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順娘最可恨的地方,不是沒有節制的討好寧家。
而是把原當討好寧家的工,自己陷進泥沼,還要把原拉進更低賤的泥沼。
問題是,你吳順娘甘之如飴,就算再痛苦,心里是的,這些苦難反而給吳順娘提供了緒價值。
但原不是啊,是心都極其痛苦!
從小生活在這種環境中,最親近的人對你耳濡目染,原開始真以為寧家是正常的,吳順娘這樣的才是好人、好母親。
后來進了院,雖然是骯臟不堪的地方,但也算開眼見了世面,咂著滋味,覺出吳順娘有問題。
到底什麼問題,又說不出來。
作為親生兒,本能的不想把吳順娘往壞想。
而且只要不涉及寧家人,吳順娘也會給原關懷,是原冰冷漆黑的世界中,唯一一點溫暖。
原就貪著這團毒火,就算明知這火會慢慢奪了空氣,一點點熏死自己,也舍不得放開,就這麼被吳順娘一步一步帶上絕路!
團兒這回學乖了,不等問就說:“大佬,原希報復寧家人,讓他們自嘗惡果,然后離開寧家,過獨立自在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話,想念書。”
原在院里,看過街邊路過的學生。
們穿著布褂,束著短,腳上套著白子,梳著齊耳短發,歡聲笑語地捧著書本,三三兩兩走進學校。
同樣是青春洋溢的花朵,們前途大好,含苞待放,而原里已經腐敗,只等著凋零了。
原羨慕得很,看呆了,把酒灑了客人一子,被老鴇揪住頭發,用簪子死命了一頓。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原希也能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學習先進的文化知識。
寧染:“好吧,如你所愿。”
已經吃飽喝足,又有力氣和人進行友好的流了。
原被吳順娘帶著,經常吃不飽,十五歲的人,看上去就像十二三歲,但活兒可半點不能干。
今天中午寧有福搗,故意掉原的窩頭,害沒吃上午飯,疲力盡,進屋就倒在床上了。
說是睡過了頭,實際是昏過去了!
寧染抹抹,氣定神閑,去找老太太了。
廚娘捧著窩頭忘了啃,大小姐怎麼變了個人似的,走的方向也不是自己屋啊,怎麼像是老太太的屋子?
莫不是,有事要發生了吧?
寧染憑原的記憶走到老太太房門口,提起子,一腳踹出,“咣當”,木門應聲落地!
老太太正躺在榻上,捧著煙槍,陶醉地吞云吐霧。
正來了癮頭,飄飄然仿佛回到年輕時,剛嫁進寧家,跟丈夫相敬如賓,正篤,沒多久又生了寧鵬舉。
一舉得男,人人都夸有福氣,公婆看重,丈夫,是一生最好的日子。
后來什麼丈夫流連院,染上臟病,污穢不堪的死了,還有寧鵬舉失蹤,生死不知,統統當作沒發生過!
最舒爽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差點把送走。
心口像揣了只兔子,跳的張嘔。
寧染看出苗頭,抓住嚨往下一懟。
“咕嚕。”
老太太:咽回去了……
“你這賤丫頭,竟然跑到我屋里撒野!”
寧染:沒有啊,我還沒開始呢!
不跟老太太廢話,一把奪過煙槍,兩手一擰,“咔吧咔吧”,翡翠的煙碎了一地,銅煙管兒被擰了麻花兒。
老太太眼睛,才相信自己沒看錯,這死丫頭哪來這麼大力氣?
“你,你要干什麼?我可是你祖母!”
寧染沒空理,一陣翻箱倒柜,找出一大包煙土,點火燒了。
老太太睚眥裂,“你這個忤逆不孝的賤人!你知道這得多大洋嗎?賣了你都買不起!來人啊!把這瘋丫頭給我吊起來打!”
扯著嗓子嚎出老遠,吳順娘和辛玉娘離得近,都跑過來了。
“哎呦,娘,您屋里怎麼弄這樣了?大小姐失心瘋了不!您快坐下消消氣,不然氣壞了子,可怎麼好啊!”
辛玉娘大呼小,繞開一地東西,揮著帕子上前給老太太汗。
按理一個姨娘,沒資格管老太太娘,可吳順娘立不起來,老太太也覺得是寧有福的生母,有心抬高的地位,默許這麼。
“我還要這子做什麼?這丫頭要我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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