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雖被轉賣了八回,可每一回無論是牙婆也好、牙人也好,為了將他賣出好價,在吃食著上從不曾薄待他,就連他病了,也請了郎中瞧病。
第一轉賣價是一百兩,第二次是二百兩,第三次三百兩,第四次五百兩,第五次八百兩,第六次一千五百兩,第七次三千兩,第八次五千兩。
沈家牙行以五千兩的價格買,售價為五百五十金,即一萬一千兩銀
越到後頭,價格漲得越高。
他扮子,就了天上地下難得一見的大人。
陳蘅道:“你若了可用些茶點,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青鳥。”
“為何要鳥名?”
他不要。
明明是人,卻取鳥名為名,他怎能那麼難聽的名字。
杜鵑與南雁進雅間。
南雁道:“郡主邊的侍都是這麼取名的。”
慕容慬不屑地道:“我的名字元慬。”
“不,元慬這名字不能用,你元龍。”
他份不俗,陳蘅不想折辱他。買下他,不是為了自己拉仇,更不是為了讓他報恩,唯一的原因是知道他將來不俗,想替榮國府留一條後路,也想用他給仇人添堵。
看著他,就像看到榮國府上下未來的平安。
前世時,北燕兵力雄厚,因他是神木部的外甥,得神木部相助,手下有二十多個神木部年輕將領,個個武藝高強,智勇雙全,其間就有幾員將,慕容慬得之如虎添翼,幾乎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青鳥!”
陳蘅重複。
慕容慬道:“元瑾!”
他自己的名字不能用,姓氏不同,還要改個新名。
他喜歡“慬”這個字。
“朱雀!”
“元慬!”
他有自己的名字,才不要什麼鳥兒的名字。
陳蘅道了一個不錯的名字:“凰!”
朱雀與凰一比,後者適合子,還不如喚朱雀。
慕容慬無奈,生怕再取出什麼不好的名字。
“我可以朱雀,但我不著裝,我要做你的護衛。”
陳蘅凝視著他,“你用一個名字,就想我改變主意?”
他抬手叩住陳蘅的下頜。
門外的侍不知他們說了什麼,見慕容慬這般舉止,心下大驚。
杜鵑沖雅間,厲聲喝道:“快放開郡主,休得對郡主不敬!”
當他是男子麼,居然這樣叩住郡主的下頜。
他定定地盯著陳蘅的臉,“你左頰有疤,我有法子讓你盡去疤痕。”
他明明是男子,此刻更像是子,這聲音三分暗啞,七分脆,乍聽之下就是十足的子嗓音,更自帶了六分磁。
妖、孽!
南雁錯愕,忙道:“娘子,你真能替我家郡主去掉臉上的疤痕?”
這個人莫非還通醫?
杜鵑卻不大相信,“晉國最好的玉膏都不能做到,你……如何能做到?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這幾年,夫人為了給郡主去掉臉上的疤痕,十金一瓶的玉膏沒買。
玉膏極其珍貴,有市無價,就這麼十金一瓶,還是莫氏托了門道弄來的。
宮裡每年只得五瓶玉膏,太後、謝皇後將自己的都賞給了莫氏。
其他的玉膏說是十金一瓶,有時候為了買回來,價值加到了二十金。
莫家那邊也曾先後送來過幾瓶。
莫老夫人一聽說自己唯一的外孫毀了容,就忍不住要替擔心,生怕將來的夫君因為這個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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