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就是大災難，人工製造虛空的嘗試失敗，深淵開始席捲帝國區，這方面的事你們應該知道的不，所以就不用細說了，需要提一下的也就是帝國末期的一些自救計劃。目前看來這些計劃基本上沒幾個功的，真正起到作用的也就是十五天區的概念割裂以及我保留下來的復仇軍火種——你們好像已經查明這些事跟我的聯繫，在深潛船上的時候我跟新皇帝談過復仇軍的事。”

珊多拉『』出一微笑：“不管怎麼說這時候我都要謝你一下，如果不是你當初的保護，我現在應該跟深淵區那些污染者一樣了。”

“我只是遵循‘帝國利益優先’這一最高原則罷了，”深淵希靈不甚在意地擺擺手，“總之在災難到來的時候我幫了復仇軍一把，並且在十五天區的概念割裂完之前趕過去搭了把手，目前看來最功的也只有這兩件事。做完所有事之後我便重新蜷伏到網絡中。當時是想著反正已經沒什麼可做的了。乾脆聽天由命等死吧，但這時第一件在我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我『』『』下：“要是沒猜錯的話我當年開大越塔被秒殺的事還得被拉出來鞭一次。”

深淵希靈微笑著：“別這麼說。從最終結果看你確實救了不人——雖然其中一大半活下來也變了污染者。總之虛空生的力量越過了概念割裂屏障，雖然量不多，但深淵區的污染還是在一定程度上被中和了，被染的使徒因此得以倖存，從必死的命運轉爲沉睡，而我作爲網絡意識，在自己的所有下級節點都沉睡之後自然也跟著進了假死狀態。這一蟄伏就是差不多七萬年，中間時不時有一部分沉睡的污染者醒來，有限地活幾年，而我也會隨之甦醒，有時候渾渾噩噩，有時候比較清醒，印象中大概有幾十次吧……七萬年，幾十次，就這麼斷斷續續地清醒，斷斷續續地思考，我終於有機會整理清楚都發生了什麼事，並一點一點地修復自己的機能，就在這樣的自我修復過程中我發現一個意料之外的況：我在一定程度上擺了基層協議的束縛。”

“然後你就從一個網絡維護員直接變了超級管理員，”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繞開了一小部分協議，從而建立起對‘節點’的控制。”

“在災難發生之後、沉睡開始之前的那段時間我就計劃過類似的事，只不過當時已經放棄了這方面的希，卻沒想到它最後還是機緣巧合地功了，”深淵希靈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就這樣變了深淵區的統治者，在所有節點甦醒之前我建立起了自己的控制系，並開始尋找接下來的行目標：我是一個網絡意識，我必須有任務目標才能運行下去，而這個目標很容易就被確定：帝國崩潰了，所以我要復甦帝國。”

我和珊多拉異口同聲：“哪怕站在深淵陣營？”

“對，哪怕站在深淵陣營，”黑髮毫不在意地點頭，“我說過吧，我是沒有陣營概念的，任何陣營對我而言都一樣，帝國就是帝國，爲了重建它，需要跟誰爲敵都無所謂，只要帝國能重新站起來，我會對一切宣戰。”

“對一切宣戰，你說的沒錯，”珊多拉忍不住拍了拍手，“我能理解你的想法，那麼繼續說，到現在我還沒發現這跟你的大業以及架橋有什麼關係呢，以及對岸文明最後怎麼樣了？”

“我們知道深淵對面有一個文明，對方也知道，而且比我們知道的更早，”深淵希靈慢慢說道，“在我甦醒不久，並且剛剛決定要重建帝國的時候，從對岸來了一艘船……確切地講是一艘船的殘骸，就是你們剛運上來的那堆東西。在這些殘骸裡，我看到了讓帝國崛起，並且從此永不衰落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