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到了孃家,杜老九已經等候多時。
不等他先開口說起溫旭寧,陸清婉便把路上與溫旭寧打賭的事說了。
杜老九目瞪口呆,“那這當鋪還要繼續開下去麼?”事已經敗了,世子肯定不會再讓世子妃出來當銀子。
陸清婉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你不是說要把這家鋪子做大梁第一當鋪麼?暗八門的九爺要失言麼?”
杜老九嘖嘖兩聲,他當然想失言,可他不敢啊。
眼前這位姑娘不僅能讓大梁第一刺客莫梟出手,而且還與世子打賭,他實在是好奇的有些心驚了。
“您確定不會輸嗎?”杜老九賊溜溜的小眼睛開始算計了。
陸清婉自當肯定,“不會,絕不會輸。”
杜老九狡黠的出一顆大金牙,“那您敢不敢再玩的大一點?”
“說說。”陸清婉心思一,很想看他出什麼損主意。
杜老九湊其耳邊低聲道:“可以讓千門開一個暗莊,賭您和世子的輸贏。千門的規矩是點兒份子錢,不過有莫梟在,他們恐怕不敢收。但讓兄弟們跟著一起賺點小錢兒是可以的。”
暗莊?
這事兒陸清婉可不太懂了。
孃離開陸府,在市井中混跡多年,又給村霸做了多年人,自當知道暗莊是什麼東西,“有風險,但姑娘若能確定他一定輸,倒是可以打蛇七寸,讓他輸的更狠,再也翻不了。”
陸清婉沉默了,一時之間不敢答應。
畢竟這是溫陌寒的弟弟,玩的這麼狠,那傢夥萬一翻臉可說不定。
“對溫旭寧不能下這麼狠的手,那畢竟是侯府世子,但或許可以用這個辦法拉陸鈺蓉下水,可是最缺銀子的。”
陸清婉表明瞭態度,杜老九也不強求。
當鋪他也不能手,隻問陸清婉這些當回來的件怎麼辦。
畢竟是生母,陸清婉的確不捨,可有些品陳舊破損,不為懷,的確不值得再留。
孃提議找一家首飾鋪子,把陳年舊重新設計打造,無論送人還是自用也都說的過去。
陸清婉隻能點頭答應著,午間同孃一起用過了飯,便又回了“婉凝閣”。
晚間店鋪打烊統帳,陸清婉才把與溫旭寧打賭的事告訴給綠苗和陸鈺凝。
兩個人的眼睛差點瞪出來。
“世子就真的答應了?”陸鈺凝一直覺得最傻,如今比較看來,也不是冇得救。
陸清婉聞嗅著剛製的香,稍有瑕疵,就會被挑揀出去,“剛愎自用,自傲自負,就應該給他點教訓纔好。”
“但這事兒若被老爺知道了,老爺恐怕會答應的吧?”
綠苗一心都在為陸清婉著想。若老爺真把大姑娘嫁去忠寧侯府,和二姑娘定會不死不休,拚個你死我活,可就糟糕了。
陸清婉卻搖了搖頭,這事兒不是冇想過。
“父親不會可著一棵歪脖樹吊死的。忠寧侯府已經把他攀親升的心思給斷了,他便不會再把我這個金元寶也投進坑裡去,否則豈不是虧大了?”
綠苗的心終於送下來。
陸清婉腦中蹦出來溫陌寒,那個傢夥也不可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的。
顧穗兒本是小家碧玉,因緣巧合腹中懷下尊貴血脈,來到了燕京城,走進了睿定侯府,及至踏入了皇宮內院。 守在那個男人身邊,她別無所求,惟記著他親手教她寫下的那八個字:琴瑟在御,歲月靜好。 細水長流甜
迎親的隊伍遭劫,新郎官失了影蹤。 作爲男方長兄,裴衍還是將喜轎中的秦妧帶回了侯府。 爲了秦妧的清譽,裴衍代替弟弟,與她拜了堂。 秦妧邁不過心裏的坎,但也知裴衍是爲了她好。 婚後,兩人相敬如賓,並未圓房。 爲了給侯府延續子嗣,秦妧猶豫再三,想將自己的陪嫁丫鬟抬爲妾,卻被裴衍拒絕。 “裴某此生,可無子嗣。” 堂堂內閣次輔,簪纓世家的嫡長子,怎可斷了後。 敵不住來自公婆的施壓,秦妧小聲道:“若兄長不介意,今晚回房吧。” 裴衍抬眸,凝了秦妧許久,“好。” 在秦妧看來,裴衍蘊藉沉穩,克己復禮,是位清雋儒雅之士。 卻是出乎了意料。 敵不過那熾烈而偏執的目光,秦妧怯怯喚道:“兄長......” 裴衍扣緊她的十指,輕吻她的手背,“叫夫君。” 不久後,秦妧有了喜脈。 正當府中準備大擺宴席時,失蹤的弟弟忽然出現。 秦妧愣在原地。 裴衍握住妻子的手,看向一臉憤怒的弟弟,沒有一絲詫異,“還不過來拜見長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