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雅進門的聲音讓跪在地上的幾個皇子驚訝,這個時候,沐清雅一個小丫頭來這裏是要做什麼!尤其是大皇子,如果不是礙於端木擎在場,他恨不得起拿把劍直接砍死沐清雅!
端木擎冷哼一聲,讓幾個皇子紛紛跪好,不敢再有其他作!
沐清雅屈膝恭敬的行禮:「臣沐清雅見過皇上,皇上萬安!」「沐丫頭,你來了,到朕邊來!哼,萬安,有他們幾個孽子在,朕恐怕安不了了!」端木擎完沐清雅,氣呼呼的看向幾個皇子說道!
「兒臣惶恐!」大皇子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父皇,您生氣怎麼打罵兒臣都可以,兒臣毫無怨言,只希父皇不要生氣!」
二皇子沒有說話,但表也帶上了陣陣懊悔。唯有六皇子臉上帶著驚恐,甚至連眼神都帶上了淚痕,只了一聲「父皇」便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站在端木擎邊,沐清雅可以輕易的將幾個皇子的表現收眼底,如果不是知道了端木凌雲和端木凌風的所作所為,都要相信眼前的他們是至純至孝的大孝子,只可惜,當所有表現出來的孝心,只是為了爭權奪利的時候,這一切就都變了味道了,甚至再也回不到過去!倒是六皇子端木凌睿的表現讓人不忍苛責!微微轉頭看向端木擎,果然看到他看向六皇子的視線和了許多,六皇子雖然老實、木訥,但到底是個厚道的!
「好了,都給朕滾出去!老老實實待在你們的住,沒事不要讓朕看到你們!」端木擎揮手說道。
幾個皇子再次磕頭退了出去,端木擎頹廢一般的靠在座位上,原本就難看的神越發顯得蒼老,沐清雅將茶水端過去:「皇上,用些茶水吧!」
端木擎擺擺手示意將茶放到一邊,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清雅,你說朕的幾個皇子如何?」
沐清雅眼神一,下心頭的異樣:「剛剛看幾個皇子的表現對您倒是極為孝順的!」
「呵呵,你這個丫頭到真是大膽!」剛剛看幾個皇子是孝順的,那麼意思便是除了剛才他們都不孝順了?端木擎了站了起來,古德想要上前攙扶,卻被他躲開了,直接走到沐清雅面上,扶著的手臂走到了窗前,「朕老了,兒子們卻都大了,人到了一定年紀不得不服老啊!」
聽到他聲音中的蒼涼和悲痛,沐清雅心中越發的張,臉上卻是什麼都不顯,只靜靜的聽著他說話。
「江南是玉寒的基,僅僅是鹽稅一項,江南就佔據了國庫的三分之一,如果江南出現了問題,那麼玉寒就等於沒有了半壁江山,這些個逆子,這麼多年的教育都讓他們把腦子給狗吃了嗎?」
沐清雅角微微了,沒想到端木擎竟然會這樣評價自己的兒子,那些皇子們恐怕這輩子沒有被人這樣說過,不知道他們聽到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
「沐丫頭,你父親的傷怎麼樣了?」
沒想到端木擎會突然轉變話題,沐清雅一愣,隨即回答:「多謝皇上掛念,家父後背的上已經開始結痂,暫時沒有什麼問題,就是還不能用力和下床走,怕是背後的傷口會裂開!」
端木擎點點頭:「那便叮囑你的父親好好養傷,等他傷好了,朕還要靠著他為朕辦差呢!」
沐清雅眼眸微微沉了沉:「皇上,雖然現在父親不能為皇上辦差,但幾位皇子各有各的才華,大可為皇上分憂!」
「他們?他們就只想著怎麼瓜分朕下的這張椅子了,哪裏還有別的心思!」
「皇上多慮了!幾個皇子對您孝順的,哪裏會有這樣不臣的心思!」
端木擎看著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雨,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轉坐回椅子上,這樣大雨還不知道會下到什麼時候,再持續幾天,恐怕江南危險了!
「清雅,你覺得朕的幾個皇子如何?」半晌,端木擎再次開口!
沐清雅心頭一寒,這個問題,端木擎已經問過一遍,而現在再次開口絕對不是因為他年紀大忘記了!那麼就是他對自己的回答不滿意,著說實話!微微抬起頭,正對上端木擎幽深的眼眸,那雙眼睛周圍已經佈滿了皺紋,但眼神卻依舊凌厲、威嚴,彰顯著一個帝王該有的威儀,快速轉的心思驟然一停,一個念頭升上心頭,如果在這個時候說了什麼讓端木擎不滿意的話,那麼和沐家恐怕就真的淪為他手中的棋子了!如果真的淪為棋子,那麼棋子就要有棋子的下場,而那下場絕對不是想要的!
