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櫻輕輕地拍著沈卿的背,小聲安。
“小姐,昨晚我們一直守在外間,什麼都沒看到,你定是做噩夢了。
你的臉好好的,漂亮著呢,至于那個人,早就去閻王殿了,怎麼可能會回來。”
沈卿本聽不進去的話,只抱著雙膝,一個勁兒地搖頭。
“我要離開!今天就離開這里!多一刻都不想待,嗚嗚嗚……”
屋里充斥著沈卿尖細的嗚咽聲,伴隨著雨櫻和雨眠淺淺的安。
將軍府,雪瓊院。
晨破曉,獨孤雪剛睜開眼,就看到兩雙黑漆漆的眼,嚇得怔楞片刻。
“你們倆這是干嘛呢,怪嚇人的。”
流星倏然從后拿出一件染的白袍子,一臉張。
“小姐,這件服從哪里來的?上面的怎麼回事?”
獨孤雪視線在白袍子掃了掃,昨晚實在是太累,回來就躺下了,竟忘了把服燒掉。
失策。
不慌不忙地坐起,又開始一本正經地忽悠人。
“這個啊,昨晚我有些睡不著,便出來練了會武,然后……”
這該怎麼解釋呢?告訴們我殺了只?
頭疼。
玉簫也是同款張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
“然后呢?莫不是傷了?”
獨孤雪實在編不出像樣的理由,干脆豁出去了。
“你們看看我,哪里像是傷的樣子,如凝脂,可是一個傷口都沒有的。
那個啊,就是我練武練的一時興起,殺了只,不小心沾上的。”
半夜三更爬起來練武,還穿了白袍子,還順便殺了只?
這一聽就是胡話啊!
流星把手里的袍子一丟,趕把手放在額頭上。
“小姐,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獨孤雪扭了一下臉,避開的手,趕從床上爬了起來。
“瞎說什麼,我好的很,練武練的神清氣爽。
以后你們也可以試試晚上練武,還可以吸收月之華。”
流星:……
玉簫:……
見鬼的月之華!
怕不是失心瘋!
獨孤雪從呆愣的兩人中間穿過,擺擺手。
“讓趙嬤嬤把這件袍子燒了吧,別讓其他人看見了。”
用罷早飯,沈夫人便興沖沖地把獨孤雪弄去了繡房。
昨晚吃飯的時候,炫妹狂魔獨孤墨瑜將白天賞花宴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地大肆宣揚了一番。
沈夫人和獨孤將軍聽的一愣一愣的,恍惚以為他說的是別家閨。
那可是失傳已久的繡技!
只用一個月的時間就能琢磨出來,怎麼可能呢!
沈夫人輾轉一個晚上沒睡好,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早上,著急忙慌地把兒拉進了繡房。
要親眼見證這偉大的事。
獨孤雪有些哭笑不得,沈夫人跟小孩子一樣。
在那邊繡,就瞪著一雙眼睛片刻不離地看。
要不是心理素質過,怕是要到手指頭了。
等到終于繡完一幅牡丹滴,沈夫人將繡品拿在手中,激的有些不知所措。
抱著親了幾口,轉又跑了。
怕是用不了一個時辰,將軍府的其他人都要知道了。
家里各種寵妹狂魔,寵狂魔,到底是種什麼。
以前從未有過這種待遇,現在借著人的驗了一把,有種寵若驚的甜。
不過日子久了,就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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