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筱筱也是這樣想的,干脆見一面,把話說清楚,省得以后再節外生枝。
岑巧蘭猶豫了半晌,最后點點頭:“那就見一面吧,把話說清楚了也好。”
于是第二天上午,喬筱筱和安夫人一起,陪著岑巧蘭,帶上那一堆禮去了瓊園。
本來岑巧蘭是不太想讓安夫人去的,畢竟這種事本來就尷尬的,去那麼多人,不合適。
但是安夫人說,本來之前因為齊悅兒的事,就讓人對岑巧蘭和齊桓之間的來往有些側目了,這若是再私下見面,怕是會有人編排。
有在,那況就完全不一樣了,而且也跟宣王妃說了,讓宣王妃也跟著過去。
一來,是人多了不會讓人非議,二來也是讓宣王妃做個見證。
喬筱筱覺得這個安排極妥當,岑巧蘭也挑不出意見來,于是才三人一起行。
瓊園在京城的東城區,離著城不算太遠,坐著馬車走上兩刻鐘的時間便能到。
別看這會兒時間尚早,但瓊園已經很是熱鬧了,不學子和各家的公子小姐,在園子里四游賞景。
岑巧蘭倒也不是頭一回來瓊園,只是這一次覺得整個人尷尬得都快不知道要怎麼走路了。
剛進了園子不久,便聽到齊悅兒的帶著幾分委屈的聲音傳來:“蘭姨。”
岑巧蘭抬頭一看,就見齊悅兒甩開齊桓的手朝飛奔了過來。
齊悅兒沖進岑巧蘭的懷里,地抱住的不放,眼淚嘩嘩地流,卻又一聲不吭,看起來甚是可憐。
岑巧蘭的心一下就了,彎下腰抱住,心疼地道:“怎麼瘦這樣了?你這孩子,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齊悅兒也不說話,就只是無聲地落淚。
岑巧蘭下意識就想把抱起來。
安夫人趕咳了一聲,提醒注意分寸,別忘了今天是來干什麼的。
岑巧蘭冷靜了下來,抬手把齊悅兒的眼淚給了,朝笑笑:“去找你爹吧。”
齊悅兒一臉震驚地看著,完全不敢相信竟然會這樣對自己。
岑巧蘭有些心虛地轉開頭,不敢跟對視。
喬筱筱對齊悅兒這樣的態度不太喜歡,手將齊悅兒拉到了一邊,耐著子說道:“你先別攪和,一會兒正事說完了,我就讓你跟我娘玩一會兒。”
齊悅兒眼里有著興,但也有著不甘。
以前想找蘭姨就可以隨時找的,可是現在,想跟蘭姨玩,還得看人臉!
只想讓蘭姨每天都陪著,只陪著。
這個討厭的喬筱筱,一點也不想看見!
喬筱筱才不怕討厭,不再理,抬頭看向了齊桓:“齊公爺定的地方在哪兒?”
既然要談話,那就趕開始。
齊桓也略帶尷尬地朝幾人笑笑,“就在那邊湖上,我定了畫舫。”
瓊園人多眼雜,要談話,去湖上畫舫里最合適。
于是一行人前往畫舫。
齊悅兒不死心想過去牽岑巧蘭,喬筱筱先一步,挽住了岑巧蘭的手,安夫人站在岑巧蘭的另一側,齊悅兒不敢過去搶,于是只好耷拉著腦袋扁著。
換平時,喬筱筱也不會這樣跟一個孩子計較。
可這會兒是來跟齊桓談話的,萬一齊悅兒一會兒抱著岑巧蘭哭啊鬧的,就岑巧蘭那心勁兒,說不定就被攪和得腦子發暈了。
一直在旁邊的宣王妃趕上前拉起了齊悅兒的手,“悅兒,伯母牽著你走可好?”
齊悅兒別看年紀小,脾氣倔,但很有分寸,哪怕再不樂意,也沒有甩開宣王妃的手。
到了畫舫上,齊悅兒見岑巧蘭落了座,便又想撲過去。
這次,齊桓讓人把齊悅兒給抱了下去。
齊悅兒想哭,齊桓冷著聲音道:“若是不聽話,以后就別再想出門。”
齊悅兒趕把哭聲給咽了回去,十分配合地讓下人把自己抱去了別的地方。
小孩子走了,大人就該說正事了。
宣王妃笑著開了口:“岑夫人,喬大人,安嫂子,謝你們三位今日肯賞臉前來。我這表哥常年都在軍營里,人世故上難免有些不周到,做事過于隨,前幾日的魯莽行為給岑夫人添了困擾,真是十分抱歉。”
宣王妃,是齊桓舅舅的兒。
安夫人笑了笑:“齊公爺行事如何,那是他的自由和本事,不到我們置喙。只是他差了人上門說那一通話,可不止是給巧蘭造困擾這麼簡單。子的名聲何苦重要,若不是當時筱筱理得當,被人傳出了閑話,那可不就是簡單的一句抱歉就能解決的。”
別看宣王妃是個王妃,但安夫人說起話來,也是一點不和。
和宣王妃關系還算不錯,知道宣王妃這人的脾如何,而且這事兒是齊桓理虧在先,們今天來又是要把事說清楚的,所以態度肯定得冷一些。
宣王妃也是個明白人,自然也不會生氣,反倒應和著點頭:“安夫人說的是,這事兒確實是我表哥做得不對。”
說著,站起了,端起茶杯說道:“岑夫人,我以茶代酒,先替我表哥跟你賠個不是。”
岑巧蘭也端了茶杯站了起來:“王妃言重了。”
宣王妃趕對齊桓說道:“表哥,你還不趕跟岑夫人道歉。”
齊桓這才端了茶杯站起來,“岑夫人,關于前幾日的事,在下愧難當,還請岑夫人原諒則個。”
岑巧蘭抿了抿:“還請公爺以后不要再如此行事,小婦人把名聲看得重,更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兒被人詬病。”
齊桓也不敢去看岑巧蘭,低著頭道:“是在下魯莽了,岑夫人,對不住了。”
岑巧蘭也說不出什麼別的話來,便舉杯把茶給喝了。
齊桓松了口氣,也將茶一飲而盡。
宣王妃笑著說道:“可算是把這誤會給解開了,你們可是不知道,自打知道自己辦了糊涂事之后,我表哥就一直十分懊惱,去我府上找了我好幾趟。原本這事我是不想管的,畢竟這說起來也是真丟人。可他眼下除了我這一個能說得上話的親人了,我不幫他出面,他還能找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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