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樓?」楊暄蹙眉,重複了一遍這名字,又盯著憑風問道,「還有呢?」
若只是這樣,憑風不會猶豫再三不敢說。
「沒……沒有了,屬下就是查到這些,」白年低頭拱手,額上的汗珠已經匯聚一條小溪,從下滴下,「永昌侯儀錶堂堂,想不到竟然喜好男風……所以,屬下才遲疑了。」
楊暄又盯著他看了半晌,後仰子靠在椅背上,「憑風,你跟著我有四五年了吧?」
「回王爺,今年正是第五年。」憑風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
糟了!王爺這麼說,就是懷疑自己!這回恐怕是躲不過去了……
「跟在我邊的人,最忌諱就是欺上瞞下……」藍袍男子話說到一半,那白年已經不安地哆嗦起來。
「王……王爺,屬下不敢!」憑風抖抖地了一把額上的汗,低聲道,「屬下不敢有所瞞。」
「那就說吧。」男子將奏章擲在桌案上,盯著那心虛的年。
「屬下……在那秋月樓中監視陳揚時,好像……好像還看到了兩個人影,」聽見他丟奏章,憑風張得汗豎起,「其中一個,好像是……好像是章老將軍的兒章詩兒,……扮男裝了。」
「還有一個呢?」似乎是預到即將到來的消息將會十分震撼,楊暄了雕龍的木椅扶手,語氣似是雲淡風輕,卻自帶威勢。
「還有一個……」憑風的聲音忽然低下去,小到幾乎只有他自己能夠聽見,「好像是……王妃,不過!不過那個人扮男裝了,屬下……看不清楚,看走眼也是有的……」
這事兒若是曝了,王爺找王妃算了賬,以後王妃肯定要再找自己算賬,不知會怎麼給自己小鞋穿呢!
憑風急得抓耳撓腮,又看了楊暄一眼,在想如何將他的怒火一,結果卻驚奇地發現王爺沒有像往常一樣然大怒。
「你下去吧,此事……不用再查了。」楊暄面上微紅,無奈擺了擺手。
憑風得了令,立馬退出了門去。
藍袍男子愣怔著坐在木椅上,腦子裡「嗡嗡」聲一片。
趙霜經常扮男裝出去玩他是知道的,可卻不曾想竟然敢去相公館子里玩,那是什麼地方!楊暄是想想就覺得噁心想吐。
若是從前,他立馬就怒髮衝冠,衝到跟前去問個清楚了,可如今……一來,有了朝華公主的記憶,趾高氣揚的,怕是不僅不會認錯,還會跟自己大吵一架。二來,正懷著子,若是一時心急了胎氣,可就得不償失了。
思來想去,楊暄決定還是暫且以不變應萬變,忍下這口氣。
「憑風!」
白年剛在門外待了沒多久,又聽見王爺喊他,驚得一個激靈跑進來。
「王……王爺還有何吩咐?」
「從今日起,給我盯著王妃,若是出府,查清楚去哪裡,先不要打草驚蛇,來向我稟報!」楊暄滿肚子的怒火,又不知如何排解。
趙霜去秋月樓,不管是看男,還是與那陳揚相會,都讓他覺得心裡泛起酸水,旋即又變苦的味道盈滿心頭,真真不是滋味。
「是!」憑風拱手應了。
看來王爺這回是打算捉王妃的小辮子了,揪到了證據再拿人。憑風轉著眼珠子,心裡「嘖嘖」兩聲,預一場暴風雨似乎就要到來。
唉,都怪自己看見了不該看的,還向王爺告了,憑風心裡忽覺得有些對不起王妃。
~~
上京郊外的山道上。
兩輛青篷兩小馬車正一前一後,緩緩而行。馬車前後跟著兩列騎兵,都穿著鎮西將軍府的軍服,黑鎧甲紅裡,約莫有幾十人之多。
白袍尼姑和一位穿藍衫的年輕婦人面對面坐在馬車中。
二人中間擺著一個固定在車板上的竹籃筐,籃筐里鋪著厚厚的狐裘,上邊蓋了一層蠶流錦,一個半歲大的嬰兒躺在籃筐里,正眨著漆黑的小眼珠東張西。
「佛祖保佑,王爺王妃這回在北境平定戰,咱倆也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容氏見那孩子醒了,便拍拍手將他抱在懷裡,笑嘻嘻地道,「這孩子我是一刻也不敢離開眼,幾個月沒有睡好覺了。」
手裡的孩子十分活潑好,已經有些抱不住了,裡還「嘰嘰咕咕」不停哼唧。
