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山聽了福滿滿的話,這才想著這小姑娘厲害呀,腦子聰明。
他看到福滿滿快速把他爹跟前的銀子包起來,直接塞到他懷里,嚇他一跳,不知道啥意思。
只聽這小姑娘說道:“銀子是我賺的吧?我是我娘生的,我賺的就是我娘賺的。我娘嫁給爹,當初嫁妝,可是罵了好幾年。這些銀子就算是我娘的嫁妝,先讓堂舅拿著。”
福土坑啊了一聲,張玉樹一下樂了,拍手道:“對對,當初你們家看不上我們家,嫌棄我家窮,沒有陪嫁銀子,這回我張家給出嫁補上,以后我姐在你家可不會再氣了。”
福滿滿站那兒著腰說道:“要是爹不愿意,大舅把我娘和我接回家,我們在姥姥家做買賣,爹要是想跟著一起,那就跟著。”
張玉山撲哧一聲笑了,這個點子好。他和福家不悉,可知道自個小叔家的況,窮的叮當響。當年小叔嫁兒肯定沒啥嫁妝。他自己娶媳婦,媳婦嫁妝不多,自個的弟弟娶的媳婦嫁妝比大嫂多,那在婆婆家底氣足,話里話外說些酸話。
能夠想象到自己堂妹沒啥嫁妝嫁到婆家,在婆家會過什麼樣的日子。更何況這個坑貨又跑了兩年,媳婦孩子了那麼多的苦。
他姓張肯定向著張家,馬上把銀子拿好。不發表意見,聽小姑娘的就是。
福土坑撓撓頭,不知道說啥。
他確實虧欠媳婦和閨,這會兒跟前的三個人,兩個姓張,一個是張家的外孫。他搶不過也沒臉搶錢,銀子也是張家外孫賺的。
福土坑說道:“那好吧,算你娘陪嫁也行,但是也得合計合計開鋪子怎麼算賬。我是咱家老二,不能只顧自己而不管他們。”
福滿滿接著說道:“我沒說不管他們,我只想說多勞多得,靠個人努力賺錢,不能吃大鍋飯。”
張玉樹問道:“啥大鍋飯?”
福滿滿解釋道:“就好比沒分家,所有人都是在一起吃飯,吃的都是一樣,這就大鍋飯。但是我大伯娘有私房銀子,可以補他們自己小家,有時候給堂哥堂姐買點好吃的,這吃小灶。
沒有說全部拿出來讓大伙一起吃。我三嬸更是兩口子躲在屋里著吃好吃的。大伯娘有時還會分給我一點,我三嬸一點都不給我。”
福滿滿一想到這兒就生氣了,恨恨說道:“那憑啥我掙的錢要拿出來大伙一起吃一起用?要不然就各掙各的錢,各吃各的,要不然就誰干得多誰拿得多。”
說到這福土坑沒臉說話,張玉數氣憤道:“你家人忒不是東西,欠賬跑了的是你又不是我姐,更何況滿滿才幾歲?你走的時候才三歲?一家人虧待一個三歲的孩子,還要臉嗎?”
福土坑想起剛回來時媳婦跟兒那個慘,住在那個水的破屋里,閨還滿是傷痕,他低頭不語。
張玉樹說道:“我看這樣,二十兩算我爹給我姐的陪嫁,我回去給我爹說是我在外面賺的,反正我爹不管這些事,只管吃。我張家幫我姐開個鋪子,你家人去做事按工錢算,也給姐夫算工錢,回頭盈利算我姐的,你和我姐一家人,我姐還得給你生兒子,我姐的還不得留給你兒子?里外你都不虧。”
福滿滿覺得大舅說得好是好,問題是哪?是工人?還不如工人,有只干活不給錢的工人嗎?
在男人眼里,子不算個人?
福滿滿氣呼呼道:“大舅,我問下,銀子是誰賺的?以后誰出力最多?我只干活啥也撈不著?”
張玉山又撲哧笑了,見堂弟瞪眼,趕咳咳兩聲。
張玉樹著外甥,道:“你是子……”
“我是子咋啦?”福滿滿不服氣道,“這會賺的銀子不是子出力最多?要不有句話說寧肯一人條狗,也不三人合一只牛!分贓不勻打起來。”
張玉山忍不住要笑,看著福滿滿忿忿不平的表,轉過頭憋笑,這小姑娘太能說了,說得太到位了。
張玉樹道:“對哦,我家滿滿可不是普通的子,比大舅這個男子還聰明能干。這樣吧,你不是說學算賬嗎?你管賬,將來賺的銀子你說了算。就是出嫁別都帶走,得給你娘和弟妹留點,不然讓他們死呀?”7K妏敩
福滿滿奇怪問道:“我娘我該管,我弟妹難道是廢?沒人管就要死?大舅放心,以后有了弟妹必須干活,達不到我這樣的標準,也得自力更生。想當廢,等著別人養活,我一個子都不給!”
張玉山很贊同小姑娘說的話,他的小叔小姑娘的姥爺可不就是廢嘛。
實在忍不住,張玉山說了一句:“你大舅就是等著人養活,還有你大舅他爹。”
不好說還有你姥爺。
張玉樹又沖著堂哥瞪眼。
福滿滿說:“那都是堂舅和堂舅的爹慣的,我可不會慣著我的弟妹,我要在他們小的時候就給他們灌輸,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手問別人要最可恥。”
最可恥的張玉樹呼呼直氣,福土坑在旁邊笑的要歪倒。
福滿滿說道:“爹你也別笑,看別人清楚,到自己就糊涂。我知道是你親娘,大伯是你親哥,三叔是你親弟。濃于水,緣關系隔不斷。大家互相照顧可以,但要是讓我們二房養著所有人,我是不干。”
走到張玉山跟前說道:“大不了我住的堂舅家,給堂舅當閨。”
張玉山憋著笑,點頭道:“跟堂舅回家,堂舅啥活也不讓你干,給你好吃的,等你長大了還給你陪嫁。”
剛開始的時候是他們說,小姑娘聽著。這會是小姑娘說他們傻眼。
福土坑也沒想到這個閨想得那麼遠,想的那麼全。
張玉樹是覺得外甥被欺負的太狠了,才會未雨綢繆,考慮這麼多。
福土坑笑完了,咳咳兩聲說道:“滿滿說得對,考慮得周全,以后爹聽你的,你來分賬,家里他們誰要不愿意,那爹就帶著你娘和你回你姥爺家,我當上門婿還不行嗎?”
雖然兒剛才說的況,家里沒有發生,但是別人家發生過呀,當老大的拼命賺錢,老二老三等著分錢。
福土坑以前給兒說過,他們是二房,要守二房的本分,不能有貪心,那也是指家里的財產。
問題是現在的銀子,不是家里的財產,是兒賺的。雖然這兩次他都出場了,隨便找個人也能出場。要是沒有閨的主意,他也想不到說雙簧和跳天鵝舞。
不僅是他這麼想,張玉樹也是這麼想的。
當舅舅和當父親的都明白能賺這些銀子,功勞不是自己,是不到六歲的福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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