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向來都是對沈紫恬有求必應,沈紫恬這麼一吼,他還當真什麼都不敢說了,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一直等沈紫恬著一隻杯子醉醺醺的回來。
“紫恬……”
王建一個人實在無聊頂,但是又不敢離去,擔心沈紫恬要是喝多了被人欺負可怎麼辦,結果沒想到還真的給喝醉了。
“不要管我!”
沈紫恬紅著一雙眼拂開王建來扶的手,斜著一雙眼惡狠狠的瞅著他:“你憑什麼來管我呀?我爸媽都不管我,梟哥哥都不要我了,你憑什麼來管我呀?”
王建一臉忍,眼看沈紫恬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又連忙湊過去攬住的腰,聲音微微低沉:“紫恬,聽話,先回去吧?”
“我不要回去!”
沈紫恬角含笑,笑得花枝,拼命晃手中的酒杯,打著酒嗝跟王建指指點點:“我纔不要回去,我爸肯定要揍死梟哥哥,我回去了又要心疼,我纔不要回去。”
王建扶著沈紫恬的手頓時僵。
一個是自己喜歡的人,一個是多年的兄弟。
沈紫恬依然笑呵呵的耍酒瘋,高腳杯“砰”的一聲扣在大理石吧檯上,瞬間碎一堆玻璃渣子,嚇得王建立即抓住沈紫恬的手,心疼又氣急敗壞,忍不住吼了沈紫恬。
“你看清楚你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誰!你要耍酒瘋就不要當著我的面!你要找他就去找,老子特麼的全你們!”
多年的忍連沈紫恬半分好臉都沒有換到,王建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心痛的死掉了,這樣的覺沈紫恬本不會懂,也不會有半分諒。
沈紫恬腦袋有過半秒鐘的沉寂,接著更跟炸開了鍋一樣洶涌澎湃,拽著王建的手驟然撒開,眼底滿是苦笑……
“走啊!我不當著你的面!你給我走,我不當著你的面,反正我就要跟梟哥哥在一起,計算他不喜歡我不我我還是想跟他在一起,現在不我沒關係,但是他以後一定會上我的……你給我走……”
王建被沈紫恬拖沓著往外推,酒保看見兩個人都走了,連忙追上去,急得滿臉通紅:“先生,你們還沒買單呢。”
王建順手從錢包裡出來一疊錢,扔給酒保,隨後火氣一上來,乾脆一把將沈紫恬扛在了肩膀上,大步流星向酒吧門口走。
“你混蛋,放我下來!”
沈紫恬一頓掙扎,狠狠用腳想去踹王建的背,卻實在用不上力氣,沒辦法只得張開,狠狠咬上王建的肩膀。
除了上飛機前的那一通電話,知道夜裡,顧淺淺才接到了冷梟的第二通電話,邊的凌小水早就睡著了,不安分的架在的上。
今天一整天,大家都興致的工作著,等到回到酒店才後知後覺的覺得疲憊,顧淺淺也很累,但是一想到冷梟在b市面臨著艱苦的環境,沒有接到他的平安電話之前,自己就無法安心的睡。
顧淺淺看到手機在震,便立馬小心翼翼的翻下牀,起走到了臺上。
“回家了嗎?”
這一次的分開竟然讓顧淺淺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意識到對冷梟的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期,前兩天兩個人的瘋狂都證明了對彼此的,現在就是想要逃避都騙不了自己了。
可是造化弄人,他們註定不能像平凡的一樣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人生也不是“霸道總裁上我”的劇本,沒有那麼多的奇蹟,現實的顧忌太多,矛盾重重,和冷梟的路,不知道還會坎坷什麼樣子呢。
冷梟的聲線顯得略微低沉,卻在聽見的聲音的剎那輕輕笑起來:“剛到家,你睡著了嗎?”
顧淺淺心跳聲無奈的加快了兩秒,瞅著剛剛不下雨就鑽出來的亮晶晶的星星,點點頭,又暗暗皺眉,改啓脣:“水水在我房間裡,已經睡著了,你做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纔回家?”
嗯,顧淺淺第一次關心他回家的時間。
冷梟角燃起一抹類似於黃鼠狼的笑意,詐、狡猾。
“剛纔我去了沈家。”
冷梟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說給顧淺淺聽,雖然過程並沒有顯得很愉快,但大概他的目的算是達到了,沈越很生氣。
還不是一般的生氣。
“你去沈家……”
顧淺淺蹙起眉尖,稍許不愉快從眼底劃過,頓了頓才繼續問:“有事嗎?”
冷梟微笑,站在公寓客廳的落地窗前,大開的窗簾和窗子將窗外的夜風齊刷刷的引進來,吹得原本已經長得極度好看的男人髮尾輕飄,更是如神仙一樣的飄逸和帥氣。
好像只要聽見了放得很輕緩的聲音,他的整個世界,不管有再多的傷痕都被治癒了一樣。
冷梟彎著角,默了默,跳開了話題:“淺淺,我你。”
顧淺淺也意識到男人是故意不給說明白的,不過也不介意,反正去沈家也不可能是跟沈紫恬談說去的,其他倒是沒什麼。
纔不會承認,是因爲那句我你,暖的心都融化了呢!
“你爸爸媽媽還好嗎?”
忽然想起冷安然去國外了,顧淺淺多問了一句。
“嗯。”
老爺子躺在牀上,還沒有進醫院,大概也還能擔待得起一個“恩”字。
顧淺淺放了心,輕聲絮叨:“之前你說也沒有說一聲兒就過來找我,還出那樣的事,他們肯定也都被嚇壞了,你回去能不跟他們衝突就不要衝突了,沒有父母會跟兒過不去的,好好說。”
冷梟啞然失笑。
這個傻人,爲什麼總是這麼善良,自己的爸媽都那麼對了,還一心爲他們著想。
要說顧淺淺是大公無私的聖母格,冷梟是不信的,因爲時常從眼底看見對宋雲橫和簡寧的恨意,那些都是做不得假的,但是爲什麼他父母都已經對那副模樣了,卻仍舊什麼都不計較呢?
“在聽我說話沒有呢……”
久久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倒是有一點忍不住的笑意輕輕流淌出來,顧淺淺微微惱怒,聲音也跟著放大了一點。
“有……”
兩個人好像天底下所有剛剛在一起的小一樣,除了對彼此的悉遠遠超過其他人,那子新鮮勁卻仍舊沒有去掉,最後各自都是依依不捨的掛掉了電話。
冷梟轉倒了一杯酒,將手機放在餐桌上,對著漆黑的夜空喝完了才轉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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