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犯錯了,請讓法律來懲罰我。」
哪怕在這種況下,索妮婭也沒有失態地大吼大,而是冷靜地在心裡向觀者吐槽:「又是我練劍,又是讓我跟菲利克斯戰鬥,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打繁星貴族社會,為你的間諜嗎?」
「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觀者說道:「只是要為你安排一場戰鬥,而這裡最強的人就是他,恰好如此,僅此而已。跟他是不是貴族,一點關係都沒有,當然是貴族就更好了,我就特別喜歡看見貴族被暴打。如果可以的話,你贏了之後能不能用腳踩他的臉……算了,我聽說有的繁星貴族很變態,你還是打他屁……還是算了,當我沒說過。」
「那能不能換個人?我不想跟菲利克斯扯上關係!」
「為什麼?」
「我稍微研究過他。」索妮婭說道:「他很奇怪,也很危險。」
作為劍花大學最容易接近的貴公子,索妮婭自然也將菲利克斯作為狩獵對象。但經過一番報搜集后,索妮婭就放棄了這個看似人的選項。
跟他的花花公子屬沒關係,索妮婭並不認為『花心』是自己的障礙。真正令索妮婭止步的,是菲利克斯的家庭狀況以及他的前友團。
雖然外面都傳聞菲利克斯是日十的行走繁衍機,但經過簡單觀察,索妮婭發現一個——菲利克斯其實從來沒有帶朋友在外面過夜。
菲利克斯是住在校外的別墅,每天晚上訓練完就會開車離校,他的座駕『奔騰銀虎』在校獨一份,索妮婭偶爾晚上也會遇見。他從未在晚上帶朋友離校,每次都是一個人回家。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喜歡白日,但菲利克斯換朋友的頻率是三天一個,其中不乏貴族小姐,索妮婭不太相信他三天就能將人吃干抹凈。
與其說他是好,不如說他在集郵。
其次,為伏斯達公爵之子卻淪落到劍花大學,很難不令人聯想到他是不是捲什麼政治紛爭。
索妮婭沒興趣跟他一起鬥長,更希能釣到近些年崛起的暴發戶新貴族的爺,這樣就能坐其而且有許多作餘地,如果手段了得,分割家產也不是不可能。
種種因素加起來,索妮婭對菲利克斯可以說是興緻缺缺。
有一整個森林,自然不必吊在這棵樹上,甚至還得遠離他——這裡有一部分原因是索妮婭從未接過貴族,對貴族的認知都是從小說里獲得。
而小說里的傳統貴族,除了男主角以外,其他無一不是欺良善恃權行兇的大反派,不夠惡的貴族甚至會被踢出貴族隊伍為平民。
向來謹慎或者說悲觀主義的索妮婭,自然不認為自己能遇到好貴族。而菲利克斯這副明顯更偏向反派的傳統貴族形象,自然令索妮婭敬而遠之。
「這麼說,如果讓你跟他戰鬥,你很可能會惹上麻煩?」
「正是如此!」索妮婭連忙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讓我幹什麼,但我現在這麼弱,終歸是得先好好發育下,能低調就低調,不應該——」
「這簡直是再好不過啊。」觀者說道:「我就是希你惹麻煩,希你能一路高調,將所有攔在你面前的敵人全部轟殺至渣……而且,這不也是你的心愿嗎?」
「我哪來這麼稚又囂張的心愿啊!」索妮婭怒吼道。
「那麼,」觀者鞠躬行禮:「祝你首戰告捷,痛打劍天才,腳踢繁星貴族。
」
「不,我絕不會——」
「菲利克斯·伏斯達,劍系的天才啊。」
索妮婭舉起木劍,指著菲利克斯,用從來不會用的傲慢語氣說道:「諾大一個劍花,也就你有資格作為我召喚靈的踏腳石。」
「可敢與我一戰?」
訓練場里齊聲嘩然,劍學徒們出期待的表,西莉亞快把都咬破了——果然,的目標也是菲利克斯,而且還用這麼老套但卻有效的方式直接跟菲利克斯搭上關係!
