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太后看了一會兒,覺得這樣的場面實在有些噁心,意興闌珊的對南宮曜說道,“這件事就給你理了,一定要將他弄死了,再向我們覆命。”
“微臣遵旨。”南宮曜恭敬的應道,送走了皇上和太后,面無表的看著儈子手行刑。
上嘉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看向他艱難的說道,“楊雨薇在哪裡,你讓過來一下,我有事要問。”不問他覺得很不甘心。
“薇兒和你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也不想見到你。你有什麼問題不妨問我,知道的事我都知道。”南宮曜看向他的視線,嘲諷的勾起了脣角。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那些傷害刻在心上,就算徹底的痊癒了也還會留下傷痕,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
“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你不需要那麼小心眼吧,讓薇兒來見見我吧。”上嘉懿的聲音越來越虛弱的說道。
“你這副鬼樣子我害怕薇兒看到了會做噩夢,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又怎麼會讓來看你,你就不要再想了,你以前害得還不夠多嗎,臨死之前還想擺一道,果然心思惡毒的人就是將死依然是本難移。”南宮曜絕不鬆口,他想到薇兒看到油鍋裡那骸骨的時候吐得稀里嘩啦的樣子就忍不住一陣陣心疼,同樣的事他捨不得讓再看到第二次。
可是就這麼死了他真的很不甘心,他有很多的話藏在肚子裡想要問,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再不問他很快就變一冰冷的了,是想想就覺得很不甘心。
“南宮曜,算我求你一次好嗎?除去薇兒的事,我們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不是嗎?爲什麼一定要如此不近人呢?就當做滿足將死之人最後的願不行嗎?”
上嘉懿低聲下氣的懇求道,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一定要堅持,總覺得如果不問出什麼,就是死了他也得不到安寧。
“你求我也沒有用,這件事我不會答應的。”他的願算什麼,在他心裡,薇兒的事纔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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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嘉懿眼睛裡的芒黯淡了下去,在心裡默默的說道,薇兒,你出現在我的面前一次好嗎,只要一次。想起來我們之間的相不是鬥得你死我活就是虛假的利用,卻從沒有心平氣和得流過,可是現在我真的很想和你說幾句話,出現在我的面前一次吧,這次之後我再也不打擾你了。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禱告,有一個小宮手裡提著一個食盒給闖進來了,小聲的說道,“將軍,這是楊雨薇姑娘讓人送過來的食盒,請你用膳。”
南宮曜的眼神變得暖暖的,脣角也勾起了一寵溺的笑容,“我知道了,你去告訴,讓找個地方休息,然後一會我帶一起出宮。”
薇兒一直都這麼,能娶到將會是最幸福的事。
他幸福的笑容在上嘉懿的眼睛裡分外的刺眼,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忽然扯著嗓子大聲的喊了起來,“楊雨薇,楊雨薇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他有一種很強烈的覺,就在宮殿的外面等著,能聽到他的話,他想問幾個問題,不然他就是死都不能瞑目!
“上嘉懿,你閉!”南宮曜怒了,他立刻扯下腰帶一團塞到了男人的裡,他找死不要,不要嚇到別人。至於爲什麼沒有點他的啞,是因爲那個道外面已經被割了下來實在太噁心了,他不想弄髒了他的手!
上嘉懿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呸呸兩聲竟然將塞住他的布料給吐了出來,朝著外面大聲的喊到你,“楊雨薇你進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你不來一定會後悔的,快進來!”
南宮曜氣得頭頂快要冒煙了,厲聲喝道,“立刻割斷他的嚨。”
就在這一刻,一道清晰的聲音傳了進來,“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告訴我?”楊雨薇推開宮殿的大門走了進來。
“薇兒,你怎麼過來了。”南宮曜轉朝著楊雨薇走了過去,“凌遲的場面很腥很恐怖,我擔心你會做噩夢,還是回去吧,他裡能有什麼重要的事。”
“那你去問問,他究竟想要說什麼。”楊雨薇想了想,那樣的場面的確噁心的,還是不去看了爲好。而且不待見上嘉懿那個混蛋的,以前得死去活來的人,說翻臉就翻臉,劉敏瑜落得那樣的下場固然是活該,不會同,可是依然會覺得上嘉懿實在是太過殘忍混賬。縱然劉敏瑜再過分,對上嘉懿的也是真的,而那個男人竟然直接就送去死了,還死得那麼慘烈,上這樣的男人其實也是件悲哀的事。
“薇兒不會見你,你想說什麼我可以轉告。”南宮曜淡淡的說道,毫不將這個曾經的皇孫貴胄放在眼裡。
“我只當著楊雨薇的面說,如果不肯見我,我寧願把這個徹底的爛在肚子裡也不會告訴你。讓薇兒過來,我見到了才肯說。”上嘉懿死死的咬著不鬆口。
南宮曜聳了聳肩,“那麼你就把這個帶到棺材裡去吧,說不說也無所謂了。”他從來不願意人威脅,上嘉懿如果打著這樣的小心思,只能說他找錯人了。
“薇兒,你過來。”他覺得越來越痛苦,越來越難,可能撐不了多久了,那雙眼睛燃燒著期待的火焰看向楊雨薇說話的方向。
楊雨薇想了想,躲在牆角的地方對南宮曜招了招手,等到他過來了之後才小聲的說道,“不如我去看看,上嘉懿裡究竟有著怎樣的,好不好?”
