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我皺眉問道。

    “警察同志，你可別把我當變態，我是因為良心不安。”陳醫生趕解釋道。

    “你別急，慢慢說。”

    “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待在這兒覺得}的慌。”陳醫生似乎想離開這裡。

    我攔著他，心思慮了一會兒，下定決心道：“就在這兒說吧，你能解釋的都跟我解釋一下。”我很是糾結，一則希陳醫生在這種環境下，會因為害怕而說，卻又希他的話沒有，兇手不是他。

    “這……好吧。”陳醫生疑地看了我一眼，這才說道：“我跟你說過，我曾看到劉鐵在這裡吃死胎，當時覺得這事兒太恐怖了，沒敢告訴任何人。這事我一直放在心裡。卻始終有些後悔沒把這事揭發出來，我這不就想著給那些孩子們燒點紙錢，也讓自己沒那麼愧疚嘛，誰知道……”

    “你要彌補，之前那麼多時間怎麼不來給孩子們燒紙錢，偏偏今天來？”我本想問為什麼偏偏是在劉鐵死後，但是不想讓他察覺出我的目的，我便改了種說法。

    “這……那個時候，劉鐵不是還在麼。並且這裡隨時人來人往的很不方便，劉鐵死後，這裡一時閑置了下來，我才有機會過來做這件事。”陳醫生眼神閃爍，我覺得他沒說真話。

    以陳醫生這麼差的心理素質，真不像是一個能把人活活咬死的人。我盯著他看了一陣，考慮著要不要直接把他帶回所裡去仔細盤問。

    最後，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笑了笑說：“好吧，下次別再搞這種事兒了，要是著火了多危險。”

    “一定！小周警，那我先走啦。”陳醫生如蒙大赦，溜似地往門口走去。

    “等等。”我喊道。木狀亞。

    陳醫生的形明顯一滯，僵著脖子扭頭問我還有什麼事？我先沒說話，過了幾秒後指著地上的火盆兒說：“你就把這東西留在這裡有些不妥，帶走吧。”

    陳醫生忙不迭跑回來把火盆兒抱走，神仍然有些慌張。剛才我沒問他，因為我決定親自跟著他看看，我故意讓他覺到我的懷疑。一旦他驚慌失措，定會出破綻。而這些破綻就會為我破案的突破口。

    陳醫生推門，正要離開時，我又問了句：“陳醫生！你和劉鐵麼？”

    “啊，不，不，我和他不是一個科室的。”

    “你有沒有空，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劉鐵家裡，我一個人去有些怕。”我進一步試探著。

    “好……好啊。”陳醫生道。

    我說那話只是想看看他的反應，本以為陳醫生會拒絕的，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這也好，盡量多地和陳醫生待在一起，才能盡可能多地抓住他的把柄。

    我們出了流產室後，我說我等他下班，讓他下班後來南磊病房找我，然後我帶著米嘉回到南磊的病房，正準備推門，米嘉拉住我，手過來堵住我的。邱甜甜著急了，會直接上作，這意思是讓我別出聲。

    我心裡閃過一不好的覺，迅速和米嘉側躲到一旁，通過病房門上的明玻璃觀察區往裡看去，結果眼前的一幕讓我差點沒出聲來。

    拐子拿著一把小刀，在南磊上比劃著，似乎在挑選著合適的下手位置，他這是想幹什麼？

    這一瞬間，我腦子裡冒出無數個想法，難道拐子真是鏡子，所以要對南磊下手？可這解釋不通啊，鏡子如果要對南磊下狠手，又為什麼要先把南磊給送回來呢？不是多此一舉麼？

    還有，這麼危急的時刻，邱甜甜為什麼不讓我出聲，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南磊被殺？

    米嘉不僅不讓我出聲，這時候還拉著我往後退，好像是想讓我趕快離開這裡似的。我一愣，馬上明白了過來，屋子裡有覺得對我有危險的東西。

    我趕定住步子，繼續看去，只見拐子握刀的手舉得老高，對準南磊的脖子，而南磊還是兩眼茫然地看著天花板，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顧不得那麼多，掙開米嘉，推開病房門大喊：“住手！你在做什麼？”

    邱甜甜跟著沖進來，拼命想把我拉出去，我用力一甩：“別拉我！我不走！”

