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新貴伯夫人,已經在輔國公府安堂跪了快一日了,誰勸都沒用,說讓您回去看看,”銀環憂心道。
“什麼!”
沈清瞳自己也驚訝了一下,原以為父母得了新貴伯的封賞,以后就有了立錐之地,不會再人欺辱了,如今看來,怕并非如此。
“人呢?”
“還在太子府外頭呢。”
“我們這就回輔國公府,”沈清瞳想都沒想到,就出了院子。
太子府外,二喜一直在苦苦守候,終于看到自家小姐從里邊出來了,登時一喜,“小姐,不不不,王妃,王妃……”
眼前的二喜,果然是記憶中的二喜。
“邊走邊說吧。”
沈清瞳將二喜拉上了車,一路朝著輔國公府而去,這一路上,二喜也簡單說了一些原因,意思是午膳前,老太太忽然傳召二夫人前去說話,期間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更不知道二夫人言語上有哪些沖撞了,一怒之下,竟讓二人在堂前跪了一天。
若是尋常罰跪也就罷了,但二夫人怎麼說也是府里的老人了,還是新貴伯夫人,底下人現在都爭相看笑話呢。
回到輔國公府,沈清瞳就直奔了安堂,
安堂,也正是輔國公老夫人居所,在原主年的記憶里,那里一直都是嚴肅的可怕的,因為只要里面的祖母一個不高興,這府里便不知多的人要遭殃。
所以記憶里,母親也一直在告誡,不得怒祖母。
“母親。”
沈清瞳一眼就看到了堂前跪著,已經快要跪不直的二夫人陳氏。
“清瞳你怎麼回來了?”
陳氏虛弱的抬頭。
“凌王妃怎麼回來了?只是今日是咱們輔國公府的務,王妃手怕是不好吧,”一個老太太邊的心腹,言婆子,上前不冷不熱的道。
沈清瞳冷笑,“的確是輔國公府的務,那嬤嬤的意思是,嫁出去的兒就不姓沈了?就可以忘祖了?那下次祖父若在罵我忤逆,我就說是嬤嬤你教我的,”沈清瞳反相譏。
一邊已經命令二喜,和二房的丫鬟婆子將地上的陳氏,強抬了起來,而一抬起來,就聽陳氏微微一聲慘,膝蓋竟是跪的都出了。
這地上竟鋪了一層碎石頭!
“你你你……”
言婆子已經被氣的臉綠,什麼教的,天大命也擔不起這個啊。
若是平日婆子對罵,這言婆子什麼臟話賴話都罵的出來,可偏偏對上沈清瞳這皇室兒媳,是什麼都不敢罵,別的又講不過,只得啞火。
“先把夫人抬回去,有什麼話我去與祖母說,若我母親當真是犯了大罪,我這個做兒的替罰便是,”沈清瞳說完已經進了安堂。
安堂的老夫人,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沈清瞳,你好大的膽子,你母親是輔國公府的兒媳,做錯了事罰,你這晚輩手,便是以下犯上,你好歹也是嫁皇室的,這點道理都不懂嗎?”一個威嚴的老太太,扶著拐杖在眾多奴仆的擁簇下,緩緩出來。
“見過祖母。”
禮不可廢,不然在這個時代,總是被人詬病。
就聽老太太一聲冷笑:“老可不起凌王妃的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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