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后,木隨打開了門。
去抓藥的大夫也拎著兩大摞的藥包回來,當屋子裏守著的人看到時,不都面驚訝。
王乾一邊分撿著藥包一邊解釋說,「的況很危急,這十二個時辰,一個時辰就要喝一次葯不能停。」
再一次從王乾的中聽到他說李淑嫻的況危急,眾人的心又沉重了不。
接下來的時間,木隨以及李夫人母子五人都在屋子裏守著,沒有人勸其他人休息,因為他們的心都是一樣的,這種時候沒人能安心的走出這間屋子。
後半夜,李淑嫻發起了高燒,王乾一邊讓李夫人幫忙用巾拭著手臂、脖間、額頭幫忙降溫,一邊讓木隨喂李淑嫻喝降溫的葯。
葯喝下,巾也來回了近一個時辰,李淑嫻的燒沒褪半分。
王乾的臉越來越凝重,木隨等人也知道這會況危急,李夫人一邊給李淑嫻拭著一邊哽咽的喚著:「嫻兒,嫻兒你堅強點,一定要過去。」
木隨看著王乾:「王太醫,還有沒有其它的辦法,再燒下去,人怕是要燒壞的。」
王乾當然知道不能再燒下去,他最擔心的便是高燒不退,這才是最大的一關,只不過他能做的已經做了,現在只能靠李淑嫻自己。
王乾無力的對木隨搖了搖頭:「沒有了,只能靠自己了。」
聽到王乾這話的李夫人,急的眼睛落了下來。
木隨心又沉了幾分,看向床上一臉不正常紅暈的李淑嫻,他慢慢走到床邊對李夫人道,「伯母,讓我來吧。」
「不用……」李夫人拒絕的話剛說出口便被旁的李保手握住肩,他對李夫人勸道,「娘,你休息會,讓木隨來吧。」
李夫人抬頭看向木隨,隨後將手裏剛浸完水乾的巾遞給了他,「你來吧。」
「謝謝。」
木隨接過的巾,李夫人起離開床邊到一旁坐了下來。
木隨在床邊坐下,手握著巾輕輕拭著李淑嫻的額頭,一邊一邊輕聲道:「當初可是你追的我,追上了,是要負責的。」
說著他將巾敷在李淑嫻的額頭,隨即握住的手,傾下去,將的手在自己的臉上,「你時常抱怨我對你太兇,不會說甜言語,抱歉,我好像真的很笨。」
「給我一次改的機會行嗎?」木隨抬頭看著李淑嫻,「醒過來,然後看著我改。」
木隨淡笑了下,「其實,應該是我才對。怎麼總讓我擔心呢,先前山落的事,這會也是。嫻嫻……」
木隨喚完看了李淑嫻良久,出聲道,「求你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旁的人聞言皆是一臉震驚的看來,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一向冷的木隨臉上的害怕跟難過,只見他咽了咽口水,聲音微又帶著乞求的出聲,「求你了。」
李夫人移開視線不忍再多看下去,喜歡看到木隨對李淑嫻的重視,但不是這樣的。在這一刻,忍不住的心疼木隨。
李保四兄弟也紛紛的移開視線,在這一刻,他們完全相信,木隨對嫻兒的真心。
木隨握著李淑嫻的手沒再說話,只一直握著的手,靜靜的陪著。
外面已是深夜,屋子裏一片寂靜沒人說話,氣氛抑到讓人無法呼吸。
屋裏燭微晃的搖曳著,燭芯太長,燭漸暗。
李保走上前,拿起剪刀剪去了過長的燭芯,屋子裏瞬間亮了起來。
「沒那麼燒了。」王乾驚喜的聲音傳來。
李保忙將手裏的箭刀放下,走到床邊。
王乾抬起落在李淑嫻額頭上的手,又探了探脖頸,隨後又執起的手把了把脈,確定以後面帶淡笑的看向眾人:「溫比方才下降了不,而且還在下降。最多一柱香的時間應該就能恢復正常的溫了。」
李夫人一臉欣喜的走過來,「那是不是代表,嫻兒已經度過危險了?」
「只能說,已經度過了最大的危險,接下來就是等醒來了。燒退下去,醒來的可能就更大了。」王乾看著眾人充滿疲憊的臉,不忍心他們再一直提心弔膽著,「只要不出意外,都能醒過來。」
王乾的話很好的安了眾人,一直拎著的人也終於放下了些。
「這才不到四個時辰,最多還有八個時辰,你們這樣一直熬著也不好。」王乾說,「現在高燒已經退了,你們也不必一直守著了。留下一個人守著,其他的去休息吧。等天亮了,再換著。」
這麼多人一直都干守著也不是辦法。
李夫人說,「我睡不著,木隨還有老大你們四個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守著。」
李保立即說,「娘,你的傷還沒完全好呢,你去休息吧,睡不著躺著閉目養神也好。」
「不了,我要在這裏守著嫻兒。」李夫人堅定的說。
床邊的木隨轉頭對幾人道,「伯母,你們都去休息,這裏我守著就行了。天亮了,再換著來。」
李夫人還想再說話,木隨又道,「伯母,若是嫻兒醒來發現您一直在這裏熬著肯定是要生氣的。您的房間又在隔壁,若是真有什麼事我一聲您就能過來了,不過的幾步路的事。」
怕李夫人不答應,木隨扯了扯角,出一稱不上笑的笑容,「我也想跟嫻嫻單獨相好,您給我一個機會。」
李夫人聽了木隨的話,沉默了會出聲道,「那行,我先回房了。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立即告訴我。」
木隨點頭,「放心吧,我會的。」
當屋裏只剩下木隨跟王乾兩人時,木隨對王乾道,「王太醫,你也休息會吧,我守著就行。」
王乾道,「等李小姐完全退燒再休息吧,不過我休息的話也只能在房間里的躺椅上躺一躺,沒辦法讓你跟李小姐單獨相哦。」
聽著王乾的玩笑話,木隨的心也放鬆了些,太醫都開玩笑了就證明況真的沒那麼嚴重了,他淡淡的笑了笑,「沒事,等醒來后,單獨相的機會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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