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監獄探視室。

「怎麼是你......？」

玻璃牆的程可兒看到是蘇晏時，一臉的驚恐和失落。

「看到是我，讓你失了。」蘇晏冷哼了聲，「你以為我想來。」

「司寒哥哥呢？」程可兒用力掐著電話，雙眼裏的恨意泄了此刻的不安。

「托你的福，躺在醫院，生死未卜。」蘇晏的聲音不冷不淡，又添油加醋了一番，「至於能不能醒來，醫生說，很難......」

「醫院？你對司寒哥哥做了什麼？」程可兒怒瞪著蘇晏。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蘇晏的聲音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冷意，二十幾年人生，尚未如此厭惡一個人。

「程可兒，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為了置我於死地，連都能利用。可惜啊，你打錯了算盤，沒想到司寒會替我擋那刀。」

「要不是因為你的狠毒，你的司寒哥哥也不至於『生死未卜』。」

程可兒一聽，完全慌了。

「怎麼會這樣.......不會的.......」

「我明明讓那誰要的是你的命......」

「他......他居然為了你，連命都不要......」

「憑什麼，蘇晏，你憑什麼能得到他不顧生命的。」

面對程可兒的「瘋言瘋語」，蘇晏回了一句：「就憑他只我。」

「蘇晏，你為什麼要出現，該死的人是你。」

「要是沒有你，司寒哥哥就不會不要我。」

「既然他不我，那我就讓他嘗一嘗失去人的痛苦。」

瘋了！

徹底瘋了！

「你如此狠毒，就不怕下地獄。」蘇晏第一次覺得一個人的心是如此的暗狠毒，始終堅信「人之初本善」，但在程可兒上似乎從未看到半毫的善良。

「為了一己私慾，你傷害了多無辜者。」蘇晏忍著心的厭惡，要不是韓警在電話里說程可兒執意要見一見司寒，加上狗男人傷，才不會代替狗男人過來。

「反正我已經是一個犯人，再壞一點又如何，無非是罪加一等。」程可兒瘋笑著，已完全失去了理智，「蘇晏，你還不知道吧，司寒哥哥答應幫我一定會讓李一繼續留在彩虹中學上學。」

關於李一在學校被高年級同學「欺負」這件事，蘇晏聽蘇好學那小子提過。

「那是他的自由。」蘇晏的聲音平靜如水，聽不出任何緒。

「你就不生氣。」程可兒一臉的挫敗。

「我為什麼要生氣。」蘇晏冷嗤了聲，「你以為司寒答應幫忙是因為你？」

頓了下，蘇晏語含譏諷繼續道：「他不過是站在『正義』的一面，畢竟李一同學是被『欺負』的那方。別忘了，他之前之所以會對你那麼好，那也是因為他重視跟你哥的誼，是個重重義的人。」

「蘇、晏。」程可兒氣得站起了起來，但又立馬被後的獄警給按下。

「我今天來不是來聽你發瘋的。」蘇晏，「如果你心中還尚存一善意，就請好好在裏面修鍊吧。」

一時，對話安靜了下來。

在獄警提示時間到了的同時，程可兒又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打算跟司寒哥哥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