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后。

　辦公室，黃染將沏好的茶，倒兩個陶瓷杯，推至桌前，秦諾和薰在對面坐下。

　“老板，小姐，試試黃某的茶藝。”

　黃染禮貌開口，同時將一本皺的帳簿，又推在秦諾面前：“最后這三個月的賬目收，都在里面，老板查看一下，有什麼不對的指出來就是。”

　“針對產業面貌整改、員工裁員選，等幾個方面的方針策略，我也準備了幾套，都在這一本本子里。”

　“如果老板覺得可以，那麼我可以全程接手，給下面的人去辦，老板無需擔心，只需看結果就好。”

　黃染又將另一個本子推上來，面平靜地開口，聲音帶有磁，讓人聽這著很舒服，也很可靠。

　秦諾看著厚厚的兩個本子，剛準備找到的一些話題和臺詞，都卡在了嚨里。

　這……也太自覺了。

　這是不是讓他一個老板，有些尷尬？

　就好像，這些產業里，有沒有他這個老板，好像都是一樣的。

　“好……”

　秦諾只能吐出這麼一個字，拿起來，像模像樣地看起來。

　一旁的薰沉默坐著。

　“小姐，是黃某的茶不好麼？”黃染問道。

　薰：“茶很好，單是和味都能看出來。”

　的目落在黃染上：“我在想，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還別說，我看小姐也有點眼。”

　“但想想，我常年在外跑業務，面的商業朋友太多，有些印象不是很深，也不奇怪。”黃染帶著一笑意說道。

　秦諾在一旁聽著，心思也不再賬目簿上，看著兩人：“認識？”

　他也覺得不奇怪，畢竟總的來看，薰和黃染兩人都屬于一個圈子的，見過也不奇怪。

　房門被敲響，隨即推開一半，面鬼把頭進來：“老板，我聽說你回來了。”

　“我這邊有一些關于紅月便利店的問題，想要給你匯報一下。”

　“很著急？”

　“老板不忙的話，來看看吧。”

　秦諾看了眼時間，起說道：“那你們先在這里聊聊，我很快回來。”

　兩個認識的話，也不會很尷尬。

　說著，秦諾就和面鬼離開了房間。

　“小姐說的是，上次現實世界見過面，對吧。”

　“這麼一想，我也想起來了，當時是在一棟電臺大樓，你來找我們老板。”

　秦諾離開后，黃染也開口了，顯然一開始就知道薰。

　“當時你找我們老板，不知道是辦什麼事，其實，我好奇你們的關系。”

　黃染稍微打開話閘子，隨意找個話題。

　薰俏容卻冷淡，緩緩開口：“那次線暗了點，我沒看清楚，加上心思沒在你們上。”

　“但這次看到你，我忽然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黃染抿了一口淡茶，面帶著一疑。

　“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在很久之前，就見過面了，并且我對你的印象，深的。”

　薰眼眸閃爍，俏容的變化讓人看不。

　“老實說，我沒有這個印象。”

　“我和小姐之間談過什麼大項目麼？”黃染疑地問道，看起來他已經在努力地回想了。

　薰沉默一下，儼然一笑：“確實談過一個項目。”

　“當時你的口才和業務能力，都讓我有些意外，覺得你是個難得的人才，本來還想著把你拉我產業下。”

　“但沒想到你是秦諾的員工，那就只能作罷了。”

　黃染重新夾上一些茶葉，放在杯子，笑了笑：“原來是這樣。”

　“很榮幸小姐看得起黃某，跳槽現在暫時沒這個想法，在老板這里我很滿意，生意上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和小姐的產業合作一下。”

　黃染言行舉止，就差把敬業寫在了臉上。

　“會有機會的。”

　薰聲音落下，秦諾就推門而，對黃染說道：“對了，黃染，囊括七級地域的地圖有沒有？”

　“七級地域的地圖？”

　黃染眨眨眼，也沒問拿來做什麼，走去打開一個屜，回說道：“地域度太大，如果老板急用的話，我記得鐘鐘意兩姐妹那里，是有一張的。”

　“行，那就去們那坐坐。”秦諾示意一下薰，說起來他也好久沒去兒園那邊了，正好順便看看兒園和那雙胞胎兩姐妹有多變化了。

　黃染卻已經拿起電話，對那邊說了一句，然后對秦諾說道：“老板，私家車已經開車到外面了，出門口就可以送你去目的地了。”

　秦諾啞然。

　這效率，也是沒誰了。

　甚至說，到讓他有些不適應。

　“那就走吧。”

　出了門口超市，秦諾見薰，忍不住問一句：“你看起來臉不太好？”

　薰搖搖頭：“可能是副本的緣故，有些不適。”

　“緩一下就好。”

　路邊，一輛跡斑斑且銹跡斑斑的黃出租車停在那里，黃笙依舊是那副老實人的打扮，蹲在街邊，著香煙。

　見秦諾幾人來了，彈掉香煙，戴上鴨舌帽，說道：“老板，走吧。”

　“黃哥，有陣子沒見了，最近怎麼樣？”秦諾上前，微笑地客套兩句，拉近一下自己與員工之間并不的關系。

　“老板，上車吧。”黃笙顯然沒有客套的習慣，說完便上車，啟了吭哧吭哧作響的老化發機。

　秦諾尷尬地撓撓頭，也上了車。

　薰也跟著坐在了后座。

　“你這私家車……特別。”后排空間不大，薰坐進來，明顯有些不適，說了一句。

　秦諾也尷尬，他本來就不想黃笙開車來，這窮酸私家車，實在會給人家一個強人笑死。

　“老車開著舒心，再說，驚悚世界的車不都這樣。”

　秦諾拉拉一下安全帶，直接斷掉了，扣一下安全扣，還整塊掉了，真是要多報廢就有多報廢。

　秦諾腳趾頭又忍不住扣起來了。

　黃染坐在副駕駛位，秦諾不問道：“你也去？”

　黃染微微笑道：“今天的事務都辦好了，陪老板走走，也好的。”

　薰則是合上雙眼，一言不發，看起來神確實不太好。

　出租車緩緩駛，車窗的四周，立即泛起了白霧。

　車，氣氛有些尷尬，誰都沒有主找一些話題。

　秦諾打算問一些黃笙的事，合眼的薰忽然開口：“黃經理，你黃染是嗎？”

　黃染禮貌點點頭：“怎麼了？”

　“你很像我一個朋友，名字也一樣。”

　薰睜開雙眼，盯著黃染：“但是，相似的就只有名字和相貌。”

　“難怪，從剛才開始，小姐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樣。”黃染倒是沒在意，呵呵笑了兩聲。

　秦諾眼睛閃爍著，約覺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薰眸這會兒從黃染上，轉移在專心開車，始終一言不發的黃笙上：“如果他黃染的話，那麼，你黃笙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