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看皮是指看其,一般選騎馬以紅黑、棗騮爲上,使役馬則以黑紅青白爲上,均以蹄正爲上選。而所謂槽口則是要看牙,以此來識別馬齡,所謂一歲門中生,二歲隅生,三歲牙換門牙……
最後一點,則是要看馬兒的骨架,手抓其腰,馬兒驚塌腰謂腰,此爲下等,抓腰紋不謂腰,此爲上等。
當然了,馬兒是否生病是否有何疾等等也是需要仔細辨認檢查的,其中的門道可不淺,若一點都不懂又遇到一個黑心商人,絕對被坑死都沒地兒哭去。
秦晚秋一眼大概看下來,發現馬王這裡的馬兒品相都還是很不錯的,不過……
“那匹馬怎麼回事?”秦晚秋好奇的問道,其他馬兒只從外在來看起碼都是很有神的,唯獨這匹渾似火的馬兒卻是無力的躺在地上,看起來神很不好,形也有些消瘦,連上似火的髮都彷彿失去了澤,只是它那雙眼中卻無任何萎靡之,反而滿含野高傲。
馬王順著手指的方向去,忍不住嘆了口氣,“小姐好眼,此馬自西域而來,乃是傳說中的赤兔寶馬,只可惜它子太烈太傲,至今未能將其馴服,先前總會想方設法逃跑,後來被抓回,爲免它再跑無奈之下我只好給它灌了些藥,令其無力再逃,大抵它也是知道自己逃跑無,便開始絕食了……”
秦晚秋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所謂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赤兔,即傳說中的汗寶馬,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又強壯力量極大,是馬中最爲高大的品種,亦是當之無愧的馬中王者。
秦晚秋很心,當即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問道:“這匹馬怎麼賣?”
“小姐您想買它?”馬王有些驚訝,猶豫道:“小姐,我也不坑你,這匹馬絕對是一等一的好馬,但是以它現在的況,十有八九是活不下去的。”
這馬太聰明,也太野太高傲,本就不願爲人類的坐騎,對於它來說,不自由,毋寧死。
“沒事,你只管開價,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兒我也不會回來找你算賬的。”
聽這麼說,馬王也沒再多勸了,能多掙些錢他哪有不願意的道理。
“赤兔素來是馬中王者,可遇而不可求,原本這匹馬低於兩萬兩是絕對不的,只沒想到……”沒想到他想盡了辦法也沒能將其馴服,眼下它這一心尋死的樣子,價錢卻是要大打折扣了。
馬王極痛惋惜的嘆了口氣,“既然小姐誠心想要它,便給一萬兩將它帶走吧。”
不管再怎麼說,這馬到底是赤兔,一萬兩,確是很便宜了。
秦沐皺了皺眉,要是它真的絕食到底死了,那這一萬兩不就打水漂了?
秦晚秋泯了泯脣,湊近他邊輕聲道:“大哥你忘了我可是連野都能馴服的了?”
聞言,秦沐立即舒展了眉頭,那邊秦晚秋已經掏出銀票銀貨兩訖了,接著馬王給它灌了解藥。
突然,一陣和飄渺的曲子響起,嘈雜的馬市瞬間安靜了下來,還未來得及好奇,大家便都不自沉醉在了這嫋嫋仙音之中,只覺得自己渾上下說不出的輕鬆舒適……
不知過了多久,待馬王回過神來之時,眼前的那一男一不知何時早已消失無蹤,連同那匹赤兔也悄無聲息的消失了,若非手裡還著銀票,他甚至都要懷疑那一切是不是隻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了。
“小妹你這一手可真是絕了。”秦沐忍不住讚歎道,別人費了那麼大力氣死活沒能把這馬給馴服了,這一首曲子下來馬兒就乖乖的跟見到親人似的,被那賣馬的知道非得氣死不可,那可賺了一半多的錢吶。
秦晚秋也很高興,輕輕拍了拍馬兒的大腦袋,馬兒很是親暱的蹭蹭的手,一點也不見起初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秦沐看著心裡得很,也想手去它,卻見它狠狠對著他打了個響鼻,眼裡滿是鄙夷的神,蹄子也在蠢蠢,似乎在警告他,敢手就賞他一蹄子。
秦沐訕訕的放下手,“果然本質還是沒變啊……”還是那麼高傲野,聰明得跟了似的。
秦晚秋捂竊笑不已,手裡拿著剛剛從馬王那裡拿來的草料邊走邊餵給馬兒,擡眼看到對面有家“珍寶齋”,便將草料塞給老哥。
“大哥你餵它,我進去買點東西。”
一般生意人都會習慣在每一位客人進來時就先快速而晦的打量一下這位客人,暗自評估這位客人到底是屬於什麼層次,是有錢還是沒錢,倒不是說生意人都那麼勢利,只是只有知道了客人的經濟能力才知道應該給推薦哪個檔次的東西,這樣才能給予更好的服務,不至於會冒冒然推薦出超出了客人經濟能力的品從而引起客人尷尬,這樣一來,或許原本可以小賺一筆的生意就飛掉了,得不償失。
而如何分辨判斷一個人的份財力呢,穿著打扮是最基本的,不過做慣了生意的都有一雙毒辣的眼睛,他們不止會觀察對方的穿著打扮,更會注意對方舉手投足間流出來的氣質,畢竟氣質這東西是需要環境長期薰陶的,想裝也裝不出。
而秦晚秋呢,上的穿著乍一看上去很普通,上頭上也沒什麼貴重首飾,整看起來似乎與這一看就很高檔的鋪子極不搭調,和鋪子裡的幾位穿著華貴綢頭戴金簪玉釵上還有珍珠瑪瑙各種首飾的客人更是如同兩個世界的人,然而鋪子裡的夥計眼睛卻一下子亮了。
“這位小姐不知想看些什麼?”
