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個人的眼神太有侵略,向清遙很快察覺,轉頭看向了他,男子沒有回避,拱拱手行了一個禮,芝蘭玉樹,風度翩翩,正人君子的典范,孩子的夢中郎模樣。
男子原以為向清遙會不好意思,結果向清遙直勾勾盯著他看,像是要看穿他的五臟六腑似的,反而是他先撐不住,目躲閃起來。
“送房。”
主婚人喬知府一聲喊,打斷了兩人的目糾纏,向清遙終于去看新人,放過了他。
不過短短一瞬間,男子后背都冒出冷汗來,竟然在一個人的目下敗下陣來,不過心底反而激起了好勝心,這樣的人才值得他去追呢。
趙夫人沒有察覺向清遙的異常,拉著回宅:“咱們去看著,別讓那些人鬧的太過分了。”
“好。”
向清遙臨走還深深看了白男子一眼,穿的那麼包,還跟自己拋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回頭好好收拾他,哪兒冒出這麼一玩意兒來?
申冉溪和吳同知進了新房,扶著坐下,喜娘遞給他喜稱,“吳大人,掀開蓋頭吧,我們都看看新娘子是何等人?
然后喝了合衾酒,這禮才算完呢。”
吳同知有些猶豫,冉溪毀容的事兒自己是不在乎,可是這麼多人看著,冉溪會不自在的。
“不用現在掀蓋頭,等晚上我自己掀,沒有你們的事兒了,先退下吧。”
吳同知想要敷衍過去,可是有些人總冒出來秀存在,許夫人等人走進來,笑著道:“哎呦,怎麼沒有掀蓋頭呢?我們都等著看新娘子呢,吳大人,快著點兒啊,別想金屋藏啊!”
吳同知沒想到們會來,有些為難,不想掀蓋頭,可是這麼多人看著,好像冉溪多見不得人似的,得罪這麼多客人也不合適。
申冉溪攥了拳頭,恨不得自己掀開來,看就看吧,反正臉已經好了,不怕人看。
吳同知能為自己著想,還是很開心的,能被男人放在心里疼惜,每一個孩子所求的不就是這樣一個良人嗎?
僵持之際,趙夫人和向清遙走進來,看氣氛不對,趙夫人道:“這是做什麼呢?”
許夫人道:“趙夫人,我們等著看新娘子,吳大人不給看,沒有這麼疼新媳婦兒的,看看都不行嗎?
還是說新夫人不屑跟我們這些人打道啊?那我們轉就走好了,高攀不起以后咱們也不來打擾新夫人。”
向清遙臉一冷,說什麼看新娘,分明是來找茬兒的。
趙夫人也沉下臉來,“許夫人,你這話說的是真心?冉溪妹子是我好姐妹,你這麼做,是連我的面子也不顧了嗎?”
許夫人尷尬道:“沒有,趙夫人你言重了,鬧喜嘛,就該熱熱鬧鬧的,我們也是想和新夫人多了解了解,沒別的意思。”
向清遙冷笑:“真的沒別的意思嗎?我記得你,你兒子跟我家夏夏打架,你懷恨在心,沖我來的吧?
誰不知道新娘子之前遇到意外,可能毀容了,你非要看,是何居心?”
許夫人沒想到向清遙直接開的心思,攤開了說,有些不知所措,人之間撕,都是明嘲暗諷,話里話外的含著譏諷,誰會這麼大明大亮的說,這不是撕破臉的嗎?
向清遙不屑看著們,撕破臉也得有臉,在這兒,這些人都沒臉面,不需要跟們留著。
明知道人家的傷疤非要撕開供們茶余飯后的談資,這種人不往也罷!
趙夫人開始攆人了:“都去前面吃席吧,別圍在這兒了,屋子小,讓新娘子休息啦。”
許夫人撇,走就走,想讓自己看,還不稀罕了,丑八怪一樣,別看了做噩夢。
“慢著!”
申冉溪說話了,“吳大人,你掀蓋頭吧。”
向清遙眼睛一亮,冉溪妹子不錯,要打們臉了。
調侃:“喊什麼吳大人啊,重新喊,要不要吳大人給你一個改口費啊?”
趙夫人笑起來:“這個可以給,吳大人啊,冉溪妹子喊一聲夫君,你打算給多改口費呢?”
原本改口費是給公婆親戚要的,倆促狹鬼用在這兒了。
吳大人像是頭小子一樣,竟然撓撓后腦勺:“全部家當都給,可不可以?”
向清遙簡直樂死了,這個吳大人太逗了,主要是以前很嚴肅一個人,今天,沖,張的樣子,反差太大了,格外的好笑。
“可以啊,沒看出來,吳大人妹子有一套的嘛。”
吳大人又說老實話:“什麼是妹子?我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話。”
向清遙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還有一丟丟的,冉溪妹子好福氣啊,有吳大人疼,余生一定會幸福的。
“掀蓋頭吧。”
申冉溪同樣,他越對自己好,自己越不能讓他丟臉,讓這些人都好好看看,申冉溪不是毀容瞎眼,是漂漂亮亮一大人。
吳同知也做好心理準備,喜稱掀起蓋頭,出一張艷人,若芙蓉的臉來,向清遙親手畫的妝容,幾乎看不出一點兒瑕疵。
明明還是申冉溪的那張臉,但是又覺得像是另一個人似的,的不太真實。
不僅吳同知愣住了,滿屋子人都愣住了,這一刻,申冉溪像是在放似的,讓人不敢直視。
申冉溪有些張,“我不好看嗎?”
“好看,太好看了,只是看著不像是真人。”
“那像什麼?”
申冉溪瞪他一眼,吳同知老實道:“像是廟里的菩薩,你不說話我都不敢認你,冉溪,你的臉,你的眼睛,真的好了嗎?”
向清遙咳嗽一聲:“吳大人,你得謝神醫我啊,我只是說有可能,那是說一般大夫,在我手里完全沒問題的,還你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你該怎麼謝我?”
吳同知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趙夫人替他決定了:“給你一個大紅包,怎麼樣啊?咱們都出去吧,讓人家一對新人互訴衷腸,別打擾人家了。”
許夫人等人臉訕訕的,熱鬧沒看,反倒自己了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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