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那碗湯有問題的?”
忘川河畔,樑凡很是不解的看著範登龍。
過奈何橋,孟婆湯肯定是要喝的,範登龍和樑凡兩個想要過來也不能例外,只是奇怪的是,喝了孟婆湯,所有的事依舊清晰記在腦海裡面。雖然氣味聞起來不怎麼樣,但實際上孟婆湯還很甜。
剛開始喝孟婆湯時樑凡那一臉好像是死了爹孃的痛苦表,生怕自己喝了孟婆湯記不得修仙之事,甚至忘記自己來地府做什麼一輩子都完不任務被困在這地府當中做孤魂野鬼,那表,範登龍現在想來都還覺得好笑。
“也許是因爲孟婆覺得咱們兩個很可,所以才特意手下留的唄。”
範登龍在胡瞎扯著,實際上剛纔孟婆爲何會忽然換了一種羹湯,就連他都有些不準。
那不經意間瞥見的不悅,到底是何人在與孟婆傳音說人?
要說是閻羅殿裡的陸判大人,範登龍總覺不太可能。一開始陸判提到孟婆的時候就出一個難爲的表,之後,孟婆也痛斥陸判浪費自己的時間,兩者之間的要麼是範登龍理解不了的好,要麼就是不見得有多好。
可除了陸判之外,這酆都地府當中還有誰能強迫孟婆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範登龍心中忽然一凜,如果那個暗中傳音給孟婆的不是陸判,那就說明在背後還有一雙眼睛在時刻注視著他們,只是兩人並沒有察覺到。而且,似此等藏頭尾之輩,必定是敵非友。
雖然多了一警惕,但範登龍卻仍裝作是風輕雲淡什麼都不知的樣子,和樑凡科打諢,將能過孟婆那一關甚至說是魅力使然,可能連樑凡都不相信的理由他卻說的是擲地有聲。
過忘川河之後是一無際的平原,生長著一些黝黑低矮的灌木,頭頂掛著一月,這還是範登龍和樑凡兩人第一次在地府當中見到月亮。
風時不時的吹一,樑凡總是哆哆嗦嗦。
範登龍對著樑凡吹眉瞪眼,後者卻振振有詞的說道:“吹多了風,老年容易得風溼骨痛。”
“就你這熊樣,當初怎麼就帶你來了呢?”
“隨便帶個來,都應該比你有用。”
樑凡立馬冷哼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孫大聖,可變不出來給你。”
“所以,你看啊,除了吃就是哆嗦,壞我心。”
“那你快點送我回去,這鬼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我要是能送你回去還不早就送了嗎?淨說些沒用的廢話。”
拌了,還有著很大的矛盾,這個小團有裂痕。
一路往前走,範登龍也沒架出鎮仙,兩人就是單純的步行,又加上還要挑各自的骨頭,好久才走出一小段路。
奈何橋上的鬼魂又多了起來,陸判親自來到奈何橋,看了孟婆一眼,眼神之中有驚咦,他很不明白,一直以來從不會徇私的孟婆爲何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爲兩個從沒見過面的陌生生人破例。
“孟婆,你這不是害了他們兩個嗎?”
以他們最高不過剛元嬰的修爲想要穿過鬼修如林的混領地,簡直是兩人去送死。
原本陸判是想要兩人在孟婆這裡知難而退的,可誰知道,居然讓孟婆放過關了。
孟婆怒氣衝衝的看著陸判,上枯槁的皮忽然變的瑩潤起來,而及腰的白髮也迅速變黑,換上了一長,從一個老嫗變了一個的大。
“你當我願意破壞規矩?”
陸判見狀,只覺一陣頭疼。
孟婆很在奈何橋上出真容,但是看到陸判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會這麼做。
“難道說是閻君?”
相比較起來,孟婆說出的話更加有震撼力。
在這曹地府當中,如果說誰能讓孟婆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的話,第一個就當屬閻君,畢竟是酆都之主。
“可是,閻君不是已經失蹤數百年了嗎?”
自仙凡通道關閉,天庭與地府之間的通也越發減,之後閻君失蹤,就徹底的斷了聯繫。數百年過去,地府一直是陸判在獨木支撐著。
現在,不知所蹤的閻君大人居然傳音給孟婆,卻仍舊是沒有現,這究竟怎麼回事?
“可閻君爲什麼要這樣做?”
陸判很是費解。
“你問我,我問誰去?”
孟婆翻了一個白眼,陸判直接掩面而遁。
兩人的故事有著數千年的歷史了,忘川河水不幹,或許兩人久永遠只能像是平行線一樣找不到集點。
奈何橋上的對話範登龍不是不想聽,實在是聽不到了,奔騰的河水,喋喋不休的樑凡,讓他本集中不起神,亮出鎮仙,帶著樑凡往前疾馳。
一路上,偶爾會放出神力去應周圍的環境,一是擔心會遇到一些孤魂野鬼的襲擊,二則是想看看,外邊是不是有人在暗中窺探著自己。
醴泉始終於一個不應答狀態,不管範登龍如何的呼完全就是不迴應,範登龍只能縱著鎮仙慢慢飛。
“哎,早知道這麼輕鬆就過關了,當初應該向陸判討要一副酆都地圖。”
雖說酆都再大也有盡頭,可範登龍總是心裡面沒底。
按照他們之前的行程來計算,在凡間至是應該穿過了兩三個東土這麼大的地方了,偏偏在酆都之地還是杳無人煙,寂靜的讓人害怕。
“估計我們還沒離開酆都地府掌控的範圍之,要不回去拿?”
樑凡問道。
“不能回頭的,”
“咱們照著一個方向全力飛行就是,一路上你也學一下劍之,到時候兩人流劍晝夜不歇的趕路,爭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酆都邊界上。”
暗無天日的地方,誰的心都不會好,只希儘快抵達目的地就是了。
那個在暗中只會孟婆的人,在酆都地府之上恐怕也能排上名號,至於是誰,範登龍想,到了地府邊界一切就會知曉了。
“這個好,把功法給我。”
一說起劍之,樑凡便興的哇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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