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兵見了長安和蕭域牽著一個小男孩,就問道:“你們有事嗎?這地方是難民收容地,你們服干凈,可不像難民,散步就改別的地方吧。”
蕭域笑道:“我們的確不是難民。”
“也不是散步。”長安見蕭域沒有澄清,就急忙說不是。
一板一眼,不習慣和男子模棱兩可,帝君是唯一模棱兩可的人,也是帶著目的而為之。
抬了抬小虎的手,“這小孩和他娘走散了,我們將他送來您這里,希您給找到他娘親。”
那兵一怔,“你等下,我進去稟報。”
片刻,那兵又出來了,說道:“你們把人帶進去吧。”
長安和蕭域牽著人就進了屋子,屋有兩個人,一個似乎是這個兵據點的負責人,還有一人背對著長安,看量極高,這臨時搭建的屋子和他格格不。
那負責人說道:“你們說有孩子丟失了?”
長安頷首,“是的,就是這個小寶寶,他小虎,孩子說不出娘親名字,街坊都他娘三姐,說是被人群散了,找不到他娘了。勞煩您幫忙找到他娘。”
聞聲,本來背對著的人將正在翻閱登記冊的手頓下來,便轉回了,他如畫的眉目顯然有不意外,與長安四目相對,二人同時一驚。
長安非常意外的看見了那張悉的冰冷的容,心里一陣張,帝君竟親自來難民收容視察工作了,穿著尋常,顯然是微服出巡。
帝千傲的目掃視過長安和蕭域牽著一個的模樣,宛然一家三口,深沉的面更深沉了,心臟猶如教人著,的不適。
“謝謝你們將走散的送來。”帝千傲真誠的頷首,“接下來給我吧,我會撥專門的分隊去尋找孩子的母親。”
長安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頷首道:“謝謝您。”
帝千傲眉心鎖起來,指了指長安。“你留下登記,閑雜人等出去吧。”
蕭域一怔,心想,閑雜人等指的就是我唄,這爺一臉冰霜,活像我奪了他媳婦,他對長安說道:“我出去等你。”
“嗯。”長安點了下頭。
小虎道:“姐夫你不要走,我好怕呀,這個叔叔看起來很難相,你陪著我和姐姐吧。”
帝千傲聽見了姐夫二字,便對旁邊那負責人道:“這小孩的事我來理。你也出去吧。”
小虎的臉嚇白了。
那負責人汗襟,心想帝君微服出訪親自駕臨難民所在的收容地,這是對咱們的督促,說明帝君心系百姓,是難得一見的明君,不過,真是一座大冰山啊,凍的人打激靈,他連忙說道:“是。”
那負責人和蕭域一起出去了。
小虎就躲在了長安的后,出一顆小腦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凝著帝千傲,叔叔是怎麼做到長的這麼好看,卻這麼不茍言笑的吶!
他見帝千傲的眸子始終鎖著長安,就突然抱住長安的大,聲氣道:“這是我的姐姐,不是你的!”
帝千傲冷冷睇小虎一眼,是朕的!不是你的!!三歲就了不起嗎!!!
長安把小虎護在后,自己手心里也出了冷汗,帝君這眼神,對一個小孩子來說就太鋒利了。
“他還小,言無忌,您見諒。”長安垂著下頜。
“做了好人好事,按規章,我需要對你們做背景調查。”帝千傲聲音淡淡的,“以后發放問獎勵,也有個去。”
“哦,好。”長安配合著,哎,在公眾場合,他又習慣的不記得了。如果記得,怎麼會背景調查。
帝千傲挑眉,“姓名。”
“長安。”
“剛才和你一起進來的男人,姓名。”帝千傲將自己的問題又描繪的清晰了一些。
長安明白過來帝千傲不是問的姓名,“哦,蕭域。”
“家庭住址。”
長安一怔,果然是方背景調查,問的細的,輕輕道:“隔壁巷弄里的蕭家布行東家。”
“年齡?”
長安不解道:“我嗎?”
“蕭域。”
“二十五歲。”剛才在馬車上,蕭域有提到他的年齡。
“你們是什麼關系?”
長安擰眉,“背景調查需要問這麼細致麼?”
“需要。誰能保證不是你們二人拐賣人口。”
長安立馬說道:“朋友關系。”
“認識多久了?”
“剛...剛認識不久。”長安有種被嚴刑拷問的覺,就不用提是舊相識了,不然解釋起來太麻煩。
不打算和他攤牌,經年后,人皮面一揭,誰也不認識誰。
“他人怎麼樣啊?”
“好的。”實話實話,但帝君這眼神越發凌厲。
“五年契約滿了,和宮里解約以后,會考慮嫁他嗎。”
“......”長安猛地抬起眸子,便見帝千傲滿眼深紅的凝著,原來他認出了啊,那還做什麼背景調查嘛。
“您說哪里去了,不過來取幾匹布給你的妃子們罷了。和嫁人沒有關系。左右都是為您母親和您的人服務,您何必刁難奴才。”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不會啊,我就沒往嫁人那方面想。”
“嗯。我問完了。”帝千傲得到了頗為滿意的答案。
長安就稍稍松了口氣。但他問題轉眼又來了。
“你出宮辦公差,為什麼不向我提前匯報。”
“我看你忙啊。”早知道就和他匯報了。誰知道他天天盯著個奴才的行蹤呢。唉,吃兩口皇糧容易麼。
“我昨晚上和你一晚上都睡一起,你沒機會向我匯報?”
“我...我錯了。我現在向您匯報還不行嗎,十日后我還需要出來一趟,拿布。希您批準?”
“還是出來見蕭域?”語氣有點酸牙。
“奉太后娘娘之命出來拿布,蕭域是送布。不是有意見面。兩碼事。不拿布我就失職了,會被梅姑姑罰的。”
“出去,他走。我晚點捎你回宮。”帝千傲再度拷問完了,就像個吃悶醋又不能妨礙妻子辦公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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