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試試吧。”
秀娘想想,也沒別的法了,酒樓已經買下了,看寧染這樣子不開門也不能甘心,索起去取菜譜。
“你祖母往日常說,這菜譜就是給我保管,大郎是咱家唯一的男丁了,將來菜譜肯定是要傳給他的。不過今日欠了咱們這麼多銀子,又怕你,也想不起來要菜譜了。”
寧染把菜譜拿到手里心中一,對秀娘笑笑,“大郎拿到手里也沒用,照樣什麼都學不到。”
“唉,八也是,大郎也不是沒看過菜譜,照樣一無所獲。”
寧染跟說了兩句,拿著菜譜回房了。
默默注靈力,菜譜突然發出異樣芒,照亮整間屋子,然后染上芒的地方景變幻。
頃刻間,寧染就置一間大廚房里。
廚房里靠墻擺著一排排柜子,里面放著各種食材,還有幾個大鍋,有的“咕嘟咕嘟”燉著菜,有的油燒的“茲拉”響,在炸著什麼,還有個在炒菜,只見鍋鏟自己翻炒著鍋里的菜。
猛一看去,還真有點嚇人。
鍋前站著個男子,白勝雪,世獨立,滿眼孤寂地吃的滿流油!
問題是他邊吃還邊點評,“哎,火候有點大,鹽也放的有點多,以后注意吧。”
碗這個嫌棄啊,“你吃飯就吃飯唄,能不能別說話,唾沫星子噴我一臉!”
鍋鏟也不樂意了,“你行你來呀,自己懶的一還嫌大爺我做的不好!”
燉鍋還湊熱鬧,“說話還是小事兒,關鍵他還吧嗒,老男人真是煩死人了,還是新來的小姑娘好。小姑娘你到叔叔這里來,叔叔給你好吃的。”
寧染:……這是什麼流|氓大叔發言!
白男子也抬頭看了看寧染,齒一笑,“來了?”
寧染,“你牙上有菜葉。”
“咳咳!”
男子發出一陣驚天地的咳嗽聲,趕撂下碗,跑到一邊兒又是漱口,又是照牙,忙乎了半天。
他自覺沒問題了,已經恢復了一口大白牙,便飄飄然走到寧染面前,還未開口就做作的甩了甩額前兩縷秀發。
寧染,“你頭發沾上菜湯了,還有油。”
男子:……
等他過一會兒再出現,已經是洗了個澡,換了服。
“咳咳,你出現在此,想必是為了本座的絕學而來。罷了,看你還算心誠,快跪下給本座磕八個響頭,拜本座為師。再留下鞍前馬后伺候本座三年,本座就考慮將絕學傳授給你。來,快,磕頭吧,我都等不了了。哎,什麼聲音?你掰手指干嘛?怎麼還扭脖子?你,哎呦——”
鍋碗瓢盆也湊一起看熱鬧,“哇,小姑娘好兇猛啊!”
“加油,我早看他不順眼了,小姑娘多揍他兩下,我給你吃燉菜!”
“哦哦,打起來!打起來!”
“天啊,太暴力了,我看不了這個,我把眼閉了。”
白男子挨了頓揍,總算老實了,踏踏實實坐到桌邊跟寧染說話。
他說他寧肴,是個修仙者。
但跟別的修仙者不染世俗不同,他貪紅塵中的熱鬧,尤其喜歡食,也不像別的修仙者一樣辟谷,反而把做菜的手藝跟仙法結合,激發食材所有的味道,做出極味的菜肴。
正好世人又追捧食,他就喜歡做菜給大家品評,順便結些食中的知己,也算以菜會友。
他本不打算收錢,可家人不同意,說材料手工哪樣花費不大?不能讓別人不勞而獲。
他沒有結道,又喜歡市井的日子,所以還和家人生活在一起,就聽了家人的意思。
若是白白請人吃飯,只怕也會沾上因果,這麼想來,家人說的也有道理。
剛開始倒確實開心的,食客中有很多人對食很有見解,在酒樓里還能見到世間百態。
可后來事就起了變化,家人們越來越貪心打著他的名號開了許多分店,關鍵是這些分店都不是他掌勺,雇傭的廚師都很平庸,菜品也很一般,偏偏打著他“廚神”的旗號把價格定的很高。
雖然家人們瞞著他,但事因他而起,等他知道時已經損了他的修為。
他對家人不滿,家人們卻不以為意,還反過來說他傻,哪有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卻不去賺的道理!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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