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可是,爸媽他們不是知道我們要回去了嗎?就這麼到跑,他們會不會不高興啊?”一聽到回家之前還能四轉,藍若斐的一雙眸子都亮了起來。
可是一想到家裡的二老還在翹首等待,想見一見他們的孫子--雖然還不知道是男是,好歹也是第一個孩子,那份期待和激自然不用說。好不容易盼到他們要回家,若是又著個大肚子到跑,老人家會不會不高興?
唉,結了婚就是麻煩,做什麼事兒之前都得思前想後,還要考慮各種關係和家人的。難怪有人說婚姻是的墳墓,邊這麼多芝麻蒜皮的事兒要顧慮,哪兒還有閒逸致像談那會兒,整天都風花雪月啊?
瞧見不過短短的一分鐘時間之,便換了好幾個臉,明可帆不好笑,“放心,我還沒跟爸媽說,咱們什麼時候回去,所以回到a市之前,隨便你要到哪兒轉悠都行。”
他又不是傻子,豈能不想清楚箇中的複雜關係?他算是明白了,要想理好婆媳關係,其實最關鍵的人就是夾在當中的男人--就是他這個爲人兒子,同時也爲人丈夫的大老爺們兒。
既不能忤逆了老媽的意思,也不能讓媳婦兒委屈,最好的法子,就是起到潤油一樣的作用。要懂得維護媳婦兒,又要保住老媽的面子,關於這一點,對於擅長際的明大而言,應該不算難事兒。
果不其然,知道他們還能在外逍遙好些日子,藍若斐當即樂得跳了起來,“太棒了!”
這個無意識的舉,卻把明可帆驚出了一冷汗,“慢點兒!你現在可不能蹦蹦跳跳了!”老天,肚子裡還有一個寶貝兒呢,這人當真是神經大條,嚇得他三魂都不見了五魄。
心知自己的行爲有幾分冒失,藍若斐頑皮地吐了吐舌頭,撒似的抱著他的手臂,“人家是太高興了,纔會得意忘形嘛!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討好的模樣,就像一隻在賣萌的小貓咪,正搖著尾歪著腦袋等待主人的垂憐。
嗔怒地橫了一眼,明可帆隨即無奈地搖頭苦笑,“算了,指你循規蹈矩,還不如我自個兒再多個心眼兒,我看要二十四小時都盯著你才行。”
*溺地了的鼻尖,“想去哪兒逛逛?太大運量的地方我是不會帶你去的,這會兒不過讓你散散心,真要去旅遊,等寶寶出生後,我再帶你到歐洲來。”
他也是疼媳婦兒疼得,雖然在聖托裡尼島上的風很宜人,每天都有不國的同胞到那邊去度月,可是待的時間長了,難免會覺得乏味。接下來隨著肚子裡寶寶的長,藍若斐的行就會越來越不方便,只怕就連在院子裡散步都很吃力了。
所以,趁著現在影響還不是很大,且讓盡地去開心吧!孕婦保持愉悅的心,對孩子還是有好的。
可是這想法在他們到達羅馬後,明大就後悔了,他兒就不該*著這個人!更後悔的是,爲什麼當初到希臘去找媳婦兒的時候,就沒記得帶上那枚戒指呢?!
天咖啡座裡,他不過才走開了一小會兒,也就是去上個洗手間的空當,居然有個絡腮鬍子的男人不知死活地過來勾搭他老婆?!丫的這是活膩了吧?不知道他明大是混哪兒的是不?別以爲不在中國就能難得倒他!
