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兩名使者還想追上去,卻見琨瑜帶著侍徑自離去了。
濯世看了赫連碧一眼,見難堪的樣子,忍不住嘆息,只得吩咐一旁的婢道:“來人,去送送公主。“
那侍聞言立刻帶著一行人往琨瑜離開的方向去了。
看著那些人匆匆離去的背影,赫連碧咬,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看得出,這位南越公主并不喜歡自己。
想到對方那句“本宮”,赫連碧不由攥了拳頭,心中涌起一陣恥,但是面上卻仍舊維持著高貴典雅的笑容。
沒人真的敢把南越公主當尋常閨秀怠慢,然而赫連碧算得上出尚可,如何忍委曲求全之后這般對待。
再看濯逸白,仍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仿佛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毫沒有染到他。
“逸白......”,濯世喚道,終究是不忍心讓赫連碧難堪。
他這位側妃,是他花了許久才娶回來的,雖然比不上嫡妻高貴,卻勝在溫人,也能諒他的艱辛,所以他對格外疼。
聽見他的呼喊,濯逸白才將視線移了過來,微微一笑道:“父王有何教誨?”
這聲父王讓人有些陌生的覺,從幾年前濯逸白回府后,父子兩人就顯得有些拘謹。
想到小兒子在外面吃了不苦,他便沒有計較這些,反而愈加寬容,并不像對待大兒子那般嚴苛要求。
更重要的是,他對小兒子懷著一些不為人道的偏見,讓他并不十分看重這名曾經流落在外的嫡子。
濯世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看著他清雋俊朗的眉宇間那一片坦的神,語重心長道:“為男子,總要學會承擔起責任。”
“兒臣遵命。”濯逸白頷首,面輕松,似乎并沒有將父親的話放在心上,說完,他朝著赫連碧拱手一禮便轉離去。
赫連碧怔楞地站在原地,不曾想對方竟是半點面都不留給自己,只得干地朝著濯世出一抹苦的笑容,心中已是怒火滔天。
若不是赫連勢弱,何至于如此強裝賢良。
赫連家族與濯家曾經勢均力敵,數年前的聯姻也是各有千秋,但若論起真正的利益牽扯,那自然是赫連氏占了便宜。
如今的濯府,已經今非昔比,變了王府之尊。
赫連碧雖然嫁進了濯王府,可是畢竟是側妃,若是當初能夠誕下長子,才算是徹底穩固了赫連氏一脈的地位,可是若無所出,那麼赫連氏在濯王府的基就會搖。
因此,赫連氏的長輩一直催促盡快為王府孕育子嗣,可是的質偏弱,至今仍舊沒能懷上。
好在有濯逸白這個份特殊的嫡子存在,放在的名下管束,才讓赫連家的人不敢太過迫赫連碧。
可是赫連碧也清楚,即便濯世再寵幸,若是沒有自己的子嗣,自己的地位終有一天會被新人替代。
曾是名一方的人,自然不甘心就這麼被困在王府蹉跎歲月。
于是,打算找機會翻。
赫連碧原本想將南越拉攏過來,這樣一來,在錦都的日子就更加好過一些。只要有南越撐腰,濯王府的其他人便不足為懼。
但是卻沒有料到,一向乖巧的濯逸白居然不按牌理出牌,甚至在這種場合,當著百的面婉拒。
這簡直是丟盡了面。
更要命的是,那南越公主并非心思單純之輩。心高氣傲,哪里會得了這般委屈。
想到這些,赫連碧的臉漸漸沉下去,心中更是恨了濯逸白,恨不得撕碎了他這張假惺惺的面。
可惜,現在還要依仗著他幫忙,所以只得暫且抑住怒火。
深吸一口氣,重新恢復了笑靨如花的模樣,“妾告退。”
濯世微微蹙眉,他并不喜歡這種不和睦的滋味,“也好,你也乏了,好生休息吧。”
宴會結束時,待眾人散了大半,葉昭言才從宴廳離開。
或許是因為飲了幾杯酒的緣故,的臉上帶著幾分醉意,看起來有些懵懂。
“小姐。”有綠丫鬟快步上前扶住了,“這邊走。”
葉昭言搖搖頭,下意識地避開了的手,抬眼看向那張干凈的面孔,終究沒有讓離開,而去緩緩隨著往前走去。
待走過了長廊,眼前的景致變得悉起來。
這條路葉昭言曾經走過,然而如今再走,卻讓有一種恍惚的覺。
這是第一次闖濯王府時落腳的院落——錦繡苑。
錦繡苑的布置依舊是原先的模樣,只是白日的院了些人煙,反倒顯出了幾分冷清,尤其是那棵桃樹。
這株桃樹枝繁葉茂,已經長大,碩果累累,幾。
葉昭言忽然停住腳步,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扶著的丫鬟愣了愣,怯怯地向一方向去。
葉昭言順著的目瞧去,便看見遠敞開的窗戶,里面似乎有一個拔的藍影正倚窗而立。
雖然隔得遠,但仍舊能從那影辨出幾分悉的模樣。
“小姐......”綠丫鬟猶豫地開口道,“奴婢還有事,就不陪著了。”
葉昭言聞言點了點頭,示意自便。
葉昭言盯著窗欞看了良久,這才邁步向前走去。
待到了窗前,才發現這是個帶著雕花門的小樓。
看著眼前那扇朱漆鏤空雕花門,心中忽然升起幾分害怕。
猶豫半晌,還是鼓足勇氣推開門,踏了屋。
那藍背影徒然躍眼前,一下子清晰起來,正是心中所猜想的那人。
房中靜悄悄的,燭火已經燃盡了,整個室只余下幾縷昏黃的燭搖曳。
“葉姑娘。”隨著一聲輕喚,那年轉過來,出一張俊逸面容,只是那臉上常年掛著的溫笑意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葉昭言心底浮起一陣疑與酸楚,“怎麼是你?”
分明記得,今日的宴會上,他淡然自若,驚不變,未曾出這般神。
“是我。”濯逸白低目牢牢鎖住葉昭言的面龐,仿佛要看似的,“我等候葉姑娘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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