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看著眼前目寒涼的人。
他和很自己的李書白有著同一張臉,眼睛里卻看不到一意。
想從對方懷中退出來,卻被更大力地抓回去。
“不是說我什麼樣你都喜歡嗎?騙子!”
程念直覺得心口被錘了一下,猛地從夢中驚醒。
原本靠在床頭上的此刻一團,上全是冷汗。
想坐起,卻發現像是被凍住了,一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意直刺骨,讓整個人都不自覺微微抖著。
程念大口呼吸著,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爬起看了眼手機,發現自己不過睡了十分鐘。
程念不敢睡,出手機給李書白發去條消息。
【我害怕睡不著,你回來陪我】
李書白沒回,程念抱著個小毯子走到客廳。
把電視打開,讓空的房子里多了些聲音。
電視里的綜藝節目非常無聊,主持人說著自以為好笑的下流話,嘉賓們一個個尷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觀眾的表不知道是不是提前錄好的,看上去都很真實,再加上些夸張的罐頭笑聲,竟然也有了些許樂趣。
意識幾近陷模糊邊緣的時候,的耳邊聽到了窸窸窣窣的開門聲。
程念立刻從沙發上爬起來朝玄關看去,像是期待了主人一整天的小狗狗。
很快門被打開,李書白和一個陌生人一起走了進來。
李書白的眼尾微紅,離得很遠也能聞到酒氣,看上去喝了不。
他懷里的人打扮妖嬈,一件酒紅長包裹著,子上的叉恨不得開到腰上。
程念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李書白你……”
人看到程念也是一愣,然后湊到李書白耳邊嗔道。
“你家里有人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啊。”
李書白看也沒看程念一眼,摟著懷中艷的人兒輕佻地笑著,十分親昵道:“當不存在就好了。”
程念直覺得全的都往腦門上沖,腦子還沒開始思考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他們兩個面前,拉著那個人想把從李書白懷里拉走。
的手剛到人的胳膊,就覺自己肩膀上被推了一下。
程念沒有防備,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傷的手臂在跌倒的過程中到了一旁的鞋柜,重之下傷口像是又裂開了似的,疼得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李書白居高臨下地看著程念,眼中沒有一緒,冷聲道:“你又發什麼瘋。”
程念沒顧得上傷口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你又在做什麼?”
李書白面不改,“你只說我必須回來,沒說不準帶別人。”
此刻的李書白和任何時候都不同,像是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明知對方是在玩語言游戲,程念卻沒什麼辦法。
盯著李書白看了一會兒,委屈地喃喃道:“你不是這樣的。”
聽到這樣的話,李書白原本漠然臉上突然染上幾分慍。
他放開邊的人,有些激地把程念拉到自己面前,目如同冰凌一般直勾勾看進的眼睛里咬牙低吼道。
“我是什麼樣?你說,我應該是什麼樣?”
他的緒有些激,以至于程念覺得胳膊上就像上了把鐵鉗似的。
因為之前不好好吃飯,程念掌大的小臉上只剩下雙大眼睛,里面水汪汪的,像是裝了整個須彌山的海水一般。
是啊,李書白不是這個樣子的,是親手把他變了這樣。
如果不是頑劣乖張,做了那麼多蠢事壞事,李書白絕對不會這樣對。
程念頹然地低下頭去抹了把眼淚,小聲哽咽道。
“對……對不起,但是能不能……不要在臥室。”
李書白半瞇起眼睛看了看程念,像是丟垃圾一樣放開了,然后攬著后的人朝客房走去。
程念木然地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李書白和另一個人走進房間。
沒兩分鐘,客房里傳出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那些聲音流進程念的耳朵里,像一把把利劍,在的中肆意橫行,疼得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程念忍了許久的緒終是再也忍不住,蹲下去抱著自己哭了起來。
今天已經流了太多眼淚,哭的時候眼睛都有點兒疼。
可真的有太多太多委屈,最后已經哭不出眼淚了,還是不停噎著。
房間里,李書白靠在床頭,神看不出一點兒喝醉的樣子。
他的手上夾著煙,卻不怎麼往邊送。漆黑如墨的眸子低垂著,像是裝了三千尺深的心事。
煙霧繚繞中男人的側臉無疑是完的。
門口喚的人喊了十來分鐘后攏了攏,起徐徐朝床邊的李書白走去。
“既然花了錢,就不想用用嗎?”
李書白沒有理會,將煙擰滅后從包里掏出些錢遞過去。
人不死心,又往李書白上爬,手還不規矩地往他的大上著,用一種甜得發膩的聲音開口道。
“外面那個人看起來就很無趣,讓聽點真靜學學吧。”
李書白微微皺了下眉,冷眼看著對方。
人被他冒著寒意的目看得一激靈,訕訕收回了手,搬了個椅子坐到門口繼續哼嚀起來。
一門之隔外,程念只覺得每一分一秒都是種凌遲般的煎熬。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客房的門被打開。
人整了整服,耀武揚威地從程念邊經過,踩著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走了。
程念臉上的眼淚已經干了。
看了客房一眼,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沒過兩分鐘,李書白走了出來。
像是沒想到程念會在門外等著,李書白有一慌張,快速說了句,“你還傻站在這里干什麼。”
程念看著還穿戴整齊,甚至連頭發都沒有的李書白,想著應該是那人在伺候他,心里又一陣難過涌上來。
咬了咬下,艱開口道:“我等你睡覺,我一個人睡不著。”
李書白半瞇起眼睛,嘲諷道:“不嫌我惡心嗎?”
程念別開臉,“洗洗澡就好了。”
李書白冷笑一聲,看向程念的眼神滿是輕蔑。
忽然像是又想起什麼,他盯著程念認真問道。
“你不會還在做什麼能趁這三個月懷上孩子的蠢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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