沉著臉走過去,聲氣地用意大利語對那男人說:“請你不要再擾我的太太,否則我就不客氣了!”這氣勢,這有殺傷力的眼神,活就一地獄使者。
善意地對他笑笑,對方倒也不以爲意,只是轉頭用英語對藍若斐說:“你很有福氣,祝你幸福!”說完還很有風度地朝明大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同時也是告別。
強忍住笑意,藍若斐抿著脣角,捧起杯子在喝杏仁茶。孕婦真悲哀!這麼個充滿調的異國他鄉,四周都飄散著濃郁的咖啡香味兒,卻不能這香醇的味道,只能選擇製品。這一天下來,不是鮮,就是酸,酪,導致現在一聞到香,就想吐。
一口氣灌下半杯拿鐵,明可帆的臉才稍微有了好轉,“對於這樣的陌生人,你就不能不搭理嗎?這些男人看你單一個人,八沒安好心!你裝聾作啞,或者乾脆當他明的,他不就走了嘛!”
心中不痛快,倒也不敢虎著臉指責,只能小聲抱怨,那模樣著實委屈。
氣定神閒地來服務生,給他上了一杯冰水,藍若斐才淡笑道:“火氣大,先消消氣兒?”甜的笑容,讓人不忍拒絕,明大也只得忍著。
“你這醋會不會吃得莫名其妙了點兒呢?剛纔那帥哥,人家是看我懷孕了,好心過來提醒我,這個位置是風口,小心著涼。順帶給我介紹孕婦經--人家都有個半歲大的寶寶了,還給我看了孩子的照片呢!”戲謔的眼神,讓明可帆有種無法遁形的覺。
尷尬地別開視線,死要面子地撐著,“那又怎樣?說不定他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藉著這個話題來拉近和你之間的距離呢?背後會有什麼樣的企圖,誰知道?”
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看了看頭頂上的白雲,藍若斐發覺,這男人一旦鑽起牛角尖,比那些個街頭巷尾的大嬸還可怕!
“你當你媳婦兒是個香餑餑,人見人,花見花開啊?我看除了你,這世界上也沒人把我當寶貝兒似的了,安啦,沒人看上一個大肚婆的。”拿出包包裡剛淘來的宮廷摺扇,慢悠悠地扇著風,這意境呆了!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男人是個極其不懂風的傢伙呢?
大好的風景,這街景這古老氛圍的薰陶之下,他居然還說著如此煞風景的話題,當真是糟蹋了良辰景啊!這個時候哪怕是聊聊什麼達芬奇,米開朗基羅也好啊,雖然他們這會兒還沒到達佛羅倫薩。
泄憤似的將裡的冰塊嚼得嘎嘣嘎嘣作響,明大很是不屑,“誰說的?我老婆這素質,拉出來誰不說是個極品貨?大肚婆怎麼了?即使是這兒多了一塊,也不會影響你的麗人和俗的氣質!”
這大話說多了,也不怕咬著自己的舌頭!知道他老人家自我覺良好,但是也犯不著自誇到這樣的地步吧?
即便是藍若斐心理素質再好,也被他這一番話華麗麗地給雷死了,丫的還能吹得更加天花墜一點兒嗎?說得好像他老婆就只應天上有,而地下無似的。
還沒等吐槽,明可帆立刻話題一轉,神兮兮地低聲音道:“寶貝兒,我都好幾個月沒吃了……”哀怨的小眼神兒,就跟那小鹿斑比似的,可憐當中,似乎又藏著幾分……呃,狡詐的?!
一對上他那邪氣的目,藍若斐便知道,這傢伙一準兒又往歪想了。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扯開話題,“中午不是剛吃了牛排嗎?這麼大一塊呢!你丫的怎麼吃了都不認賬呢!”
泛紅的耳出賣了,這正是害的表現,這微妙的變化,倒讓明大龍心大悅。不安分地在桌底下用長去輕輕挲著的小肚,“寶貝兒,你懂我的意思!白宇那小子說,只要過了頭三個月,就可以同房了,這都快五個月了……”
暗示十足的表,還眉弄眼的,讓藍若斐的小臉就跟被火燒了一樣。心虛地朝旁邊看了看,生怕有人會注意到他們倆的不對勁兒,“你小點兒聲!”
