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歷城看著手里的東西,眉頭一皺:“面罩?本王豈能戴這種東西?”
楚尹月頓時翻了一個大白眼:“這是口罩,除了外面的黑布外,我特意在里面加了一層棉一層紗,這樣可以有效防病毒侵,另外待會兒去了軍營之后,請不要隨便接里面的人和,就算接了,也必須用白酒洗凈。”
夜歷城仍舊皺著眉頭,卻見楚尹月已經拿出一個口罩給自己戴上了,漂亮的臉被遮住,在外面的那雙眼睛帶著淡淡嘲諷:“呵,王爺不戴口罩也行,等王爺染了瘟疫歸西去,我也樂得帶著肚子里的孩子改嫁。”
“你,你敢!”
楚尹月揚了揚眉:“試試?”
夜歷城咬牙切齒,最后冷冷一哼,還是把口罩戴上了。
“本王告訴你楚尹月,你別想用這種方法威脅本王,本王是絕對不會給你一一毫改嫁的機會的!”
這時,馬車外,響起了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
“王爺和王妃看來恩有加,并不如外界傳言那般不和睦,這流言蜚語,果然是不能當真。”
聽到這個聲音,夜歷城趕起了車簾,大步走了下去。
“長清,你怎麼回事?本王不是說過,讓你好好呆在柳家的嗎?你出來做什麼?”
馬車里,楚尹月聞言,不由得揚了揚眉。
原來這位,便是夜歷城的著名的右手,太傅之子,皇后柳蘭心的侄兒柳長清。
楚尹月也起了簾子,跟著走了下去。
只見夜歷城面前,有兩個青年,其中一個已經見過了,腰間別著一把佩劍,正是曲將曲殤。
另一位,看上去弱弱,坐在椅上,一張臉純凈,干凈的氣質中,卻鑲嵌著一雙桃花眼,當真是公子無塵,公子如玉。
不過,柳長清也不愧是柳蘭心的侄兒,眉目之間,竟然和柳蘭心有五六分相似。
曲殤聞言,徐徐皺起了眉頭:“如今軍營出現了瘟疫,我怎麼可能呆得住?我這一天天的……待在蘇家,難道待得還不夠久嗎?王爺,軍隊,絕對不能有事。”
話落,曲殤背脊拱起,一手捂著,又狠狠咳嗽了起來。
楚尹月眉頭一皺,立刻往前邁出一步,直接手就握住了曲殤的手腕。
剛一握住,夜歷城就猛地出手把往后一拉:“楚尹月,你干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對長清敢有別的想法,本王立刻殺了你!”
楚尹月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夜歷城,你有病是不是?既然你這麼抗拒我和別的男人,你讓我來做什麼?我是醫者,醫者看病不把脈,只靠眼睛看,豈能將所有病癥全部看準確?”
夜歷城有些尷尬:“那……長清,你?”
柳長清不聲地將手腕往云袖里一藏,看著楚尹月微微一笑:“長清就不勞煩王妃了。長清這病,是從娘胎里帶來的,長清早產,先天不足,所以才會虛至此,這些年長清也看過不所謂神醫……總之,人各有命,強求不得。”
柳長清既然不愿意讓自己看病,那麼楚尹月也不會強求,直接扭頭看向了曲殤:“曲將,死者在何?”
“王妃,這邊請!”
曲殤一邊在前帶路,一邊道:“現在發現的死者總共有六人,我已經將他們全部安置在了最西邊的帳篷里,所有死者的尸都用白酒拭了一遍,住過的地方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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