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漸遠去的汽車,陳誠半天緩不過勁來,腦子裡面只有一副反覆播映的畫面。
“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
“抱歉!我真的不認識你!”
孩毫無表的短短兩句話,每一句都深深刺痛著陳誠的心,他很想拉住對方把話問清楚,可孩那種陌生和恐懼眼神,讓他實在不忍去迫。
“難道真是我的錯?世上怎會有長相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倆究竟是失散已久的雙胞胎姊妹?還是說薛夢婷已經失憶。”種種推測從陳誠腦海中冒出來,讓他拿不定注意。
陳誠沒有追趕,只是記下了車牌,回去後讓特殊部門幫忙查一下,既然是當地車牌,說明對方就生活在這裡,自己現在跟上去也沒用。
沿著人行道走回酒店,陳誠心裡卻是一片空的,去京都上學是爲了履行和薛夢婷當初的約定,沒找朋友是因爲心裡裝不下別的孩子,如今終於見面,卻落得這麼個結果。
不對!等陳誠逐漸冷靜下來,忽然發現個問題,兩人說話的口音不同,車中的子語調中帶有當地口音,而薛夢婷卻是標準的普通話,這麼明顯的區別當時怎麼沒有發現。
想到這裡,陳誠心裡總算舒服了好多,真心想不通如此巧合之事,竟然讓自己到,可惜陳誠以前沒有修煉,否則他一眼便能辨別出真假。
外貌再怎麼不同,在總是有區別的,本來就是男朋友,又有修士的手段,是不可能搞混的,除非對方用了法或者有特別的工,高科技的整容手是無法瞞過修士的神識查探的。
中間這麼一耽擱,等陳誠回到酒店的時候,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張墨不見了,房間裡七八糟,肯定是沒有退房便著急離開的。
“難道是自己暴了。”陳誠心裡納悶,出去一趟,對方就趁機溜走了,怎麼會這麼巧,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早已經發現,一直在尋找逃跑的機會。
想到此,陳誠再次用神識把房間裡裡外外查了一個遍,並未找到監控設備,到底是通過什麼手段發現自己的呢?
如果陳誠發現他的當晚就手,哪還有張墨活命的機會,不過陳誠並未後悔,相比而言薛夢婷的事,更值得他關注。
雖然街上遇到的子不是薛夢婷,但長相如此相像,應該多有些關係,陳誠把子的車號發給了冰焰,希通過特殊部門的信息渠道取得對方的詳細資料。
配合冰焰們的這次行,讓陳誠和特殊部門間的關係更近了一步,而且陳誠又能得到一次去奇庫房挑選材料的機會,等他回去後就可以兌現,對此他還是很期待的,如果能再找到一塊促進球進化的寶就好了。
一夜無話,陳誠小睡了一會兒,其它時間基本上都在修煉中度過,第二天早餐後沒多久,卻沒料到楊振華親自打來了電話。
“陳誠,有件事你必須親自去一趟……”電話中楊振華很嚴肅的說道。
陳誠毫不猶豫的打斷他,“等等,楊伯伯,任務我已經完,您那裡高手多的去了,後面的事我還是別跟著瞎摻和的好。”
“別忙著拒絕,要不是你,我們還注意不到,我想這件事你比我們更著急纔對!”楊振華自信的道。
陳誠一聽就知道楊老頭說的什麼意思,沒想到讓冰焰幫忙查個資料,轉眼就到楊振華手裡,這以後還能詳細特殊部門的人嘛。
心裡雖然不滿,也不明白楊振華手的原因,但畢竟是自己關心的問題,隨即問道:“好吧,是我的錯!”
