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甜見劉大嬸要帶東西,順口問問齊老頭需要什麼東西。
齊老頭給五錢,讓打點酒過來。
買酒不要票,只要有錢就可以買。不過在質貧乏的年代,飯都吃不飽,很有人買酒喝。齊老頭不差錢,所以一年也能喝兩三瓶。
晚上何甜甜回去之后,寫了一封信,準備明天寄出去,問問到底是什麼況。收不到信,心里不安。
齊三沒有什麼想要捎回來的,不過何甜甜還是會給買點好咬的糕點帶回來。如果有材料,可以自己做,可是手里沒材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做不出來各種各樣的好吃糕點。
王淑萍給何甜甜帶了不錢和票,霍英杰也給何甜甜準備了不錢和糧票,加上知青的份例,足夠花的了。
翌日一早,何甜甜齊小燕在里村子不遠的小樹林里等著。之所以避開人群,也是不希別人說閑話。
不一會兒,齊二狗趕著牛車,載著齊書記,晃悠悠走過來。
“上車。”齊書記看到兒,滿臉堆笑,好像他的馬車比汽車更拉風一樣。
“哎!”何甜甜,齊小燕喜笑開,上了牛車。
齊二狗拿著鞭子在空中甩了一個鞭花,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原本那頭懶洋洋的老牛,逐漸加快速度,走在鄉間小路上。
天微微亮,早晨的水很重,齊書記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來兩個麻袋,道:“你們一人一個披在上,別讓水打了服。”
“謝謝,齊大叔。”何甜甜接過來披上,今天是沾了齊小燕的。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何甜甜換了稱呼。
“甜丫頭,你去縣城做什麼啊?”齊書記問道,“現在縣城里可不比以前啊,著呢,你們小心點,要買什麼盡快啊,跟在二狗后面,不要跑啊!”
“去買點胰子牙膏之類的東西,然后去郵局寄信。”何甜甜輕聲道,也知道縣城里,還記得前世也是這個時間,齊書記從縣城拉回來好幾個要勞改造的人。可能這次去縣城,齊村長就是做這件事的。
齊書記點點頭,道:“你們兩個心里有數就好,對了,甜丫頭,上次給你父母寄的信,這麼長時間了,應該回信了啊?”
“是啊。”何甜甜道,“按理說我父母接到我的信,會立即給我回信。可是這麼長時間了,沒有回信,我心里著急。”
何甜甜暫時不擔心父母出事,而且還有霍英杰那邊,兩邊都沒有人給回信,何甜甜懷疑的信被齊建國,齊樹力藏起來了。不過,沒有證據,必須到郵局去查一查。
“哦,怪不得了。”齊大柱道,“等到了縣城,我去公社里,讓二狗帶你們在縣城里買東西,去郵局。”
何甜甜一個勁兒地謝,和干部關系好,做事方便很多啊。
一路上,齊書記問了何甜甜南市的一些況,何甜甜照實說了。何甜甜也想明白了,齊書記之所以這麼關注南市,原來是因為齊小燕的二哥在南市當兵。真是太巧了,以后有機會的話,可以讓他二哥帶點東西給父母。
比如那些難得的腌制兔子,腌制野。
早上出發早,到了縣城十點多,齊二狗直接把牛車趕到了公社大院,找個地方放好。
齊書記去公社開會,齊二狗帶著何甜甜,齊小燕在縣城里逛逛,采購清單上的東西。
路上的人行匆匆,面容灰敗,大多都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服上打著補丁,心彷徨,無所適從。
天空是灰的,房屋是破敗的,眼的東西,都顯出頹廢的氣息。這時候,估計也只有街道兩旁的墻上寫著宣傳口號“一切反派都是紙老虎”,“將革命進行到底!”“要復辟資本主義,我們堅決不答應!”。
一字一句,斗志昂揚!
一路上,不時看到有人在喊口號。齊二狗護著齊小燕,何甜甜走在一邊,不要攙和進去。
看到這些,何甜甜心里難過。何甜甜知道這是大勢所趨,一個小人本無法扭轉局面。前世的時候,的父母也被這樣對待過。管不了別人,但一定要該改變自己的父母的命運。
不改變,寧勿死。這是何甜甜堅持下去的力。
供銷社距離公社大院比較近,三人先去那里買東西。
里面的銷售員,是國家工作人員,可都是有編制的,一點也沒有服務人員的素質。
高高在上,理不理。
何甜甜前世知道這些銷售員的臉,即使對方態度差,們也得著。好在何甜甜,齊小燕兩個姑娘長得漂亮,而且服干凈整潔,讓人覺得們家里是縣城有頭有臉的人。這些銷售員雖然不熱,但也沒有說算話諷刺。
齊二狗今天進城,也穿了自己最面的服,還遭到了銷售員的白眼。不過齊二狗心里自卑,他一個鄉下小子,不敢和這些工作人員較真。
三人迅速買好東西,就去了郵局。
郵局里面只有一個男的在柜臺里面坐著,低著頭忙著整理信件。
“同志,你好,我想問一下從咱們這里寄信到蘇省的南市,需要多長時間?”何甜甜掏出信禮貌問道。
那小伙子見是一個漂亮姑娘,猜測是南市過來的知青,趕放下手里的東西,回答道:“順利的話,大約十天。你要寄信嗎?郵票八分,信封一分。”
何甜甜拿出一塊錢,道:“十二個信封,十一張郵票,正好是一塊錢。”
那人麻利的拿了郵票和信封,遞過來,何甜甜仔細把信放進去,了郵票寫了地址,收信人。
“那從南市寄到這里,需要多長時間?”何甜甜問道,想推算一下自己什麼時候可以收到父母和霍英杰的回信。
那人想了想問道:“你是在城里,還是鄉下?”
“鄉下的,齊家村。”何甜甜回答,笑瞇瞇的,十分有禮貌。
“那估計得十天半個月了。”那人回答,“畢竟我們的郵遞員也要一封一封送到村子里,咱們縣城的況,你也知道,都是山路,送信需要更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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