家這次真的欺人太甚,你就聽兒一次,給封家點教訓,否則日后還不知道會被封家踩什麼樣。”
“你這麼多年為封家當牛做馬,封家卻恩將仇報,這口氣,我們絕對不能咽下去。”
周樂賢陷沉思,他猛然想起那封令人心的郵件,又看看怒氣沖沖的老婆和兒,心里仿佛筑起了一堵墻,隔絕了他對封家最后的忠誠。
“我知道怎麼做了,你們趕去醫院守著榮肖,我出去一趟。”
下班時,舒念微本想請高靖涵吃飯,剛出公司,就看到周樂賢急匆匆的進了一條昏暗的胡同。
聯想到上輩子的事,不蹙起眉頭。
上輩子,周家和封家徹底分開之后,斷了大部分的關系網,曾經一度瀕臨破產。
所有人都等著看周樂賢忘恩負義的下場時,周家似乎得到了什麼人的支持,在臨城商業圈突飛猛進,不到一年就僅次于封家。
后來周家趁著封南修與爭執別扭時,大肆攻擊封家市,讓封氏元氣大傷,以至于焦駿杰再對封氏下手,才會輕而易舉。
算算時間,周樂賢和那人,應該已經聯系上了。
舒念微跟在后面進了那條胡同,卻發現這里連通了一條酒吧街。
初黃昏,酒吧街已經有些喧鬧,人群中周樂賢的影早就不見了。
舒念微有些懊惱,四下看了看,最后只能憑運氣進了其中一家。
相較別的喧囂,這間酒吧很有格調,雖然昏暗,但是音樂很舒緩,如同黑夜中的咖啡廳,很適合談生意。
坐在吧臺邊緣點了一杯尾酒,剛想打探周樂賢的消息,肩膀就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一個人啊!”
舒念微回頭,看到對面那張悉的臉,眉頭瞬間皺起。
秦詔!秦佳穎那個不知死活的敗家哥哥。
秦詔也懵了,“微……微微表妹。”
“真巧。”孩兒垂眸,目如同這黑夜,暗的讓人心慌。
秦詔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只覺得舒念微這眼神如同一只無形的巨爪,狠狠的扼住他的脖頸,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不已。
“我……我認錯人了。”秦詔連忙開溜。
舒念微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看著他在酒吧繞了一圈兒之后,悄悄又爬上了二樓雅間兒。
此時,雅間兒,一群人正圍著一個二世祖阿諛奉承。
“林二,這次您有福了,剛才我可瞧見了,那人長的就像狐貍在世,那個嫵,那個勾人兒。”
“我們可是幾年都沒遇到這樣的極品了,便宜秦詔那個雜碎了,竟然到了人兒肩膀。”
林二得意洋洋:“呵!這種酒吧出的可都是貞潔烈,等會兒小爺就讓你們看看,這種人怎麼在我下浪。”
說完,踹了旁邊那人一腳:“你小子,羨慕秦詔那雜碎?爺哪次吃完沒給你嘗嘗味兒。”
“是是是,多謝林二,多謝!”
秦詔急匆匆的跑上來,打開門才想起自己還沒完任務,瞬間蔫兒了。
林二抬頭,見他后沒有舒念微的影子,臉瞬間沉。
“人呢?”
“林二,我……”秦詔上前,祈求道:“能不能換一個?底下那個,是我妹妹。”
“妹妹?”林二冷斥一聲,跟著一腳踹飛秦詔,“既然是你妹妹,那小爺我更要嘗嘗了。”
“沒關系,人不來,小爺親自去接。”
他站起,剛要走,就被秦詔抱住大。
“爺,二,求你了。”
“找死。”
林二用盡全力抬起,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聽‘嘭’的一聲,原本結結實實的木門,直接倒地。
舒念微倚著門框,漫不經心的瞥了秦詔一眼。
“又見面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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