秦晚秋略顯詫異的看了眼笑得一臉熱的夥計,眼中浮現出一抹笑,該說不愧是府城嗎?連夥計都能“過現象看本質”看出來是個“富婆”?就這穿戴,若是在鎮上進去銀樓怕是人家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店裡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俱是愣神了一瞬,眼中不由出了驚豔的芒。
“哼,本小姐怎麼不知珍寶齋什麼時候門檻兒這麼低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一名穿桃紅繡明豔海棠拽地長,外罩一件純白毫無一瑕疵的狐皮披風,長相明豔的甩著帕子輕輕捂鼻,似是嗅到了什麼令人難以忍的氣味,目鄙夷卻難掩嫉妒的盯著秦晚秋那張俏麗無雙的小臉。
秦晚秋淡淡掃了一眼,彷彿完全不知道對方在嘲諷似的,目都沒多停留片刻,扭頭對邊的夥計淺笑道:“不知貴店是否有祖母綠寶石的首飾?”
那夥計的眼睛登時更亮了,果然是個真人不相的大客戶!
“有有,小姐您請坐著喝杯茶稍等片刻。”
祖母綠這東西可不似尋常金銀寶石,一般都不會隨隨便便放在外面,只有掌櫃的手中才有鑰匙能夠去取出。
夥計非常熱的請秦晚秋坐下,人給上了杯上等的碧螺春,甚至還有兩盤緻的糕點,自己則忙去後面找掌櫃去了。
那見秦晚秋理都不理,輕飄飄一眼沒什麼緒卻讓到了蔑視,心裡正不痛快,又聽竟開口就要祖母綠寶石,臉上嘲諷的笑更濃了。
“我說有些人該不會是故意來騙吃騙喝的吧?還是當祖母綠寶石是街上的石頭呢,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買得起?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寒酸樣兒,穿的什麼破爛東西,那也裳?連本小姐家裡最下等的使婆子都嫌爛呢。”
後的兩個水靈靈的丫鬟很應景的發出了滿含鄙夷的取笑聲,那更加得意了,像是鬥一樣高昂著頭顱,店裡的其他客人也都事不關己,一邊挑選著自己喜歡的首飾,一邊豎著耳朵等著看好戲。
哪知秦晚秋依舊不爲所,這次是連個眼神都沒賞給那,臉上神從始至終未變分毫,很是淡定的喝茶吃點心,如此倒是襯得那如同跳樑小醜一般。
登時惱怒,上前兩步揚起了手……
“啊!”一道悽慘的尖聲響起。
“不好意思,我膽子小,被小姐嚇了一跳不小心手抖了一下。”秦晚秋一臉“誠懇”的說道。
有人忍不住捂竊笑了起來。
半個袖子都溼淋淋的,手上也紅了一大片,還粘著些許茶葉,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狼狽又可笑。
那疼得牙齒都打了,邊的兩個丫鬟也是急得眼睛都紅了,小姐被人欺負這樣,回去後夫人肯定會狠狠責罰們的!
與其說心疼自家小姐,還不如說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其中一個小丫鬟忍不住指著秦晚秋恨恨道:“你這個賤民竟敢傷害我家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我家小姐可是鄭家千金!你傷了我家小姐,今天別想走出這個大門,就等著去牢房蹲著吧!”
鄭家?
秦晚秋眉頭一跳,“京城鄭家?”
“沒錯!怎麼樣怕了吧?我們小姐就是京城鄭家旁支的千金!”
果然是孽緣麼?秦晚秋扯了扯角。
鄭明慧紅著眼睛一臉憤恨的看著秦晚秋,“小桃紅,你立刻回家去找我二哥,就說我被人欺負了,他多帶些人來!”
“是小姐。”
“小晚,發生什麼事了?”
在外面聽到尖聲不放心進來看看,哪想卻看到三個姑娘堵著他家小妹,這是在欺負他妹子?還說要回去人?
秦沐登時皺起了眉頭,往自家妹子跟前一擋,一臉不善的看著眼前剩下的兩名。
秦沐雖說穿戴也不華貴,手裡還很搞笑的拿著一把草料,但也架不住他長得好,通溫潤儒雅的氣質又極殺傷力,被他這麼盯著,主僕二人竟都憋不住悄悄紅了臉,鄭明慧眼中更是閃爍著勢在必得的芒。
秦晚秋暗自譏諷的笑了笑,道:“沒事,不過是遇到一條咬人的瘋狗而已。大哥你先坐著歇歇吧,等我挑兩件首飾咱們就回去。”
“現在知道怕想跑了?做夢!”鄭明慧得意的笑了起來。
跑?呵呵,連京城本家都得罪了,還會怕區區一個旁支?
這時,一箇中年男子手裡捧著個托盤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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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古代銀錢和現代爺爺的比例,歷史上也是相差很大,有幾百,也有上千的,本文中設定是1兩銀子=200元,還有關於馬匹價格方面,度娘說現在純好馬是很貴的(汗馬現在據說已是非賣了),純馬幾十萬上百萬不稀奇,甚至拍賣會能拍出好幾百萬的價格…聽起來有點不敢置信,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土豪的世界我是真心不懂,就只好按著度娘說的差不多設定一個價位了,希親們不要覺得這價格太荒謬了,還有下章祖母綠的價格神馬的,也是找度孃的,應該不會太離譜吧,按說在古代翡翠應該是沒有現在這麼高的價值的…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錦繡醫途之農傾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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