    對剛剛那一幕過於震驚，我這一推用的力氣很大，米嘉頓時被我推到在地。來不及扶起米嘉，我撲向拐子，住他舉著刀子的手，因為這一撲的慣太大，我倆都倒在了沙發上。

    “你到底是誰？”我聲嘶力竭地怒吼。

    拐子以前曾經用蛇頭害過小白，也曾經做過毀銅棺的事，後來我們知道是杜修明告訴了他蘇婆當年的計劃，對蘇家把米嘉拉進來的事耿耿於懷，可後來經過米嘉的疏導，他已經表示了原諒，難道那表面的原諒是他裝出來的？他其實仍然在恨著蘇家，杜修明死後，他又與新任鏡子勾結上了嗎？

    再細想下去，剛才我在南磊上寫下拐子兩個字，他沒有反應，很可能是他那時猜不寫字的人到底是我還是拐子，所以他不敢有反應。

    摔倒後，我正好在拐子上，把他雙手按住，我住他握刀的手腕，食指按這他的手背往，這是劉勁教我的，可以讓對方的手使不上力氣拳頭。

    可拐子的拳頭並沒有松開。

    我一時愣住了，沒注意到拐子已曲起膝蓋，抵在我的肚子上，猛地一用力，我猝不及防，痛得一團，被踢飛出去，一下撞在南磊的病床邊上。

    拐子從沙發上僵地爬起來，氣籲籲，舉刀對我揮了一下，齜牙低吼，聲音聽上去非常痛苦，像是被人住了嚨後發出的聲。

    劉勁教我的那招怎會沒沒有用呢？我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邱甜甜好像很害怕拐子似的，遠遠地站著不敢靠近，但是看我被拐子一腳踢飛，頓時火冒三丈，從角落跑出來，雙眼通紅地直面拐子。

    不對勁，就算拐子是鏡子那邊的人，他對米嘉的是真的，怎麼可能會對米嘉揮刀子呢？

    我把米嘉拉到我後，捂著肚子氣噓噓地又問了一遍：“說！你到底是誰？”

    這時，我再次注意到，拐子的表非常痛苦，眼睛瞪得老大，牙關咬，滿臉的都繃了起來，並且很紅，額頭上全是汗。好像他自己在拼盡全力抗拒著什麼，而那個東西卻在控著他來攻擊我們。

    因為我站在正前方，所以看不到拐子背後的況，卻看到他後面似乎有個什麼影子在晃，難道是那東西在控拐子？

    我了兩口氣，裝作力不支的樣子，雙手放在雙上，低上，但是視線的餘時刻留意著拐子的作。

    拐子又舉刀沖了過來，如果米嘉沒在我後，我還可以讓一下，現在米嘉在後面，我一閃，拐子的刀很有可能傷到米嘉，沒辦法，我當下心一橫，弓著子，猛地撲上去，把拐子攔腰抱住，兩人同時栽在地上，這回我的手是繞到拐子的後去的。

    倒地後，我用子把拐子拿刀的手在下面，這樣他就沒辦法傷到我，隨後，我雙手繞到他後面順勢一，到一片冰涼，我渾一，趕用力拽住那個東西，拼命往前面扯，那東西太了，而且抓得很，我一下子沒抓得住，那東西了出去。

    就在這時，我眼前突然閃現出一片綠意，我知道是靈被啟了，這讓我很是詫異，前幾次靈被啟，都是在我遇到了極大的危險時刻，難道拐子後面這東西也是一個厲害的鬼？

    那東西走後，我就松開拐子，趕站了起來。我剛站起來，準備去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結果就發現自己的視線被擋住了，我再一看，盡管有心理準備，我還是嚇了一跳。

    一個滿臉鱗片的人臉，和我的臉只隔不到五厘米，我的鼻尖差點直接撞上去，這正是在鄧家遇到的鬼。難怪邱甜甜會那麼害怕，躲都來不及，這鬼的實力遠在邱甜甜之上。

    鬼對我悠悠一笑，忽然出分叉的蛇舌，在我臉上，我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滴，被一下子給掉了，我渾惡寒，像中了定一樣，一時間忘了作。

    下一秒，鬼的笑容越來越大，角兩側撕裂一般扯開，張開，越張越大，兩個慘白的獠牙出來，最後我都看不到的上了，碩大的正好有我一個頭那麼大，我艱難地抬起眼珠子，看到的是紅的上顎。

    這是一張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