微微上前走了兩步,屈膝跪在了地上,端木擎眼神微,卻是沒有阻止的作。
「皇上,家父為左都史正三品員俸祿,想來這裏面如果沒有皇上的特殊抬,便是他能力再高,也升遷不到這個位置,畢竟在場上,太過耿直、剛正的員可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而家父卻是個例外,清雅再次代父親叩謝皇上聖恩!」
端木擎角輕揚,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句:「你父親是個難得的好,朕自然會厚待他!」
「多謝皇上!」沐清雅抬頭,麗的臉頰完全呈現在端木擎面前,「皇上,臣和珍妃娘娘有那麼多的相似之嗎?」
一旁的古德渾一,砰的一聲跪下來,以頭地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珍妃那就是皇上面前的詞,更是他心中永遠不容別人的地方,沐清雅真是好大的膽子!停頓了半晌,卻沒有聽到端木擎發火的聲音,萬不是皇上到太大的刺激,暈倒了吧。有些擔憂的抬頭,卻看到端木擎正打量著沐清雅的面孔,神出幾懷念和傷,心頭猛然一跳,連忙低頭不敢再看!
半晌,沐清雅的膝蓋都開始痛了,端木擎開口:「的確,你和珍妃的確很像,一樣的倔強!當初還懷著老七,便也是這般跪在地上,求著朕放離開,朕當時很氣憤,本不予理會,便一直哭,哭到聲音都啞了,當時朕問,你哭的這樣傷心,就那麼想離開朕嗎?搖了搖頭,說哭的是自己……朕始終沒有想明白,但朕記得很清楚,生完老七一直到離世,都沒有再掉一滴眼淚,真的仿若是那一場將的淚哭幹了一般!」
沐清雅收手指:「臣沒想到珍妃娘娘是這樣皇上!「
「?是朕毀了原本安穩、淡然的人生,又怎麼會朕!」仿若是想到了之前和珍妃一起的時,端木擎的笑容很是溫暖,眼底卻是化不開的悲涼!
「不,臣可以確定,珍妃娘娘十分您,如果不是因為,也不會哭的那樣慘,之所以那樣哭,便是知道自己一輩子都離不開您,過自己不願意過但卻非過不可的人生!」
端木擎眼神了,手指抖的更加厲害:「……是朕對不起……」當初如果不是自己強行將帶了深宮,依舊是那個自由自在的猶如百靈一般的人兒……
「皇上,您問臣娘娘的幾個皇子怎麼樣,臣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皇上心中也有了答案不是嗎?」沐清雅跪倒筆直,清凌凌的聲音猶如一清泉,卻是著一涼意!既然他那麼在乎珍妃,那麼又怎麼會不在乎珍妃唯一的孩子!
端木擎審視的目在上來來回回的逡巡,最終點了點頭:「也就是你這個丫頭敢在朕面前這樣大膽,的確,朕心中是有了答案,那麼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沐清雅叩了一個頭:「皇上,臣沒有辦法按照皇上的心思來做!」
端木擎眉心一皺,冰冷的眼神閃過一肅殺:「你既然明白朕心中所想,便知道朕為什麼這樣看重你,你為何要反對?」
「皇上,娘娘看重臣,不過是看重臣的聰慧,能夠從旁協助七皇子,只是清雅不想進皇宮,更不想在宮中過整日勾心鬥角的漫漫時!」
「哼,七皇子是朕心中最為鍾的皇子,而且他對你也有意,如果你不能加給他為妃,那麼朕定然要為他除了你!」凝重的氣氛在大殿之中瀰漫,端木擎起眼神猶如鷹隼,只要沐清雅說一個不字,他便讓濺當場!
沐清雅抬起頭,臉上出一抹笑容:「皇上,清雅不過是一個子,便是有聰明才智也比不得皇上送到七皇子邊的人有大智慧,當初您最終沒有讓王瞚太醫給清雅下藥,那麼現在您也不會立刻殺了臣!」
端木擎凝視了沐清雅片刻,最終哼了一聲:「你這個丫頭倒是朕小看你了!剛剛便用珍妃的事引開朕的注意力,現在又拿王瞚來試探朕,倒真是膽子不小!起來吧,別跪著了,想來朕的七皇子也該著急進來英雄救了!」
沐清雅起,手心傳來一陣黏|膩,便隨而來的還有微微的刺痛,心中自嘲,原來剛剛竟然不自覺的用指甲刺破了掌心!當初察覺到王瞚的異樣,便留了心,剛才才想明白,王瞚能夠取信於端木凌煜還能照顧端木擎,那麼最大的可能便是王瞚是皇上的人!
「沐丫頭,既然你現在不想嫁皇家,朕也不勉強你,不過,你既然懂了朕的心思,想來該怎麼做不用朕再多言了!」
「是,清雅明白!」
「好,古德傳旨,天降大雨,江南,朕心難安,著大皇子端木凌雲巡查江南修繕堤壩,二皇子端木凌風安頓災民,六皇子端木凌睿協助七皇子調查廣渡寺及淮河河堤事件,不得有誤!」
沐清雅眼底暗流,一道聖旨,不知道幾個皇子要如何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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