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逐漸聚焦,眼睛裏映出男人清雋白皙的麵孔。
眉目如畫,分明極為年輕的模樣,卻有種波瀾不驚的寧靜淡然氣質。
葉青菱微微掀,這一刻,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
久遠的記憶倏然被勾起,以為已經褪模糊的畫麵再度清晰。
記憶裏年的廓,逐漸和麵前的年輕男人重合。
葉青菱聽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得腔都有些發麻。
,見到他了……
原來什麽都不用,隻需要一眼,就認出來,麵前的人,就是七年前的林舒卷。
七年的時間,了跳水隊運員,他了一名醫生。
他們都在踐行著年時候的夢想。
林舒卷見葉青菱不說話,於是問:“怎麽?能看到嗎?”
葉青菱點頭。
有點兒想哭,但又不知道為什麽想哭。
明明,林舒卷其實不欠的。
七年前跳水裏救起來,七年後治好了的眼睛。
即使他們葉家捐款了,可長大後也明白——
金鱗豈是池中,一遇風雲變化龍。
林舒卷,他在哪裏都發,本不需要他們任何捐助!
可為什麽,此刻還是覺得委屈?
是因為他記不得了嗎?
明明病例上有名字的,他記那麽好,都忘了嗎?
葉青菱努力讓自己不至於失態,搖頭:“沒有,我能看見了。”
說罷,斂眸:“謝謝。”
垂眸的時候,眼底一顆淚珠還是不爭氣滾了下來。
葉青菱連忙轉頭,生怕林舒卷看見。
可隨即,就聽到旁男人一低低的歎息。
下一秒,林舒卷開口:“很想明天參加比賽?”
因為他說不能比賽,小姑娘就哭了?
林舒卷有些無奈,果然是小孩,跟水做的似的。
葉青菱聞言卻猛地抬頭:“可以嗎?”
能聽出林舒卷話裏的妥協語氣,所以,他是要幫?
“我剛剛上網查了一下,你的比賽還有三天,所以強度不算低。”林舒卷道:“如果你真要參加也可以,但是除了比賽,不能再做任何常規訓練。”
葉青菱聞言,已經覺得天大的開心,連忙點頭:“好!我可以做到!是不是還需要吃點藥或者什麽?”
林舒卷搖頭:“不用,不過每晚需要紮針,預防兼鞏固。我這幾天正好晚上都有時間,我會過來給你紮針。”
葉青菱頓時揚起角。
可下一秒,又覺得有些悵然。
林舒卷應該是對哪個病人都很好吧?
也並不是隻對,他甚至都不記得了。
於是,點點頭,認認真真道:“謝謝醫生,醫藥費這個,我讓教練和你談?”
林舒卷笑笑:“不用。”
說罷,他微微打量葉青菱,語氣依舊是靜淡的:“人幫忙而已,我也是舉手之勞。”
聽到‘人’兩個字,葉青菱心跳掉一拍。
抬起眼睛,嚐試一般,輕輕道:“舒卷哥哥?”
林舒卷點點頭:“嗯,認出來了?”
心頭的猜測變確定,加上林舒卷真的沒有忘記自己,葉青菱覺渾細胞都歡呼雀躍著。
難得笑得這麽甜:“嗯,第一眼就認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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