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你是不想給你的兒治病了嗎?聊幾分鐘,耽誤不了你多事。”
安風眠因為他的話而面沉一度,抿了下,道:“蔣先生,您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吧。”
蔣男挑眉,道:“我想說的話有點長,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安風眠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覺得這男人真是蹬鼻子上臉。
蔣男見對此沒有任何回應,便徑直繞過,朝后那棟老舊的平房走了過去。
安風眠見他要闖自己的家門,只好著頭皮追了上去,并及時將他擋在了門外,道:
“有什麼話就這樣說吧,我們家小,而且我兒已經睡了。”
言下之意,你就不要厚無恥的跑到我的家里來吵我的兒睡覺了。
蔣男自然是聽懂了的弦外之音,他倒也不是非得進去不可,只是莫名就很想見一見安喃喃而已。
但,主人不讓進,他強闖顯得特別無賴。
這樣想著,蔣男就指了指不遠的一棵老梧桐樹,那樹下有一個長椅,“我們去那邊坐坐?”
安風眠猶豫了一秒,妥協道:“好吧。”
一分鐘后,兩人間隔半米左右坐在了那條已經破損的有些嚴重的長椅上。
深秋的晚風有點冷,落座后,安風眠就因為一陣秋風而打了一個噴嚏。
蔣男聽到的噴嚏,就挑高了眉頭,語出驚人的道:
“安小姐,風這麼大,不然你還是往我這邊坐一坐吧,我可以幫你擋風。”
安風眠在他話音落下后,就下意識地口而出:“風大了,你就要幫我擋風,是不是我家門壞了,你還要給我換房子啊?”
話落,男人就側首朝看了過來,道:“你家門壞了?”
安風眠:“……”
男人的話還在繼續:
“如果門壞了,那正好,我陪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今晚你就跟喃喃住到我的星河灣去,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把結婚證給……”
安風眠打斷他:“蔣先生,你究竟要跟我聊什麼,能麻煩你直奔主題嗎?”
男人似是有些不悅,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他目一瞬不瞬的在臉上停留了幾秒后,就波瀾不驚的說道:
“安小姐,你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敵意?我已經在直奔主題了。讓你明天跟我去民政局扯結婚證,就是我要跟你談的正事。”
安風眠:“……”
安風眠覺自己的瞬間就飚到了最高點,但又神奇地被遏制了下去。
深吸了幾口氣后,道:“蔣先生,我和您如同云泥之別,我攀不起您這樣的富貴,也不想高攀……”
話都沒說完,男人就沉聲打斷:“安小姐,您這話說錯了,是我在高攀你。”
安風眠被他的話噎得瞬間啞口無言,覺得這個男人完全不講道理且十分的厚無恥,哪有這樣‘強婚’的?
雖說不是什麼國傾城的人,也沒什麼拿喬的資本,但被人強行婚,也很不舒服的。
何況這個男人已經有過好幾次失敗的婚姻了。
就了解到的,第一任前妻因為他而尸骨無存,第二任前妻林薇薇好像也混得很慘。
這林薇薇才剛剛跟他離完婚,他就瞄上這個單親媽媽了?
這男人該不會有什麼惡劣的癖好,是個心暗的變態吧?
結婚狂魔?
或者是離婚狂魔?
“安小姐,我在等你的答復。”
蔣男的話打斷了正在沉思的安風眠。
安風眠因為他的話而錯愕地抬起頭去看他。
四目相撞,在男人濃黑的眸底看到了一迫切,他似乎真的很想跟結婚扯證呢。
安風眠因為男人這樣的目而心臟跳了兩個節拍,道:“我……我拒絕。”
“為什麼?”
安風眠一下就被問住了。
蔣男的話還在繼續:
“安小姐,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跟我扯結婚證能得到的益是你完全想象不到的。比如你兒的手問題,那完全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比如,將來你兒的教育問題,那一定是全京城最頂級的。我除了有兩三次失敗的婚姻以及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的兒子,我長相優秀,有權有勢,我想不出來你有什麼可猶豫的。”
安風眠大概是被他的話給刺激到了,掀眸看著他,緒有些激的道:
“蔣先生,我以為談婚論嫁從來看的都不是外之,我心目中的理想型丈夫他未必是家世顯赫又權霸一方的大人,甚至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就好。只要我們三觀契合,彼此有著心照不宣的意,這就留足夠了。而蔣先生執意要跟我結婚,一不是為了,二也不是為了既定的目的,僅僅是因為我跟您的亡妻長得相似,您就想買斷我的人生讓我為您亡妻的替,這讓我接不了。我不愿意當任何人的替。”
頓了下,補充道,
“何況,我聽聞您的那個亡妻死得慘不忍睹,您看起來很,可事實上又傷至深,我不想為下一個。”
安風眠最后一句話讓蔣男整個臉瞬間就冷了下去。
他臉十分難看,周的氣場也變了。
他在這時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神有些錯愕的安風眠,嗓音清冷而凌厲:
“既然安小姐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就要大步流星的離開時,安風眠急急地住他:
“蔣先生,我不希因為我們之間不愉快的流而連累到我的兒。你能不能給我兒一條生路,跟唐醫生開了個金口,給我兒加一臺手……”
男人因為的話而轉過來,他俯近,目清冷的看著,說道:
“我說過了,我這個人冷慣了,如果你什麼也不是,我憑什麼要幫你?全京城心臟有病的孩子多了去了,難道每一個來求我的人我都要幫忙給他們加號嗎?你的孩子是孩子,別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給你的孩子加號,就意味著有別的孩子在給你的孩子讓路,憑什麼呢?”
安風眠:“……”
男人說完那句話,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了。
直至一陣風吹了過來,也吹冷了麻木不堪的神經,安風眠才想起來要做點什麼。
起,打算回租住的出租屋時,后傳來一個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就出現在后的傅司。
安風眠想起傅司的父親傅遠昌,在看到傅司時,便開口道:“你父親先前來過。”
傅司當然知道傅遠昌來過。
他在安風眠話音落下后,就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我就是因為這件事過來的。”
安風眠點了下頭,無比坦白的說道:
“傅司,你父親說得對,像我這種一無所有又帶著兒的單親媽媽本就配不上你這樣有份有地位又前途坦的男人,昨晚答應你的求婚是我一時頭昏腦漲之下做的糊涂決定,我……覺得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傅司并沒有因為安風眠的話而臉上有任何的緒波。
他在安風眠話音落下后,開口道:
“可我想娶你的心意是真,傅家是傅家,我是我,誰都無法左右我的決定,哪怕那個人是我的親生父親。風眠,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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