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漆黑的眸子相互映襯出彼此。
可是卻讓兩人同時生出一種奇怪的覺來。
他們明明站得這般靠近,卻似隔著千山萬水。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而近響起,接著,便是晨風的聲音。
“王爺!不好了!薛城主,重傷了柳公子!”
夜歷城眼眸一瞪,豁然轉:“什麼?!”
夜漆黑。
莞城石子路,林家隔壁小院。
兩撥人馬于小院中分庭對立。
左側,是曲殤和城王府的侍衛,右側,則是薛域和他的域家軍。
此刻,雙方人馬都拔出了腰間佩劍,目冰冷,指向對方!
柳長清就倒在左邊人馬的后方,他的口有一道很長的劃痕,鮮不斷往外溢出,此刻,一名老郎中正在為他包扎傷口。
曲殤看著薛域,憤怒到了極點:“薛域,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能對長清手?!”
薛域面無表,上那種野的狂妄卻是一覽無。
“曲殤,你我認識多年,你捫心自問,我薛域是那種容易發瘋的人?這個柳長清,他不簡單!”
薛域話剛落,男人低沉的聲音已經從院外響起。
“柳長清當然不簡單,他是本王的右手,當初陪著本王一起,不知道取得了多大戰的勝利,薛域,你不該傷他!”
夜歷城目冰冷,殺氣四溢,他冷冷掃了一眼薛域后,目快速落在了柳長清上。
他加快腳步走向柳長清,然后在他邊蹲下:“長清,這到底怎麼回事?”
柳長清看向薛域,臉上不由得出了一陣苦笑:“這不怪城主,應當是城主誤會了長清……”
柳長清臉蒼白,他疲憊地看向薛域:“城主,莞城,我也并非是第一次前來。我之所以會住在這里,不過是巧合而已,不信你可以去查查,這間房子的主人是誰。”
曲殤也道:“長清的生母便是莞城人,這院子便是長清母親留給他的,每次來莞城,長清都住在這里。”
薛域臉沉冷,不為所。
“院子是誰的我可不關心。柳長清我只想問問你,為什麼你要讓引泉殺了林家老婦?!”
薛域指向不遠。
楚尹月扭頭看去,便見一名老婦安詳躺在地上,口了一把匕首。
這位老婦,正是那位引夜歷城前去竹林的老婦!
這時,引泉站了起來,他抬腳走向了柳長清,然后‘噗通’一聲雙膝跪在了地上:“城主,剛剛那老夫從圍欄跳下來,想要劫持我家公子,奴才這時不得已,才殺了那老婦啊!若城主您因此而懷疑我家公子,倒不如直接殺了奴才,讓奴才以死謝罪可好?”
薛域冷冷一笑,他將手里的長劍往前一丟:“行,那你自刎吧!”
引泉撿起地上長劍,毫不猶豫抬起,剛要抹脖子,夜歷城已經一步邁出打掉了他手里的劍。
“薛域,你不要欺人太甚!”
夜歷城看向楚尹月。
“你今日為何如此刁難長清,本王心里清楚得很!薛域,你不就是為了楚尹月嗎?!一個人而已,真的值得你沖至此?!”
楚尹月五指握。
一個人而已。
呵。
在夜歷城心目中的評價,可就從來沒有高過。
楚尹月看向了引泉:“既然城王爺提到了我,那麼可否允許我多,問引泉一個問題?”
看著夜歷城點頭,楚尹月立刻勾道——“引泉,你剛才說,那老婦要劫持柳長清,你殺,乃是出于保護自家公子,是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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