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同窗詫異地看著他，之前董澤言飲酒都十分有度，還從未如此失態過。不問道：“遠明你這是怎麼了？”

“子裕兄你有所不知，我這兄長當的窩囊啊！”董澤言開始慢慢講起妹妹對他的誼，如今他妹妹的遭遇。可是他只能看著自己妹妹和外甥徘徊生死邊緣，什麼都做不了，就連懲治惡人，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什麼，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公主？這可是故意傷害朝廷命婦，更是想要一兩命，好惡毒的心思。”那子裕的讀書人義憤填膺。

這裡今日是那些新科進士的聚會，他們並沒有低聲音，而且董澤言義憤填膺之下，聲音難免大了些。於是周圍很多人都聽到了，這些即將步場，滿是憧憬抱負的年輕人。有著一顆憤世嫉俗的心，滿都是燃不盡的熱，頓時義憤填膺。

讀書人遇到憤慨的事，難免會抨擊一番，會義憤的訴說一番。這樣一來，長樂公主蓄意爲難朝中命婦，差點一兩命，定國公爲保護妻兒，無奈辭的消息不脛而走。

衛家在軍營中經營多年，在軍中聲頗高。如今衛紹霆突然不明不白辭去職，閉門不出。軍中將士疑不解，卻又打探無門。

如今一聽這消息，這些將士都怒了。他們常年在外駐守，家中都是妻子打理。若是他們即將臨盆的妻子也遇到這樣的事，想想就覺得心有不安。

而皇上那邊也得了陳媽媽的信，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滿臉怒去的去了錦儀宮。找梅貴妃質問。

“看看，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司清德將那信甩到梅貴妃面前。

梅貴妃看著盛怒中的司清德，將地上的信件撿起，一看之下臉也變了變，這可比那日長樂告訴的嚴重多了。

“皇上，您息怒，如今事都這樣了，就讓長樂親自去道歉，等定國公夫人病穩定下來再說理之事可好？”梅貴妃小心說道。

“如今已不是道歉能解決得了的。”司清德坐下，自從上次看著小九死在他面前，司清德對自己剩下的子越來越心。若是讓他置長樂，他一時還真不知該如何。

“皇上，長樂固然有錯，但畢竟是您的親生兒。而且那定國公夫人和孩子也不是說都沒救了。若是此時真置了馨兒，以後們母子好了，那馨兒該怎麼辦？”梅貴妃說著，嚶嚶哭泣起來，見皇上神了下來，又勸了幾句。

最後司清德態度還是了下來，決定讓長樂親自去道歉，然後去寺裡給董婉喻母子祈福。如是那母子二人最後活著，長樂就回來，若是人死了，長樂就削髮爲泥長伴青燈古佛。

“皇上，這是不是罰得太重了？”梅貴妃大驚失，想到長樂極有可能會出家，就接不了。

“這還算輕的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做的事。”司清德道。

“皇上，還是先讓馨兒去祈福吧，出家的事以後再說好不好，也許時間久了，大家將這事忘，長樂還可以回來。”梅貴妃哭著懇求。

司清德也有些猶豫，只是事往往不如他們所想那樣。第二日司清德上朝，史王大人就上摺子彈劾長樂公主罔顧人命，傷害朝廷命婦。

王大人摺子中言之鑿鑿，將整件事都說得一清二楚。他了董婉喻的恩惠，此時也該站出來爲討個說法。今日上摺子彈劾長樂公主的可不止王大人一個，好幾位大人都上了摺子。

就連左都史汪大人也上了摺子，言明此事已經在學子間傳開。如今還滯留京城的衆多學子義憤填膺，風評很不好，就連武將之中也對此事意見頗大。

司清德看著這些摺子，心底想的是，這事是在宮裡發生，他也是剛知道，如今外面卻傳遍了，定然是衛紹霆故意爲之。他一面氣憤衛紹霆的所爲，一面又不得不做出理。

“此事還在調查中，孰是孰非還未清楚，不過人畢竟是因長樂而傷。在事沒查明之前，長樂公主將前往普惠寺爲定國公夫人與孩子祈福。等事緣由查清之後，再行置。”司清德臨時改變主意，下了一道不痛不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