楊振華把手下的調查結果轉告了陳誠,之後就在電話那邊等著陳誠的反應,這份調查報告是信息部提供給他的,並非冰焰主上報,看過調查結果後,所有知**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能讓特殊部門都到吃驚的消息,更別說陳誠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陳誠,怎麼不說話?”電話中半天聽不到陳誠的靜,楊振華等得有點著急。
“您是說,這孩所用的信息和薛夢婷同樣是假的,而且兩人都像憑空出現一般,既然這麼可疑,爲什麼還不控制他們。”陳誠心沮喪的問道。
“從昨晚開始,這幾人就再也沒出現過,我們的人臨晨去過家,種種跡象表明們遇到你後就馬上離開了,我想讓你再去看看,畢竟你和接過,聽說你們有跟蹤的法……”楊振華終於說出了請陳誠出馬的理由。
“有那本事我早找到人了,師傅可沒教過我這能耐。對了,您讓人打我電話吧,等我過去看完了再說。”陳誠抱怨了兩句,把話轉回正題,這事太蹊蹺,他無法把薛夢婷一家和那些神組織聯繫到一塊,簡直太難以令人置信了。
不管信不信,總之特殊部門沒有騙他,陳誠在當地辦事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一幢獨棟別墅,裡面確實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特殊部門也只能採集些指紋信息歸檔,對陳誠來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在陳誠強大的神識應下,房間的每一角落都被搜索過一邊,唯一讓他有興趣的是,桌子下邊找到一張撕碎的紙片,從上面殘留不全的字跡,陳誠可以斷定,孩絕對是薛夢婷無疑。
相貌相同,怎麼可能字跡也相同,他實在無法理解薛夢婷究竟遇上了什麼事,都不敢和自己相認,是什麼原讓更名換姓,僞造信息,除非這家人真是幹著某種非法勾當纔會這樣。
別墅中,陳誠見到昨晚給薛夢婷開車的司機,原來他只是一家出租車公司的僱員,和這家主人本沒有關係,事到此爲止,薛夢婷的信息再次中斷。
在春城呆了兩天,不僅讓張墨溜走,連好不容易找到的薛夢婷也親眼看著失蹤,陳誠都有些懷疑最近是不是自己流年不利,盡遇上不順的事兒。
調查結果自然有特殊部門的人負責上報,陳誠謝絕了相送的好意,獨自一個人離開。
自己關注的人都沒了,也沒必要繼續在春城逗留,陳誠在出租車上便訂好了回京都的機票,巧的是,當他酒店退房的時候卻再次上人,這人是當初法拍賣會上認識的,陳誠依稀記得他是南廣省的一名地產商人,名王英。
兩人是同時間在前臺退房,參加過華天宗舉行的拍賣會,陳誠在王英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剛一相見,他一眼便認出了陳誠的份,“陳先生!真是太巧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您。”
王英的生意規模很大,但他爲人低調隨和,幾乎從來沒在上過面,混在人羣裡沒人會知道邊這位竟是位億萬富翁。
“原來是王先生,看來您的生意已經發展到春城啦!”陳誠笑著恭維道。
陳誠的年齡還沒有王英的兒子大,但王英卻不敢把他當小孩子看,能和古武宗門扯上關係,又一次拿出好幾件防法拍賣,在他眼裡,陳誠絕對是神一樣的存在,因此表現的格外親切。
“沒有沒有,生意上的事我已經不怎麼過問了,這次是參加一個拍賣會過來的,相請不如偶遇,不知陳先生是否有空,一起吃個午飯。”好容易遇到個機會,王英立即發出了邀請。
“真不湊巧,我要趕著去機場,要不您下次來京都的時候,我來做東,怎麼樣?”如果不是已經訂好了機票,陳誠倒是有意和王英多接一下,他現在缺的就是人脈關係,王英雖然平時不顯山水,但他的社會地位放在那兒,以後指不定就能幫上忙。
聽完這話,王英並沒生氣,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是去機場,不過時間還早,要不陳先生搭我車,我們一起過去!”
“好啊!正求之不得呢……”不管是真是假,有人送總比坐出租車舒服,陳誠欣然答應。
酒店距離機場只有半小時車程,王英又很健談,一路有說有笑,兩人的稱呼到後來也變了大哥和老弟,很是親熱。
在路上,陳誠才知道王英來這是參加一個古玩易會,說話間王英還主取出一本拍到的古籍藥典,讓陳誠鑑賞。
待王英從隨的提包中取出一本紙質發黃的古冊後,陳誠立馬不淡定了,這哪是普通醫書,分明就是煉丹師的隨筆記錄,裡面確實提到一些藥理方面的容,但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見陳誠對自己的醫書有興趣,王英說不出的高興,這東西放在自己手裡只是個收藏品,而且他也沒花多錢,當即表示送給陳誠當做見面禮。
坐人家順風車,再手拿東西,陳誠可做不出這事,這本書雖然對自己有用,但給他半個小時,就能記住裡面的容,本沒必要拿走。
兩人一番推辭後,陳誠還是拗不過王英的盛,收下了書冊,不過收下禮的同時,陳誠也取出一枚防法送給對方,雖然不是最好的,但和以前拍賣會時相比,卻要強了不知多倍。
“什麼?你朋友那裡還有類似的書籍!”就在陳誠把古冊裝隨揹包的時候,王英的一句話差點讓陳誠激地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