明可帆順勢抓住的小手,不以爲意地撇了撇,“我天*朝的語言如此博大深,諒這兒的人也沒幾個能聽懂的,怕什麼?再說了,這是咱夫妻之間的閨房樂事,與他人無關,誰要是多,我還要告他侵犯個人私呢!”
瞧瞧,一惹急了,這小霸王的氣質立刻就顯山水了。這位大爺兒到哪兒都一副土匪的模樣,毫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
爲了避免繼續被別人圍觀,藍若斐很是識相地買了單,拉著他就往許願池的方向走。也只有轉移這傢伙的注意力,他纔不會整天都惦記著那些個七八糟的東西。
鄉隨俗,看到那許願池邊上一溜的人,還有噴泉池底那一大片在的照下泛著金的幣,藍若斐把手一,“給錢!”理直氣壯的語氣,活像個王似的,反正這等瑣事從來都不到心。
聽話地從錢包裡將之前買東西找補的好幾個幣掏出來,明大也抓了兩個,背轉過,一臉虔誠地將幣合在手心。口中唸唸有詞,似乎願還真不是一般的多,也不怕那些個大神們忙不過來。
“寶貝兒,你許了什麼願?”瞥見藍若斐剛睜開眼睛,便一臉八卦地湊了過來。
警惕地拉開距離,藍若斐不屑地轉過頭,“關你什麼事兒啊?願是不能隨便說出來的,說了就要不靈了,反正我和神知道就好。”
顯然,這樣的言論對於明大來說等同於無稽之談,“笑話!就你那點兒願,哪兒用指別人,更別說要驚神了。小樣兒,別以爲我猜不到,你還能有什麼願?不就是希寶寶平安健康地長嘛!大不了就加上一個,老公永遠都那麼你,家庭和睦,對吧?”
狡黠的眼神,還泛著智慧的芒,這下藍若斐就驚呆了,這丫的還會讀心不?!是該自我反省一下,看看是不是的心思太簡單,還是該稱讚這男人的眼太犀利?
瞧見杏目圓睜的可樣子,明可帆也被逗樂了,疼地了的發頂,“就你那點兒花花腸子,還想糊弄誰?放心,我保證咱們的寶寶一定會健健康康的。你想不想知道我的願是什麼?”
迷死人的笑容裡頭,約還帶著點兒哄的味道。藍若斐也全無戒心,傻乎乎地問道:“是什麼?”忽然很想知道,如此強大的男人,還能有什麼不能達的願。
長臂過來攬著的肩膀,明大“嘿嘿”一笑,壞壞地低聲音說:“我在求神一件事兒,要是讓我今兒晚上能順利吃上,趕明兒我就讓人用幣將這個許願池底墊高五公分!如果讓我們在三年之再有第二個寶寶,我就出資將噴泉這邊所有的古羅馬人像都鍍金!”
天雷滾滾啊!
藍若斐突然很有衝,想把眼前這個傢伙狠狠地踹一腳,讓他摔到許願池裡去算了!怎麼會有這麼欠揍的人呢?居然連這種事兒也好意思拿來許願,他就不怕會被神笑話?
似乎嫌給的震驚還不夠多,明大又補充了一句,“神剛纔很快就給我回復了呢,你猜他怎麼說?”
這丫的編故事的能力不是一般的級別,藍若斐也懶得搭理了,直接挑了挑眉,無聲地示意他趕把話一次說完。
“他說,我的老婆這麼麗又善良,一定不會忍心讓我一直吃素下去的。不然等到寶寶出世還要繼續熬幾個月,這一年下來都吃不到一口,那我跟和尚有什麼分別?”
“噗嗤!”被他那苦哈哈的樣子給逗樂了,藍若斐當即也顧不得什麼形象,歡快地笑了出來,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你、你怎麼滿腦子都在想這個啊!”臉上的紅暈也不知道是害所致,還是笑得太厲害造的。總而言之,這男人像孩子似的執著,讓覺得太有趣了,就像是爲了一顆心的糖果,不餘力地在對家長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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