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聽別人說:幹大事的人心都狠。
今天見到李繼文,我算是徹底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整整一瓶子臭氣熏天的“驅鬼丹”,人家住鼻子,仰起脖子,跟吃糖豆一樣朝嚨裡灌,眼淚順著眼眶刷刷的流,額頭上青筋暴起,兩只眼睛瞪得跟牛蛋一樣大。
什麼無毒不丈夫?
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斯,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
什麼嚴於律己,寬於待人?
什麼自覺自律?
李繼文不等我開口,就自覺灌下一整瓶“驅鬼丹”,雖然他只需要吃一顆。
我忍不住嘖嘖稱歎:對自己都下得去狠手,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他豪邁的將空瓶子丟到一邊,用手捂住和鼻子,兩只眼睛瞪得通紅,等到強下嘔吐的沖,才松開口鼻,大口大口著氣:“怎麼樣?我厲害吧?區區小鬼,還敢纏我?看我不弄死你。安寧,那只鬼是不是已經離開我了?”
我看了一眼李繼文肩頭的鬼,早已經把五髒六腑都給吐了出來,一命嗚呼了。
“那只鬼已經死了。”我有些鬱悶。
李繼文哈哈大笑,興的拍著掌:“好!太好了!我已經覺到失去的能量和覺慢慢回來了!晚上我要大戰三百回合!安寧,你這‘驅鬼丹’還真是個好東西,藥效快,就是味道太重,每次吃一瓶,如果不是像我一樣的猛男,是很難下咽的。”
我:“大叔,誰告訴你每次要吃一瓶了?每次吃一顆就夠用了。你都不等我說話,仰起脖子就灌,這不是勇敢,是智力有缺陷。”
李繼文的眼睛比之前瞪得還大,整個人張著愣在原地。
李夢潔擔心的跑了過去:“爸……你沒事吧?哇!怎麼這麼臭?爸,你把閉上吧。這味道實在是太臭了。嘔~”
李繼文愣了一會兒,可能是剛才“驅鬼丹”吃多了,忍不住打了個嗝兒。
我見狀,急忙拉過李夢潔的手腕,拽著跑出十幾米遠。
李夢潔止住幹嘔,沖著我大:“你幹什麼?這可是在我家,天化日的就想要非禮我?”
我手朝屁上狠一掌,疼的“哎呦”一聲尖,憤怒的眼神裡充滿對我的鄙視。
我盯著:“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整天不就哭著喊著說我要非禮你!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希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滿足你!反正不論我現在幹什麼,你都覺得我想非禮你。那我就明正大的非禮你好了!”
李夢潔:“你已經以無恥為榮了嗎?我真是高估了你的下限。因為你這人本就沒有下限!你撒開我,我要去看看我爸!他看起來很不對勁!”
我死死抓住的手腕:“我這是在救你!”
李夢潔:“你就是在耍流氓!”
的話音剛落,就見到李繼文被自己打嗝時翻湧上來的味道嗆住,臉在一瞬間變了豬肝,三秒鐘後,再一次變為超級噴泉向外噴湧,巨大的嘔吐反作用力推他的飛速旋轉,宛如快速旋轉的芭蕾舞演員,展現著常人無法理解的藝之。
我幽幽的看著李夢潔:“怎麼樣?這會兒是不是特激我?要不是我及時拉你出來。你現在還能這麼幹淨的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李夢潔瞪了我一眼:“還不都是你幹的好事?”
李繼文噴了足足三分鐘,才頹然倒在地上,兩眼淚汪汪的說:“太好了。終於……嘔……終於到小弟的存在了。”
李夢潔嘗試掙開我的手:“你撒開我,我要去看看我爸怎麼樣了。”
“不用去,纏他的鬼已經掛了。你爸沒事,還是等到他回去洗漱完了,你們父再把酒言歡吧。我的工作已經完了,你別想賴賬。你一天不把十萬塊錢打給我,我就一天不松手。5萬是我的勞務費,5萬是我的節錢。哼哼,你……”我抓起的手腕,無意間瞥了的指甲,頓時心裡一驚,“你什麼時候做的甲?這個啊。小小年紀不學好,去學老阿姨們做指甲,你學壞了。沒事多做做擴運,你還有繼續發育的空間。需要幫忙我親手上,可比你做指甲有用多了。”
“你在這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做指甲了?咦?”李夢潔也注意到自己的指甲,揚起另外一只手看了一眼,兩彎秀眉擰疙瘩,“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指甲什麼時候變黑的了?安寧!這肯定又是你搞的鬼!”
“你不冤枉我會死?有你這麼一個在這裡不搞,我去搞鬼?我有病啊?”我皺起眉頭,盯著的指甲一臉嚴肅,“這是什麼時候變的,你有沒有印象?”
李夢潔:“我怎麼知道?剛才下樓的時候,指甲還是好好的。”
我:“那就是在我給你父親驅鬼的時候發生的事了。難道說那只鬼是個瘟鬼?”
李繼文拿著一塊白巾,一邊一邊朝我走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安寧,你怎麼又占我兒便宜?”
我和李夢潔同時沖他大:“別過來!走遠一點!”
看著我們倆異口同聲的樣子,李繼文哭笑不得:“你們倆怎麼這麼默契?夢潔啊,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這小子了吧?”
李繼文不知道,雖然我們倆幾乎是同一時間呵斥他後退,但是心當中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樣的。
李夢潔是看自己父親剛剛擺糾纏他的鬼,擔心自己上的異變會再度波及李繼文,所以才不讓他靠近。而我只是單純的嫌他臭。
李繼文挑挑眉,將手裡的白巾隨手丟在地上,擺擺手說:“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就給你們年輕人去置吧。經曆了這事,我也明白:凡事知足常樂。今朝有酒今朝醉,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洗澡去了,晚上看我重新提槍上馬,策馬揚鞭,與書們大戰三百回合。至於你們,小子,夢潔喜歡你我管不著。但是我不能看著嫁給一個沒有能力的人。你如果能在一個月賺到500萬,我就同意你們在一起。哦,我們給你的錢,不能算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