英古莉特愕然道:「索妮婭你剛訓練了兩小時,就算要進行劍比試,也該等到明天……」
「不,就應該是現在。」菲利克斯走出人群,盯著索妮婭,「兩小時,三千六百劍,從劍初學直達劍通,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人,也是第二個讓我到恐懼的人。如果現在不接下你的挑戰,等到明天醒來,我連在你面前拔劍的勇氣都沒有了。」
「現在,可能就是我唯一能擊敗你的機會。哪怕被別人認為是乘人不備,欺負你力不足,我也顧不得了——至在今晚擊敗你之後,我還有追逐你背影的資格和勇氣!」
「而且你說的沒錯,諾大一個劍花,也只有我值得你挑戰。那些比我年長的虛境劍師,不外乎靠水滴石穿才能勾虛境知識,本無法跟你我相提並論。那麼……來吧!」
說話間,訓練場已經空出了一大片空地,兩人握著訓練劍,站在兩邊對峙。
索妮婭用的是最為常見的中段架勢,而菲利克斯卻是單手握劍,劍高舉側迎人,看上去彷彿全是破綻。
「波架勢……」哪怕英古莉特有點擔心索妮婭,但此時也不期待們的比試。
伏斯達家族以劍聞名,有四種可以召喚出靈的傳架勢,波架勢正是其中之一。
在劍派系裡,架勢既是修鍊法,也是召喚法,更是戰鬥法。
或者說,劍師之所以能召喚出靈,就是因為他對這個劍架勢的戰鬥修鍊有足夠的領悟,從而勾虛境的共鳴,令虛境的知識化為靈。
劍師每一個自主召喚的基礎靈,都意味著他完掌握了相應的劍架勢。
之前菲利克斯也跟其他人比試過,但因為英古莉特專心學習(人緣不好)得不到消息,所以這還是第一次見傳說中的波架勢,忍不住也見獵心起,心想什麼時候也找機會跟菲利克斯比試一番。
這時候發現索妮婭臉頰通紅,不停朝使眼,英古莉特有些不解,稍微一想便明白了:索妮婭在跟炫耀自己能先一步見識波架勢呢!
雖然你們是天才,但我肯定會追上你們的!
英古莉特握拳頭,跟索妮婭做了個加油的姿勢。
索妮婭徹底無奈了——眼神里的求救信號還不夠明顯嗎,英古莉特怎麼還不趕快將抬走!
「你這樣控制著我的戰鬥有什麼意思?就算贏了也是你贏了,我只是一個旁觀者。」索妮婭心裡說道:「如果你只是想控我的,那隨你的便,反正我又反抗不了。」
「但你昨晚讓我在夢境接試煉,又讓我進行劍訓練,應該是讓我有所長的吧?不如這樣吧,你讓我控制回,我保證會跟人戰鬥,就算一個不夠,我打兩個行了吧?」
「你以為做算數呢,還一加一等於二?」站在英古莉特旁邊的觀者說道:「而且,誰告訴你,是我在控著你的戰鬥?」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嗎?」
「正是你自己。」觀者走到旁邊,出手將的劍尖托高些許:「你以為我真的是隨便選個人跟你戰鬥嗎?你以為我真的能不顧你的意志,強行控制你的嗎?」
「為什麼你會訓練劍?因為你昨晚在夢境中戰勝了我,你意識到自己的劍天賦,你知道自己擁有獲得力量的機會,你更知道自己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
「所以你才會來到這裡,努力到榨乾最後一滴力,只為讓別人看見,讓你的室友英古莉特看見,你除了外貌外,還有足以自傲的天賦!」
「為什麼你會挑戰菲利克斯?從你第一眼看見他開著奔騰銀虎在校道穿過,看見他到眾人追捧,看見他為學校熱點,你就已經在嫉妒他,羨慕他,恨他。你無法埋怨含辛茹苦養育你的母親,所以你只能怨恨這種家境地位遠超過你的人。」
「憑什麼他們生來就能得到一切?憑什麼他們就能都勝過自己?」
「別對你的心說謊,劍姬。」觀者說道:「是你想戰勝他,是你想證明,你索妮婭·瑟維,不比任何一個人差!」
「是你來到訓練場,是你握木劍,是你想彩奪目!一切,都出於你的真心!」
「其實,我反倒很好奇,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在控制你。畢竟,除了你以外,就沒人看得見我,你難道不對此到奇怪,你難道不懷疑……我究竟是真實存在的觀者,還是你心靈寄託的幻影呢?」
「我說完了,現在,你可以將一切責任都推到我上,然後……」觀者站在索妮婭旁邊,指著菲利克斯說道:「……心安理得地踐踏天才的快吧!」
蹬!
一聲響,兩人同時舉劍向前,戰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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