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你最能講,卻是個道理都不會講的,現在學會了?”
雖然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宋躍出了氣,把事鬧大了讓那些不明就里的人都知道事到底是怎樣,是讓這些人到了相應的懲罰,還膈應到了他們。
宋躍他們覺得是值得的,挨了板子也值得。
現在看著昨天也趾高氣昂質問他們的人,今天連說話都沒臉,心里一個痛快。
明明是走路都費力,站著也費力,但他們還是咬牙在這等著看笑話。
看笑話還能不說兩句找人厭煩的話?就是要說到對方咬牙切齒想吃他們的架勢,可偏偏就拿他們沒辦法。
就是現在,宋躍話落之后趙澄又趕其后。
“長了張破就知道叭叭叭,脖子上那顆球長來看的?這是讓你們學會長教訓,下回再不敢胡說八道。”
團團紅著眼睛往前走了一步,又怕扯著大哥的傷口趕退回來好生扶著。
但小叭叭的也不服輸,“讀書明理,你們都把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呸,不!”
被打了,還又被對方好一頓奚落,連個小兔崽子都呲他們,還是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他們的臉面是徹底的丟盡了,愧到低著頭趴在架子上半句話都不好意思回。
縣令大人是說他們被人蒙騙,但他們做了那些事也是真的,不容他們辯駁。
各家的仆人也都能看事,手腳麻利的抬著自家主子趕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走得有些遠了,突然有個人撐著上半起來沖著宋躍他們大喊。
“你們罵的對,是我們做錯了,經此之后一定長腦子。”
這人真是被宋躍點著罵的那個,也是昨晚上罵他們時沖在頭一個的青年。
這個或許就是能起帶頭作用的人了,接著有四個人也都跟著這麼喊起來,好似又不怕丟人了。
此舉引得圍觀的百姓都笑起來,誰不犯錯,錯了認錯,知道改就還能有救。
人都走遠了,宋躍才想起來回對方一句。
“好了一起喝酒啊!”
趙澄在邊上哼哼,“就他們那樣,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
“屬實是弱。”
兩人隨意的說著,遠遠的有誰應了他,“一言為定。”
說來,他們之間又有什麼仇?
當然,也只有心豁達之人才能再坐到一喝酒,不是隨便哪一個誰都行。
“回去吧?”稟哥兒招呼幾人,心知回去還有等著他們的。
“回吧,也不知道我爹他跟姑父回去了沒有?”
“能有多大區別,早晚都要回的。”趙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到中間來了,一手攬著稟哥兒一手攬著宋躍。
宋躍睨他一眼,“你什麼心,我爹還能罰了你去。”
換來趙澄又摟了摟他的肩膀,嘿嘿一樂,“我能是那種不講義氣的?咱們一家子兄弟有福同有難同當嘛。”
這回,宋躍難得的沒有呲他。
兄弟幾個互相攙扶著往家里走,還沒有到家,遠遠的就看到宋彪抱在家門口立著。
在宋彪角淺淺扯出弧度的時候,兄弟幾個不由打了個哆嗦,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
“看得還樂呵?”
宋彪往后退半步,把敞開的大門讓出來,還對幾個小崽子揚了揚下,示意他們滾進門。
跟他們說話的聲音卻是又輕又淡,比他平時說話的嗓音都還要小。
正是因為這樣,有經驗的崽子們就更是心慌。
而唯一沒有經驗的趙澄,他是不由自主的跟著哥兒幾個慌。
這樣的宋將軍,他也發現了跟平時不太一樣。
兄弟幾個連眼神都不用流一下,腳下的步伐也快了起來,屁好像都沒有這麼疼了,走路也不拖著腳了。
一進門,看到媛姐兒背對著他們跪在院子墻跟兒下。
知道他們回來,媛姐兒還回頭來看了一眼他們,眼神之中無悲無喜。
然后,邊就添了四個,同樣淡定自然作行云流水。
趙澄在家也是被罰跪慣了的,這一套作他也做的利落。
有時候,他爹還會拿著藤條在他后面。
而他娘,就在邊上哭著勸。
但在宋家,宋將軍會不會在后面拿藤條他不知道,從進門他也沒有見到嬸嬸們。
就沒有能勸一勸的人嗎?
意料中的的藤條沒有落下來,等到的是宋大將軍“溫言細語”的詢問。
“誰的主意?”
真!跟平常的宋大將軍比起來,現在問他們話的語氣真的是很溫了。
就讓趙澄拿不穩,宋將軍這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
再看邊的這幾個,老老實實一聲都不敢多吭,看來還是生氣的。
腦子里轉那些,其實就是在一瞬間,趙澄趕回話,“我,是我的主意。”
“我們都同意了的。”宋躍說話的聲音語氣也下意識的跟著他爹變化。
“是,我們都同意了的,一起干的。”
男子漢敢做敢當,沒得做頭烏的。
“好意思罵人家讀書讀狗肚子里去了,肩膀上長個球,挨了板子都還沒明白為什麼挨的,還跟梗脖子!
用你們肩膀上的球想想,昨天晚上才生的事,今兒早上就報復得滿城皆知,誰他娘的不知道是你們?
親自跑到李家去串掇,生怕別人認不出來是不是?
稟哥兒,功名不要了?
宋躍,宋驚雷,那家再如何不是,有你們晚輩去指責的份兒?老子還沒死呢,得到你們出頭?
趙澄,別當沒你什麼事兒,出這個主意就沒長聰明。
連自個兒都摘不清楚,五十步笑百步還笑得歡。”
說半天就沒有說媛姐兒,是姑娘家,宋彪是給留了臉。
還敢替幾人瞞著,也不看看他們干的什麼破事兒。
宋彪在堂上主的提出要袁大人置幾個孩子污蔑造謠的事兒,其實就是為了把他們去家的事兒給蓋過了。
不管長輩再如何不是,一個孝道下來,都沒他們好果子吃。
先挨個板子,往后再有人翻出了李家家的事兒,也能擋一擋,幾個孩子是孝順長輩,為給長輩正名這才無故扯了些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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