“薇兒,他被割下那麼多,全除了臉上模糊,很可怕的,你確定要過去嗎?不會做噩夢?”南宮曜其實一點都不想讓過去,嚇到他會心疼的。
“可是他裡如果真的有呢?”楊雨薇看著上嘉懿問道,是真的不喜歡上嘉懿那個男人,但是如果能從他裡挖出什麼線索,見一面也無妨。反正上嘉懿那個渣男落得如今這樣的境地也不可能對做什麼了。
對上那雙波瀲灩的眸子,南宮曜想要說拒絕的話都不忍心,忍不住輕輕的嘆息一聲,“那你先等等,我先讓人用白布把他傷口的地方包紮起來,你再過去。”
楊雨薇順從的點頭,南宮曜立刻把上嘉懿上的傷口遮擋起來,這才帶著走了過來。
宮殿裡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腥味,楊雨薇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走到那個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男人面前,淡淡的說道,“究竟有怎樣的要告訴我的,現在可以說了。”
上嘉懿眼睛裡流出深深的眷,也流出強烈的後悔,用虛弱的聲音問道,“薇兒,如果一開始的時候我沒有把你視爲眼中釘中刺,沒有想方設法的想要弄死你,你會不會上我?”他真的後悔了,蝕骨的悔恨日日折磨著他,得他幾乎要發瘋了。
“如果你要說的是這些沒有意義的廢話,我覺得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了,我就要走了。”可不想和一個渣男談說,再說都死到臨頭才後悔有用嗎?還有那樣深款款的眼神讓背後的皮疙瘩都冒起來了。以前不是恨恨得要死嗎,現在搞得好像很不覺得很虛僞嗎?
“如果你想要嫁給南宮曜,你是不會幸福的,因爲安王的爵位絕對不會落到他的頭上來,你不會是王妃,爲了你以後能過得好一點,勸你還是慎重的考慮你的終大事。”上嘉懿有些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不過沒有持續很久,他就把話題轉到了南宮曜的頭上去。
楊雨薇一下子就冒火了,“上嘉懿,你就是死到臨頭了都改變不了渣男的惡劣行跡,我和南宮曜之間的事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不覺得臉紅嗎?我真是腦子進水了才答應來見你。果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去死吧。”
說完轉大踏步的朝著宮殿門口走去,讓上嘉懿徹底的著急了起來,“薇兒我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因爲南宮曜本就不是安王的兒子,所以他一定不會得到爵位的!”
不單是楊雨薇和南宮曜,連行刑的侍衛聽到這個都驚呆了。
“你口噴人,上嘉懿,你怎麼那麼卑鄙,都快要死了的男人了還把髒水潑到別人的頭上去,爲了能夠投胎到一個好人家你還是爲自己積點德吧。”最恨別人侮辱南宮曜了。
南宮曜的臉晴不定,脣抿得的,周散發出幽寒的氣息,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你們退下去。”楊雨薇指著那兩個行刑的侍衛命令道,眸子裡涌著幽寒的芒,“管好自己的,如果有風言風語傳出去,你們的下場會比他害慘。”
不想別人拿南宮曜的世來開玩笑,他在安王府已經過得太辛苦了,如果這樣的流言再傳到安王的耳朵裡,他的日子肯定會比現在過得還要艱難,捨不得。
“我都死到臨頭了,怎麼可能說假話?南宮曜的確不是安王的兒子,安王原先有個才弱冠之年就得了重病死掉的大哥,這個孩子其實是他大哥的。當時安王妃生下的是一個死胎,本就是安王的父親塞的妻子,不夫君的待見,如果連孩子都沒有了,孫側妃肯定會爬到的頭上去。安太妃不想看到妾室把正室得死死的,恰好他大哥的一個通房丫鬟有腹子,那個通房孩子出生的時間只比安王妃的孩子早出生三天,安太妃就想辦法把兩個孩子調換了過來,對外稱安王大哥的腹子是個死胎,而把孩子給抱到王府裡來養了。”
上嘉懿越說越吃力,額頭上有細細的冷汗給掉落了下來。
楊雨薇擔憂的轉過頭去看了南宮曜一眼,那張臉上沒有任何表,心的揪一團,忍不住繼續套話道,“這些事驚怕連安王都不知道吧,你又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的?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當時你纔多大?”
“這是母后派人查到的事,原本是想要要挾安王在奪嫡的時候讓南宮曜站在我這邊的,只是後來好像時間太久遠,徹底的把這件事忘得乾乾淨淨。我也是在弒君篡位失敗以後,逃到幽冥山榮國公那裡才知道的。”
他沐浴的時候,一直穿著的護心甲不小心掉到了水裡,然後月白的護心甲上面浮現出了紅的字,他才發現了,怪不得以前母后讓他一定要藏好那件甲不能弄丟,原來那上面還藏有那樣的。
“你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到幽冥山那座城堡裡去把甲給拿出來,大可以知道我說的是真實的。”上嘉懿帶著苦的說道,他究竟有多失敗,才讓連半句話都不願意相信他。
“那爵位也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南宮曜忽然冷冰冰的發話,“那個早逝的大伯纔是安王府的嫡子,南宮離的爵位是撿來的,理應要還回去。”
他心裡終於釋然了,以前埋在心裡的痛苦和難過,那些不甘終於煙消雲散了。他不是南宮離的孩子,所以那個男人才那麼恨他,把他當眼中釘中刺。以前得到的父,那些期待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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