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們可把孩子們養得真好,多懂事多乖啊。”
溫長洲原本都手招呼下人,準備是要給孩子們見面禮了,現在自然的收回了手,好似他剛才就是肩膀酸了隨意的手抻一抻。
臉不好看的不僅僅是老大家那個沒有名分的妾室,還有老二媳婦兒和兩個孩子。
妾室不高興是因為被無視了,就是沒給臉面。
也不想想,哪里的臉面。
老二家的母子三人不高興,那是因為他們原本是想在溫長洲那禮得見面禮得,哪想什麼都沒有得到。
柳老頭看著都糟心,大手一揮,“全兒帶著弟弟妹妹們出去玩兒。”
全兒就是老大家的兒子,得了爺爺的話就算是不太愿也只能帶頭出去了。
因為大人的關系,他跟二叔家的弟弟妹妹關系都不好,最讓他恨的是,兩個小崽子總罵他是小娘生的。
至于新來的兩個,他更是不了,所以就一聲都沒有吱,直接出門去。
對這個大孫子,柳老頭并不是太喜歡。
小娘生的終歸是小娘生的,上不得臺面。
“還得是大嫂會養孩子,全兒看著跟我家真真差不多大吧,可比真真長得結實。
不過,大哥就板結實,兒子像爹也是正常,長大了肯定也隨大哥。
二哥家的姑娘那模樣,一看就像二哥,都說姑娘隨爹,真沒錯。”
柳老二那模樣是柳家最不能看的一個,也不知道是隨了祖上的誰了,還是隨了叔伯姑姨的,倒三角眼厚。
老二媳婦兒長的是不錯,可偏偏兒子隨了的長相長得不錯,姑娘就隨了爹。
對不想讓自己好過的人,柳萍萍的為人準則就是哪兒痛哪兒。
大嫂子欺負卿卿的事,可是不會忘。
二嫂子想空手套白狼,想都別想。
看著兩個嫂子難看的臉,柳萍萍不客氣的順便夸了句自家孩子。
“還真是這個道理,我就真真就是長相隨了爹,思初就是隨了我。
不過還好的是,兩個孩子高都隨當爹的,矮不了,也好,大打小就不生病也不哭鬧。”
娘進去這麼久都不出來,母子三人不定在里頭商量什麼呢。
在孩子這個話題上明顯是聊不下去了,二嫂子就轉移話題問他們生意做得怎麼樣。
柳萍萍長嘆一口氣,又搖頭。
這一看就是夠嗆啊,幾人心里頭一時間就矛盾起來了。
看不得他們回來顯擺,又怕他們窮了,自家撈不到好。
“這是怎麼了?對了,你們怎麼突然想起來回來?”
老大媳婦兒先穩不住,又加上寫信的事他們一家都不知道,這才不得不多想。
溫長洲也配合著媳婦,把剛才跟老丈人說的又講了一遍。
這個家里的人對宋彪的畏懼是顯而易見的,他們聽說是跟著宋彪去京城,本就不敢多問。
但也抓住了一點,他們就算是在老家生意做不下去,也還是有本錢的。
不然,他們能有膽子到京城那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去?
再說了,不是還能靠姓宋的嗎?
這回不在他們上多撈點出來,以后也不知道還沒有機會。
“妹妹妹夫跟我們玩笑話呢,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你們就是手指頭里流掉的,也比我們鄉下人一輩子在地里刨的多。
你們這說生意做不得,不也還是奴仆群麼。
換了我們,別說是奴仆了,就是一頭耕地的牛都買不起。
瞧瞧你們家的那兩個孩子,上穿的腳下踩的,那都是我們這鄉下孩子想都不敢想的啊。”
不要以為他們都沒有長眼睛,那東西好不好的,還能看不出來?
柳萍萍沒怕他們知道,也沒怕他們惦記,就是要讓他們膈應。
就是那種,明知道有,但就是不給他們那種。
“那些啊,從小穿到大的,大都是孩子們的干娘給千里迢迢送來的。
要說還是京里的東西貴,當然一分銀子一分好,貴有貴的道理。”
聽媳婦兒這麼說,溫長洲就有些看不懂了,剛他還哭窮來著,媳婦兒也配合他。
怎麼現在,媳婦兒又折騰上了?
柳萍萍就是故意的,所以才說要膈應人麼。
在眾人猶如吃了屎一眼的神中,又嘆了一口氣。
“這些年虧得是孩子們干娘上心,什麼時候都惦記著他們。”
“那干娘是誰啊?”
正好柳婆子理清了東西出來,就聽到這話,還想著有這麼個人可得住了,往后他們也算是本親戚。
“卿啊,就是宋大將軍的夫人。”
柳萍萍口而出的答案是屋里人都知道了,也就是柳婆子沒有聽前頭的話,這才往柳萍萍刀口上撞。
這一撞,就跟是割著了所有人的了,生疼。
“哇……”
“哇……哇……”
這兩聲哭,好似解救了眾人的緒,也牽了當爹娘的心。
哭的是老二家的姑娘,和柳萍萍家的思初。
等堂屋里的大人們奔出來的時候,又多了個老二家的兒子也在哭。
下人把自家小姐公子護著,那兩個孩子跟斗一樣紅著眼,看到大人出來都奔著爹娘去。
夫妻倆先查看孩子們有沒有傷著,確定真真手背紅了,手掌也紅了,思初裳頭發都了,但沒有別的地方有傷。
就算是這樣,當娘的也要紅眼。
“你們干什麼呢,瞧把我兒子打的,臉都紅了。
姑姑,有你這麼教孩子的嗎?”
柳萍萍確信自己孩子不會是主招惹,而且兩個孩子都滿目的不怒氣,自然更信自己孩子。
老二媳婦兒一手拉著兒子就沖著柳萍萍過來,另一只手高高地揚起,這是要給孩子報仇。
保護媳婦人兒是男人的責任,溫長洲將他們母子三人擋在后。
有人擋在他前頭,還打落了老二媳婦兒的手,并且制住了。
“親家嫂子,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
擋住又制住老二媳婦兒的人就是柳萍萍邊的婆子,還有聽到靜趕進來的軍爺。
“敢打我家將軍的干閨干兒子,找死!”
等眾人回過神來,柳家老二已經被說話的軍爺一腳踹翻在地,趴著臉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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