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段影評跟自己學生產生分歧還氣出病的，這種奇葩的事葉奚真是第一次聽說。

白天在飯桌上看那老頭深明大義的一個人，沒曾想也做過拿命來博取籌碼和條件的荒唐事。

這簡直比倚老賣老更讓人無語。

葉奚忿忿不平地說完，就發現男人正滿眼含笑地看著，似乎聽得津津有味，活像個局外人。

「什麼表這是，難不我剛才在講段子？」

聽完這句，大導演臉上的笑意更甚，腦袋溫聲道：「每次看你炸呼呼的樣子就特別可，彷彿回到了幾年前你還是個孩子的時候。」

孩子……

葉奚忍俊不：「秦導，你這話聽著……畜生的。」

畜生？

秦忱蹙眉沉默一陣，點點頭，竟然沒有反駁。

「認識你的那刻起就沒想著要做個人，對一個小姑娘下手，不是畜生是什麼。」

「……」

難得有人能當著朋友的面，把自己過去的那點暗面，分析地如此徹和坦然。

不愧是你啊秦導。

玩笑開過，中間穿這麼一出，確實讓葉奚的心舒暢了不。

雙手重新抱住他脖子，將話題帶回正軌，看著他認真道：「秦導，剛才我的提議，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嗯？」

男人靜靜對上眼睛，眸底晦暗莫測：「試戲可以，但是一號，我原本的想法是提用新人。」

「嗯，封恬就是新人嘛，而且之前錄節目接過的新人很多呀，比如陸彎彎，沈今風，我剛剛看到，他們兩個的名字都在你的備選名單裏面。」

秦忱挑眉：「這兩人，被你工作室簽了？」

葉奚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難得簽兩個，需要秦導扶持一把，主角還是配角不重要，只要能演您的戲，就是他們的福分。」

「……」

秦忱失笑，作電腦在兩人的名字後面備註了一下，隨口問：「沈今風，你覺得他適合哪個角。」

什麼意思這是。

「劇本你也看過，應該很。」

葉奚鬱悶了：「你怎麼知道我看過你新戲劇本？」

「猜的。」

「……」捶他，敢套話喃。

秦忱含笑捉住的手，臉頰：「好了，今晚自己能不能睡，不能我就抱你過去一起。」

「誰要你抱，我現在都困了，一沾床準能睡著。」

按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半，轉頭問他：「你呢，要把這些看完？」

「嗯，明天上午有一次試鏡，這份名單是第二批，要儘快弄出來。」

？？

葉奚眼睛睜大，這，這已經是第二批？

吸了口氣：「秦導，你拍個電影，需要用到這麼多演員？」

秦忱不置可否，淡聲道：「這次跟以往不同，是公開選角，而且之前我工作室放出話，包括男主角，每個新人都有機會嘗試，條件放寬，來的演員自然就多。」

「所以名單里的新人演員佔比很大？」

「對，將近百分之八十。」

百分之八十……

葉奚有些暈頭，看來秦導這次是鐵了心地要大量提用新人了。

一部戲新人佔了大半以上，以他那脾氣，那麼苛刻的程度，後面的片場會什麼樣子，簡直不敢想像。

「算了，我不耽誤你時間，你慢慢看吧。」從男人上起來，正要出門，手腕被他拉住。

秦忱叮囑：「明天封總的飯局，我跟你一起。」

「你也去？」

「前兩天他就約了我，因為太忙，我暫時還沒給出答覆。」

前兩天就——

葉奚啞住說不出話來。

難怪今晚只單獨約，對秦忱隻字未提，果然是老狐貍啊。

默了片刻，秦忱又道：「我看你的通告單，明天是不是沒什麼安排，既然這樣，就陪我去一趟工作室。」

「去你工作室幹嘛。」

「等我完事一起吃飯。」

葉奚拒絕：「不要，明天你工作室那麼多來試鏡的演員，人多雜的，整整一個上午，我上哪兒待去。」

「哪兒也不去，就在我邊待著不行？」

嚯。

不可思議道：「我一個接了陳導戲的人，出現在秦導的試鏡現場，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腳踏兩隻船。」

「我朋友過來陪我工作，天經地義的事，誰敢說什麼。」

秦忱看著一錘定音：「就這樣，快去睡吧，明天早上我你。」

？？

葉奚心裏一陣涼風飄過，想說什麼，又生生被咽了回去。

哪能看不出某人的心思，無非就是盡一切可能的想讓眾人知道和他的關係。

葉奚承認自己現在仍是有些抵，但圈公開是很早以前就答應的，如果突然反悔就顯得很不講道理，可是像這種上趕著主暴的事堅決做不出來。

沉默的空檔心千思百轉，見大導演一副不容置喙的樣子，只能退而求其次。

「明天上午我其實有點事。」

電腦前的秦忱抬頭看一眼：「什麼事。」

「《夜鶯》的劇本，有個地方我做了些修改，要拍照給陳導讓他看看。」

說出這話面不改心不跳，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

男人不為所，淡聲反問：「陳楚河的戲，能允許演員改劇本？」

「當然，陳導對我的包容很大。」

秦忱聽完點了點頭，從桌子旁拿過手機，開始翻通訊錄。

葉奚見狀狐疑道：「你幹什麼，大晚上的。」

「不幹什麼，時間不早了，你快去睡覺。」

「……」

都到這份上，能睡得著？

男人手指屏幕，劃著劃著停在了某，角度原因看不清是誰的名字，然後大導演在悠悠的注視下，按下了撥號鍵。

葉奚眼皮一跳，連忙過去一把摁掉。

「就拍個照片而已，耽誤不了幾分鐘，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工作室。」

秦忱目落到略顯尷尬的臉上，淡笑：「明天人多雜，待哪兒？」

「……」

吸了口氣：「當然就在試鏡現場，看看秦導對待試戲演員的態度，與陳導有沒有區別。」

「什麼意思。」

葉奚看著天花板，莞爾：「今天上午試戲之前，陳導給大家鞠躬了。」

秦忱瞇眼：「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些慨，秦導好像從來沒對演員這麼客氣過，好大牌哦。」

「……」

*

還有一章要下午晚點，今天魚被逮，等會兒悄悄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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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些平臺看不到作話，所以關於更新問題，我偶爾會直接寫進容結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