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止是用心?
其心昭昭,這是早就想著法留呢?
傅明抬手拿起一塊餅,放口中輕咬一口頓時挑眉,香甜果真可口。
甜而不膩,口極佳。
便是這配茶也都是清爽宜人的,吉祥和如意二人因為傅明病弱之軀,對的飲食多有苛刻,如今瞧著這一桌的茶點也說不出個錯來,只傅明吃些。
那邊榮國公與殷玄藺說著家祠需要注意的一些地方,殷玄藺則是垂首跟在側,恭聲傾聽一一應下,這般認真聽話的模樣,榮國公夫婦看著不免暗暗點頭。
這殷將軍如今可是前紅人,卻這樣隨和,沒有半點架子而言,雖是一介武夫出悍匪,但卻這樣知禮懂的進退有度,雖說一些行為魯了些,卻也不會人生厭,倒是覺得實誠爽直。
“殷將軍恕我冒昧,不知將軍早些年可是上過學讀過書?”衛氏夫人坐在旁邊座椅邊,喝著茶水忍不住看向殷玄藺道。
“是。”殷玄藺頓時坐直軀,低頭認真道:“年曾被私塾先生收養幾年,讀過一些書。”
“只是……”殷玄藺輕輕皺眉垂下頭道:“村子里鬧了山匪,私塾先生年邁因救孩子們意外亡,我便了孤兒四流浪。”
“多年來也有自學文書,勤練書法,先生的教養之恩一日不敢忘。”殷玄藺用著最平靜的話語言說著這樣的話語,在衛氏聽來卻是心都跟著揪了,手中錦帕了兩分道:“那時你多大?”
殷玄藺愣了一下,細細思索片刻道:“約莫八歲。”
才不過八歲,便已是要四流浪無家可歸了嗎?
衛氏聞言頓時心生不忍,看著殷玄藺竟能如此堅強,有了今天這番就實乃不易。
殷玄藺能聽先生教導,多讀書勤習字一日不忘,如此誠摯滿懷恩之人,豈是兇惡之輩?
“將軍實在令人敬佩。”衛氏輕輕笑了笑低聲說道:“若將軍不嫌棄得空了,可常來榮國公府坐坐。”
殷玄藺眸亮了幾分,連忙俯拱手道:“多謝國公夫人,晚輩一介武夫莽無禮,恐驚擾夫人……”
衛氏頓時擺手道:“將軍切莫妄自菲薄,若無將軍披軍甲舍護國,豈有我等一隅安之?如今樂安寧皆仰仗將軍護佑,談何驚擾?”
“正好,過幾日便是我家兒的生辰。”衛氏展笑道:“病弱,雖是生辰卻不好大肆辦,擔心嘈雜人多出了岔子……”
“這麼些年都是簡單持,若將軍不嫌棄不若也來給我們兒慶生?”衛氏笑著抬頭看向殷玄藺道。
“好,晚輩一定到。”殷玄藺心頭微,聽著衛氏話語心頭涌現出幾分酸又欣喜的緒,那種被人認可尊重的覺他腔之中熱翻滾。
榮國公在側亦是連連點頭,表示讓殷玄藺一定要到,這家祠之事若還有什麼不明白也好再討論一二。
傅言瑾站在一側,眉頭都快擰打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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