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是真的想搬出來,可沒尋到理由,這樣一來,可不就有理由了。
“我與你姐夫說說,讓蘇績去柳仲原手下任職,只有一點,我得與你說明白,你是陳家的兒,可不許收賄賄胡來,要勸蘇績上進,不盼他有大出息,但求他清清白白為,堂堂正正做人。
只要他不範北燕律例,不做違規違法之事,盡了員之責,做好,將來會在蘇綸之上。
對於蘇綸大肆送禮,我是不贊同的,沒本事的人才送禮打點,有本事的人自有三年一次的吏部考評,評為上等,自有機會升遷。
滿朝文武來自寒門的人多了去,像他這樣行賄的,早晚會出事。你勸著蘇績,萬不可學蘇綸這一套。”
有長姐護著,怕誰。
雖沒拿世家名額,但給丈夫討了個好,亦心滿意足了。
再說,這件事可怨不得,是家裡的消息太遲,而做出正確決斷的時候又太短。
陳薇道:“我聽說大伯兄從庶吉士升六品員外郎了?”
“蘇績不會比他差的,勸著他做好,別學那些烏七八糟的事。”
陳薇連連點頭,因哭了一場,雙眼腫得像桃。
陳蘅道:“難得來一趟,在宮裡用了午膳再回,我讓膳坊加菜。”
一扭頭,元蕓會意而去。
陳慧在晏晏邊,“妹妹,我和你換筆!”
晏晏看著陳慧手裡的筆,筆被弄得了一團,一臉嫌棄地道:“我不換!”
哇——
陳慧當即扯開嗓子就哭。
晏晏睨了一眼,用手捂住耳朵。
陳薇道:“慧敏的嗓門與二嫂有得一筆,我的個天,跟敲大鑼似的。”
然,哭聲啞然而止,白昊立在一邊壞壞地笑著,“臭丫頭,小爺點了你的啞,你哭啊,繼續哭啊,你哭不了吧。”
陳慧正哭著,突然發現自己不出聲,嚇得不輕,一張一合,想說什麼,卻沒有聲兒。
陳蘅正要開口,白昊道:“陳慧敏,小爺告訴你,一會兒我給你解了啞,你若再哭,小爺讓你變啞。”
陳慧哪裡敢哭,直盯著白昊。
“你若答應不哭,我給你解;你若不答應,就繼續變啞。”
陳慧連連點頭。
白昊用手一鑿,陳慧“哇——”的一聲,見白昊臉一變,立馬捂住,這一捂倒好,變了一個大花臉。
晏晏看到,當即哈哈大笑,“四姐姐變花貓了,變花貓了,咯咯……”
陳慧一臉不快,又用手抹了一下臉,原是想,結果更花,逗得晏晏笑得更大聲。
陳薇驚呼一聲,“二嫂回家了,這孩子有換洗裳嗎,這是寫字,墨全弄上了,哎呀,這下可有得玩了,這得洗澡才。”
陳蘅對白雯道:“預備香湯,給洗個澡!取了晏晏的給換上。”
白昊當即道:“那是妹妹的,為甚給這小花貓穿?”
陳慧一臉委屈。
晏晏在一邊大:“哥哥,讓為啞,一哭出聲就將變啞,我也要學讓人變啞的本事。”
“乖,哥哥回頭教你。”
陳慧萬千委屈,是不敢哭出聲,哭的時候沒聲音什麼太可怕。
這對兄妹就是惡魔!
陳蘅道:“你堂堂一個嫡皇子,還在乎一,得了,回頭讓針工局給你妹妹多做幾。”
“娘親,我要姨母送來的新布料做!”
陳薇看了眼大殿案上擺放的布料,這可是蘇記織造坊新織的新款花樣子,花式別致,統共也只這幾匹。
“!!給你做新裳。”
陳慧道:“娘親,我也要。”
白昊道:“你要不要臉,這是我們兄妹的娘親,你喚什麼娘親?”
陳慧扁著,“妹妹都喚娘親。”
“我娘親生的妹妹,你娘親生的你,你得喚我娘親皇後娘娘,或是姑母。”
明明妹妹都喚娘親,怎麼就不能喚。
一張小皺了一團。
陳慧被陳蘅與陳薇弄到浴桶,姐妹二人給洗了個澡,又換上晏晏的。
小姑娘,穿上新裳,立在銅鏡前又跳又蹦,像跳舞一樣地比劃著奇怪的作。
陳薇在宮裡用了午膳,十二菜一湯,慕容慬沒有過來。
離開時,陳蘅賞了一頭赤金嵌紅珊瑚的頭面首飾,又送了兩個外甥一對上等麒麟玉佩,再賞了些胭脂水、茶葉、藥材,未賞布料,蘇家就是織布的。
陳薇歡歡喜喜地帶著兩兒子出宮,完全把陳慧給忘了。
待回衛國府時,正見袁東珠在門口張,“我家慧敏帶回來沒?”
“二嫂不是要把留在宮裡。”
打死也不能說是給忘了。
袁東珠道:“那孩了一哭,嗓門大得震耳朵,我哪好意思留在宮裡。”
陳薇想道:那震天吼的嗓門,可不就隨了二嫂,今兒算是領教了,一降一,慧敏被嫡皇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喊不哭就不敢哭,得了新裳,陳蘅又令人取了清水、新筆,不許用墨練,說是嫡皇子和雪凰剛開始也是用水沾清水練的,直至學會正確的握筆了,才換了墨。
陳薇算是在宮裡學了一招,覺得回頭,也這樣教兒子。
陳薇道:“要不是我家是兩小子,我都願意把兒留給長姐管教幾日,這才半日,你家慧敏就學會寫‘人’字了,還寫得像模像樣。”
袁東珠驚道:“這麼厲害?”
“二嫂,是長姐厲害,可不是你家慧敏厲害。”
“那我到底要不要把接回來?”
“你是慧敏的娘,你自己做主。”
袁東珠道:“皇後不送回來,我就不去接,呵呵,有人幫著管兒,這覺真好,真想把慧敏再送給皇後……”
陳薇輕哼道:“晏晏是你送的嗎?那本來就是長姐的兒,還真拿自己當晏晏親娘了?”
搖了搖頭,帶著兩個兒子回了客院,開始整理自己新得的寶貝,胭脂水都試了一下,再嘗了新茶。
賞罷了東西,陳薇把長子抓過來,讓人取清水、筆、白紙,教他寫字,可學了沒多久,長子就不樂意,一就哭,煩得陳薇直想把兒子給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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