「夫人辛苦了。」靜逸著那孩子眉開眼笑,「貧尼這徒兒長得白白胖胖,等回到上京,向王爺王妃了差,貧尼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佛祖保佑,這一路順順噹噹都沒出什麼事。」容氏抱著孩子,一高興又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想到不久之後要和他分離,我這心裡……還真是捨不得。」
楊允頭戴著黑斑老虎帽,穿大花,肚子上綉著金線牡丹,手上戴著良緣石翡翠鐲,腳踝上掛黃金豆,一富貴。他似乎也很喜歡容氏,眼睛帶笑地看著,一個勁兒地往容氏臉上湊。
「徐夫人,師太!」忽然有個男子策馬回來,走到馬車附近。
靜逸掀開車簾,看向外邊,「李大人有何事?」
楊暄的命令是讓徐守護送小王爺進京,只是滇西的蠻族部落最近屢屢滋擾,邊境不能無人駐守,正巧李道崇又任滿三年,要進宮述職,便自告勇接了這個差事,跟著徐家的車隊和護衛一起進京。
「師太,前方不遠有個破廟,咱們夜裡可以在那裡休息,待明日收拾妥當了再進京,您看如何?」李道崇指了指不遠一座山上。
西郊多丘陵,山道崎嶇,這片山林樹木茂,煙霧繚繞。
靜逸從前的庵堂青玉庵就在西郊的一山上,不過離此還有些距離。
「我竟不知此竟然還有座破廟,」白袍尼姑著山上的廟宇面詫異,不過離開上京已經大半年的時間,或許是自己記不太清了也有可能,又問道,「那是什麼廟?」
「本派人去山上查看,好像是座地藏菩薩廟,佔地不小呢,院子里還有清泉。」李道崇說著,又向車了一眼,「長途跋涉,小王爺也辛苦,還是洗洗乾淨,明日再進京見王爺王妃吧。」
容氏忙著和楊允玩,示意靜逸師太做決定。
------題外話------
又到月底了,今晚大家不要卷,睡個好覺好不好?
前世,她好心助人反被殺害,今生,她傾儘一切隻為複仇。重生在一個普通宗門廢柴女弟子身上,一睜眼,竟然有人看上了她的絕世容貌,要挾她雙修?哼,無恥的渣男……殺!若是敵人,管你是什麼皇子、世家少主、聖女、公主……一根指頭碾壓!若對我真誠,我定傾其所能,讓你光芒萬丈……煉丹宗師不過爾爾,傳授幾招就培養成功;秘寶鍛造,簡單至極;絕世功法,滿腦子都是……斂財?那實在太簡單,不值一提。你、你、你……將口袋裡值錢的通通留下,本姑娘饒你一命!他微微一笑:偷拿本帝君的寶貝這麼久,是不是該乖乖過來香一個?成了我的女人,你欠的錢也不用還了。
她是家中無寵的小庶女,無權無勢,人人欺壓。一道聖旨嫁入王府沖喜,被迫捲入了波譎雲詭的陰謀鬥爭,眼見小命不保,她趕緊抱住了大啟第一權臣的大腿。他是命不久矣的世子爺,陰狠毒辣,殺人如麻,權勢滔天,全京城的人都等著她被剝皮抽筋,等著她給短命世子陪葬。誰知道等啊等,他們只等來王爺寵妻無度,還等來他殺人,她放火;她打劫,他磨刀……
隆豐二十三年,東宮太子已被廢五年,當年謫仙般的人物,幽禁皇陵,受盡萬般折辱。也是這一年,皇帝昏聵,追求長生大道,讓西廠閹黨篡了權。西廠督主薛恕,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就連太子之位,亦能言語左右。宮中皇子們無不討好拉攏,盼他助自己登九五之位。…
穿越前,蘇年是醫院的拼命三娘,外科一把手;穿越后,她變成戚卿苒,是人人唾棄的花癡病秧子。本只想好好養好這具破身體,誰知莫名發現自帶金手指,腦子里有一部醫書寶典。
她舉全族之力扶持新皇,卻被他陷害至死,靈魂永禁在皇宮祠室內,眼睜睜看著滿門被屠戮。她發誓要將那些作踐她的真心、傷害百里家的人,親手送進地獄,卻在重生歸來的第一天,就被楚王夏侯樽狠狠捏住了下巴。“你就這麼愛他?為了他可以不惜一切,甚至向本王下跪?”這一次,她挺起了脊梁,笑靨如狐:“別人的生死與我何干,我只想問,楚王殿下對皇位是否有興趣?”夏侯樽輕輕靠近:“皇位與你,我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