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坐在繡架前,繡了一會兒,已經看了趙嬤嬤好幾眼了。
“趙嬤嬤,你肯定是有什麼心事吧?你已經第五次扎到手了。”
上這般說著,卻有些心虛,不會是早上看到嚇到了吧?
思慮不周,不該讓去的。
趙嬤嬤一臉慌張地收回手,小心地在服上了。
“小姐,我……”
話未說完,已經哽哽咽咽地哭了起來。
獨孤雪看了流星一眼,趕忙上前幫趙嬤嬤拍了拍后背。
“趙嬤嬤,您是小姐的媽,誼與他人不同,若有什麼難說出來,小姐會幫您的。”
趙嬤嬤聞言,趕跪在地上,咚的一聲,磕了個響頭。
“嗚嗚嗚,小姐,還請你幫幫老奴,救救我兒子吧,我實在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了。
我和老鄭就那一個獨苗,他若是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
誰若是能救他,我寧愿折壽幾年,拿我這老命去換!
反正我都一把老骨頭了,很快就要土為安,沒幾年好活了。”
獨孤雪冷不防聽到這話,心頭一跳,這難道就是以壽命換壽命?
是不是只要完的夙愿,就可以多一片花瓣?
地掀開袖子,看了一眼手腕。
果然上面出現一片新的花瓣,只不過那花瓣還有些朦朧,估計要等辦完這事,才會長出來。
有求,則現;有應,必生。
之前費盡心思想這事,沒想到竟是這樣!
獨孤雪當即坐直,多了幾分熱。
“趙嬤嬤,想讓我救你兒子,總要把事說清楚,你什麼都不說,我也沒辦法。”
趙嬤嬤本是涼京郊外一小鎮上的人,十多年前,因為做了獨孤雪的媽,生活才得到了改善。
后來將軍府舉家來到岐,趙嬤嬤不舍得他們一家,也跟著一起來了。
沈夫人還特地托人在寬窄巷子給他們找了個住,一家人就在岐定居了。
趙嬤嬤和相公老鄭有個兒子,鄭文柏,去年才中了秀才。
原本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就等著兒子參加春闈,可偏偏這時候出了岔子。
鄭文柏外貌端方,長得不錯,又有學識,跟將軍府的三公子走得很近。
因此被很多人家相中了,都想讓他做婿。
但凡能跟將軍府扯上關系,很多人家都很樂意,反正府里庶又多,嫁一個沒什麼。
萬一將來鄭文柏飛黃騰達,一飛沖天了,那就是押對了寶。
半年前,趙嬤嬤和老鄭幾經選擇,為兒子定了一門親事。
岐薛家的庶薛冬兒,很快兩人就親了。
親之后,鄭文柏和薛冬兒琴瑟和諧,恩非常。
可就在兩個月前,薛冬兒好像憑空消失了,很有人見出門,只偶爾會見到失魂落魄的鄭文柏。
趙嬤嬤和老鄭發現其中端倪,去了幾次寬窄巷子,都沒見到兒媳婦。
問兒子吧,他只說妻子出了趟遠門。
剛開始兩人信以為真,但沒過多久,趙嬤嬤發現兒子的越來越差,臉越來越白。
別說是讀書了,走路都費勁,眼看著都要熬死了,才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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