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白的燈籠在風中搖晃。
太子府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中,皇長孫沒了,太子也沒了,太子府往後的日子只怕會不好過了。
「還沒有找到那兩個小野種?」
一素縞的納蘭湮兒臉鐵青,訓問著眼前的幾名侍衛。
昨晚在順親王府里沒有抓到小鯉和獨孤小錦,納蘭湮兒一直坐立難安,離開順親王府之後,就命人全城搜索兩個小崽子的下落,可是兩個小野種卻猶如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知所蹤。
太子府的侍衛已經鑼鼓的在城門口以及城中的各個客棧尋覓風早和風晚,兄弟倆倒是找到了,只是沒有找到小鯉和獨孤小錦。
「豈有此理,他們兩個不過三四歲大小,離了大人本不可能出城,他們一定是躲在城中什麼地方,你們好好找,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納蘭湮兒訓斥道。
白泠和獨孤鶩一人失蹤一人被抓,這個時候是剷除兩個小野種的最好時機,眾侍衛們領命退了下去。
納蘭湮兒依舊坐立難安,門外的侍帶著花無傷走了進來。
花無傷擺了擺手。
「你們都退下去。」
侍們剛離開。
「你瘋夠了沒有?」
花無傷冷聲道。
「太子骨未寒,你為太子妃這時候,應該張羅著替太子報仇才對,你卻只管著找兩個無關要的小孩,若是被外頭的人知道了,很可能會惹火上。」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我在府里做門面功夫,我要怎麼報仇,難道我要親自去聖上死獨孤鶩?太子本就不是獨孤鶩殺的,我了解獨孤鶩。」
納蘭湮兒凝視花無傷,花無傷的臉上神平淡,沒有半裂痕,看上去依舊是那個人前人後恭敬有禮的花無傷。
「是你殺了太子。」
納蘭湮兒盯著花無傷,眼前的男人人前猶如文人般,可卻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只有納蘭湮兒最清楚,他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惡狼。
「殺了他不正讓你得償所願。」
花無傷沒提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個機會,他已經等了很多年了。
「獨孤鶩背上了殺太子的罪名,錦兒也死了,我這個太子妃已經是名存實亡。我什麼都沒了。」納蘭湮兒恨聲說道。
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不惜背叛了初人獨孤鶩嫁給太子,就是為了這個太子妃的寶座。
悉心教養自己的兒,就是為了能夠將來讓東方錦登上帝位,可是這一切猶如鏡花水月,在短短幾天全部破碎了,此時心如刀絞,一方面不忍心獨孤鶩被死另一方面又為自己的艱難境到擔憂。
「造今日的局面,全都是因為你自己,莫非是你太過貪心,東方錦就不會死。若不是你想利用東方錦的死栽贓嫁禍白泠,太子和獨孤鶩就不會起衝突,我也不會有機可趁。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緣故。」
花無傷聲音溫潤如水,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卻無比惡毒,每一個字都猶如鋒利的匕首刺在納蘭湮兒的心上。
納蘭湮兒瞪圓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住口,不是我。這一切都是因為白泠,若非是因為的出現,就不會有出現天才的獨孤小錦,獨孤鶩更不會丟棄我,我也不會懷上那骯髒的野種。這一切都是因為白泠,是我的。都怪都怪。該死的人是。」
納蘭湮兒痛哭流涕,踉蹌著跌坐在凳子上。
此時的萬念俱灰,所擁有的一切好全都化為了。
「無傷,你還會幫我的對不對?」
納蘭湮兒淚眼迷離,著花無傷。
「你覺得,你對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花無傷笑著說道,他的臉龐依舊俊,那笑卻比毒蛇更加讓人到畏懼。
「你不應該對白泠下手,我早就對你說過,,你不得。」
納蘭湮兒渾冰冷,如墜冰窖。
好一會兒,才喃喃自語道。
「我應該怎麼辦?」
「我若是你,就好好扮演好你太子妃的角。白泠跑了,如今下落不明,以的聰慧很可能已經發現太子之死與東方錦的死有貓膩,一定不會放棄營救獨孤鶩,調查東方錦的死因。」
花無傷提醒道。
「就憑?白泠能狐假虎威,全都是因為獨孤鶩的緣故,如今獨孤鶩被囚,風早和風晚兄弟倆雖沒被抓,但是也舉步維艱。就憑著白泠一個文不武不就的人,能什麼事。」
「你別忘了,的背後還有一尊醫佛。」
花無傷的話,讓納蘭湮兒不一個哆嗦。
醫佛。
白泠的那位師父,神出鬼沒,只聞其名不聞其人的醫佛,若是這個時候他出現……不過很快,納蘭湮兒又笑了起來。
「這一回,就算是醫佛出手也沒用。錦兒的我已經火化了,還有那名腳夫我也已經殺了滅口了,無憑無據的,他們還想怎樣?又能拿我怎麼樣?」
「你當真覺得你做的事毫無破綻可言?」
花無傷說罷,拍了拍手,就見外頭一名侍將還在睡的東方綉抱了進來。
看到兒時,納蘭湮兒臉驟變。
「無傷,你想做什麼?錦兒已經死了。綉兒是我唯一的骨了。」
雖然也痛恨東方綉是和那個骯髒的腳夫生下來的,可是那終歸是唯一的脈呀。
「東方綉一日不死,你就有危險,你雖然理了東方錦的,卻沒有法子太子的,一旦有人對東方繡的世起疑,你就會被波及。怎麼置就看你自己了。」
花無傷不再多說,闊步走了出去。
納蘭湮兒愣著著侍懷裏的東方綉……
天牢裏,獨孤鶩枯坐在地。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上了鐵鏈,那鐵鏈也並非尋常的鐵鏈,為了防止獨孤鶩掙,它們都是用天鐵鍛造而的。
獨孤鶩被關進來已經一天多了,可是卻沒有人給他送來水和食,他也沒有詢問,只是閉目養神。
自從太子被殺之後,獨孤鶩就被關押在天牢裏。
除了花無傷來問過幾句話,永業帝沒有派人來,李慶倒是奉了太后的命,前來探視了獨孤鶩,說是太后因為太子和皇長孫之死,悲痛不已,已經病了。
如今白泠不在,也沒有人替太后救治,只是請太醫開了幾副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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