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替換,暫時不要看啦。)
哪怕邊關有戰事,也不影響京城的百姓過年,那更不影響到年齡的年男婚嫁了。
宋筠再不承認,再覺得大哥只是個十三歲的中二年,對古人來說,這也是該說親的年紀了。
雖說宋念和沈氏還不太急,畢竟對小郎君而言,晚一些說親影響也不大,最多是幾年“單稅”嘛。
但對同齡的小娘子來說,有好的人選就得抓時間定下了。
周宇自從來了京城,其實和宋念還是有來有往地流學問,卻沒再提宋策的親事,可過年小聚,喝酒上了頭,又忍不住舊事重提。
宋念拒絕了第一次,自然不怕拒絕第二次,這次拒絕就顯得氣氛有些僵了。
其余人未免被誤傷,裝醉的裝醉,要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吃過飯就紛紛找借口離開。
就是趙雁林都不例外,誰讓他家有個和宋策年齡相仿的兒子呢,他也怕被惦記上。
周宇和周岱想問個理由,又覺得這樣顯得自家太上趕著,僵持著不愿彈。
宋念作為宴席的主人,又不能這麼晾著人家,為了緩解氣氛,只能問起林金寶是否婚配。
像周宇這樣舉全家之力供起來的、又依靠過岳家的財力的男人,自尊心往往出奇的高,哪怕別人只是謹慎考慮兒的人生大事,周宇也有種被冒犯的覺,只以為宋念是瞧不起他。
可這個臺階一遞,他倒是緩和了幾分,林家只是商戶,宋念與其說是看得起林家,不如說是給他周宇面子。
于是,語氣也緩和了很多:
“這倒是沒有,念兄可有合適的人選?”
對于林金寶這個人,宋念之前就和沈氏商量過了,確實個品厚道的年郎,格也開朗,以沈氏對親侄的了解,應該是會喜歡的。
而宋老太太那個想法,是肯定不行的,知道的以為是他們關心王雅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手得多長呢,人家有爹有伯父的,還要他們宋家做親事的主。
但沈家就沒問題了,別說在外人看來,就是在沈家自己看來,他們無疑也是半依附宋家的,這就是份的差距。
沈氏能給侄兒侄找到的婚嫁人選,從家世來講,肯定是要要比沈家自己找更好的。
當然,也不是說就這麼訂下,如果周宇和林金寶有意,可以等回去后兩家見一見,商量一下。
周宇打從心里,更愿意自家和宋家結親,如果是王家就更好了,說到底,比起給侄找個好歸宿,他更在意自己能不能借著姻親關系傍上一個王爺。
但,能把侄的婚事解決了也不錯。
不管周岱心里怎麼想,周宇如今還是有底線的,沒想著功名就后踹了原配、打岳家,那林金寶有門好親事,他樂見其。
終于把這事兒圓了回來,宋念也松了口氣,不然真和周宇有隔閡,他也覺得麻煩,到底是同鄉,又是同屆,如果大家都考上了,多還能互相扶持一把呢。
初六這麼聚了一場,宋念也吃了教訓,不愿意再折騰了,干脆繼續和王琦每日去學舍讀書。
男人們都出去了,別人更不會沒眼地上門拜訪,每日除了吃的食更盛,穿的服是新制的,竟然找不出什麼過年的氛圍了。
宋筠只覺得這個年過得太沒意思,終于在正月十五的時候,在不住的央求聲中,宋老太太還是拍板決定,去看看京城的上元節燈會。
撥雪迎春,燒燈續晝。
哪怕剛停了雪的北方城市還冷得很,可依然沒能阻止百姓們出門游玩的念頭,仿佛越是冷的天,越是不好的時節,大家越想討個好兆頭。
就是高門大戶的老爺爺、夫人小姐,也在仆從的簇擁下去了燈會。
說是燈會,但節慶活可不止一個晚上,事實上從白天就可以去逛了。
這日,往往是各個商家都會蹭個活氛圍,推出點聯活。
像酒樓,就會分發免費的煮圓子,一人可領一份,并不多,往往是六個,大方一點的,會給九個。
多數是沒有餡的,畢竟無論是芝麻,還是花生,甚至是近幾年隨著商路暢通從而流傳到北方的餡,本都不低。
就是大酒樓,也舍不得這麼消耗,最多是在圓子湯里加點沙糖,有個甜滋味,都能引起很多小瘋搶了。
其實這樣的簡陋版本的湯圓,宋筠的興趣并不大,但過節嘛,總覺得討到了免費的湯圓,就是討到了喜氣,還是想早點去排隊湊熱鬧的。
尤其是,京城有個狀元樓,也發放圓子湯,而且還搞營銷,限量九百九十九份,送為止。
其實一個酒樓嘛,就是搞營銷,沒人捧場也是白搭的,但這家酒樓的確不辜負這霸氣外的名字,倒是真的和讀書人有關系。
據說這家酒樓是進士們打馬游街路過的最佳觀景點,往往是春闈前幾個月就被人訂了。
這只是其一,其二則是,作為京城上檔次的酒樓之一,狀元樓常有考中的進士去那里宴請先生或同窗,往往是喝到微醺就在掌柜的奉承話中留下些墨寶。
這樣好的彩頭,別人可以不去搶,宋家怎麼舍得不要呢,必須得排隊!
宋筠對這難得的集外出活盼了好幾日,因此天還黑著呢,就索著爬了起來。
雖然還有點困,卻還是快速地搖了搖頭,想把睡意搖走,卻不想,反而更暈乎了。
那就再睡會兒?
宋筠不知不覺間又臥倒在榻上,睡了過去。
好在不靠譜,沈氏還是靠譜的,幾乎是宋筠剛坐起來,就也跟著醒了,還想說這丫頭怎麼起得這麼早,就眼睜睜看著宋筠直直倒了下去,磕出一聲悶悶的聲響。
就這,也沒嚇跑宋筠上的瞌睡蟲,哪怕是沈氏無奈地給宋筠蓋被子的時候,也沒醒過來。
但,宋筠睡著了,沈氏可就沒睡意了,一看外面的天,也不睡了,決定起來熱乎乎地做點吃的,讓家里人墊吧幾口后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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