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峰山頂上,陸清婉終於明白為何事想不通了。
因為剛從馬車上下來,就覺一道犀利的目,似兇盯獵一般盯住了。
順著直覺向山頂,站在高看著的不正是溫陌寒?!
有溫陌寒在,即便遇到危險也會被全部排除,可他眼神出的冰冷寒意,已經讓從腳後跟涼到了腦瓜頂,因為乘的是陳柯然的車!
為何要與陳柯然一起來?因為馬車壞了。
為何不能步行走過來?因為妹妹怕累。
這些話與溫陌寒怎麼能解釋的清?也不知這位祖宗今天會來賞花會啊!
陳柯然下馬走到陸清婉邊,覺出有些不對勁兒。
“清婉姑娘與溫將軍認識?”陳柯然順目看去,自然也發現了溫陌寒。
陸清婉翕下,“世子大婚時有過一麵之緣。”
陳柯然忍不住噗嗤一笑,微微點頭,引請了二人,便在前方帶路。
溫陌寒此時已經氣炸了肺。
滔天寒意讓旁邊裹了一薄襖的牧塵都打了個哆嗦。
他辦完事便連夜返回都城,想給個驚喜一同賞花,一同遊湖,可誰想剛到此,他就捉現場?!
“陳公子單獨騎馬,並未與陸姑娘姐妹同乘。”牧塵生怕這位不顧場合,暴怒發火。
溫陌寒冷哼一聲,仍氣不過,“你為什麼不先備好馬車去接?”
牧塵:因為我在殺人啊……
溫陌寒自然也想到了牧塵的心裡話,“尹學庚死了嗎?”敢設局坑他的人,不殺他全家,都算慈悲了。
牧塵道:“他肯出錢買命。”
溫陌寒問:“我是缺錢的人嗎?”
牧塵道:“他還知道郭公公藏錢的地方。”
溫陌寒沉默下,“先留著。”
見陸清婉和陳柯然一行已經沿著臺階爬到一半,溫陌寒折朝長公主的正宴走去。
“我就說今年的芍藥開的豔,瞧瞧,連我們的溫大將軍都有心來賞花會了。”長公主笑著調侃,周圍的侍們也跟著笑。
溫陌寒拱手行禮之後,便角淺笑的坐了旁邊,“我一個人,哪裡懂得這些花花草草,宮中那位嫌棄我立業不家,所以纔來長公主殿下這相親宴看看,應付一下。”
長公主哭笑不得,嗔怪道:“你這裡就吐不出好聽的話,不過對你,本宮也無需寒暄。有什麼要求不妨說說,本宮也藉此時機幫你尋覓良人。”
“我的要求很簡單,漂亮。”溫陌寒半似玩笑半似真“我不計較份地位,更不計較書藝傍,隻要漂亮,我都可以。”
長公主訝然,與陸清婉的姨母雲甄對視一眼,皆看不懂他到底玩什麼把戲。
“你是不是已經看上哪家姑娘了?”長公主有些懷疑。
溫陌寒也不否認,“殿下願意做?”
“你的親事,無論是陛下還是皇後孃娘、包括太子殿下哪個不放心上?若能就一段姻緣滿,本宮自當願意出麵做。”長公主未說虛詞,而是真心實意。
“那也好辦。”溫陌寒摘下尾指上的玉環,拿在手中把玩,“能來參加賞花會的都乃各府貴眷,我也不用挑,拿這個砸中誰,誰就是我要娶的人。玉環尋姻緣,是不是也算一段風流佳話了?”
說著話,溫陌寒手中的玉環已經高高拋出,一時間眾人摒神凝氣,都想看這命中註定的玉環會砸中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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