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已經看到了,蘇音便也不躲,腳步只稍稍一頓,便如常上前。
依照禮數,稍微屈膝,便不再看,亦不言語。
淑妃眉尖微擰,在行將走過轎攆時,突然出聲道,“蘇音。”
抬轎的人停了下來,蘇音也回頭,淡淡地立在原地,“娘娘喚我有事?”
“你是剛從皇上那里出來的?”
淑妃不贅言,開門見山,語氣還算溫和,可上的矜實在讓人不喜。
算起來,兩人幾乎沒有和平共過。
從第一次見面,淑妃給了蘇音一個下馬威,讓失過多后,梁子就算結下了。
蘇音不屬睚眥必報之人,可若別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以德報怨就是了。
“是。”
回答得也很平常,不見熱絡,也并未怪氣。
淑妃本以為至會說一兩句話,沒想到就短短一個字,也不好判斷昭帝寢宮的況。
只能徑直問道,“皇上現在如何了?”
“太醫昨晚診斷說皇上是急火攻心,現下已無大礙。”
“嗯……”淑妃翹著手指,護甲輕輕刮過額頭,“這些本宮也聽說了,可皇上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急火攻心呢,可是出了什麼事?”
從昨夜開始便著人四打聽,到現在也沒有消息,難免有些心慌。
有時候,人的直覺準得可怕,尤其昨晚還做了虧心事。
害怕是自己所想的樣子。
蘇音笑容淺淺,“我知道的也只是這些,再多的便沒有了,娘娘若是擔心皇上,不妨親自去看看。”
淑妃表有些凝滯。
若是能夠見到昭帝,能靠近寢宮,何必采用這種方式?
淑妃瞇了瞇眼,“真不知道?”
“娘娘既不相信我,又何必問我呢?”
蘇音眨眼的作慢了幾分,直直地看向,眼神意味不明,哪里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淑妃無意識攥了手中的錦帕,腦中百轉千回。
“你這是要去哪兒?”突然問道,“要不本宮著人送你?這宮里道路復雜,容易走錯路。”
“不必了娘娘,我識得路,也不會走錯。”
蘇音抬頭,刺目的讓忍不住抬手遮擋,“日頭太毒了,曬得很,娘娘還是早點尋得涼的地方避避吧。”
言罷,略微頷首,繼續拾步往前。
“等等!”
淑妃再一次住了。
蘇音已有些不耐,回,蹙眉看向。
淑妃示意落轎,從轎攆上走了下來,“蘇音,本宮從前和你有諸多誤會,皆是因為不了解你,現在認識的時間長了,倒覺得你子不錯,聰明又懂進退。”
步步朝蘇音靠近,笑容可掬。
“從前的事都過去了,若有什麼讓你心里不舒服的地方,本宮向你賠個不是。以后有時間,也可來我宮里坐坐。”
說著,便退下了手中金鑲玉的鐲子。
那還是一個貢品,之前昭帝寵,瞧喜歡便送與了。
“蘇音承不起娘娘如此說,”邊說邊往后退了一步,避開的手,“我和娘娘之間也沒有什麼誤會。”
難得正眼打量一番淑妃上的首飾,“這鐲子品相不凡,娘娘還是好生收著吧。”
只怕今后,再沒有這般好日子了。
智斗皇后、反殺嫡母、懲罰情敵……她于他,是玩物,還是有情人?縱使她素手攪天下。 《焰落吻火》 尹落替嫡姐加入東宮,而太子周焰雙腿患疾,被廢已成定局。 未曾想到等待她的竟是來自自己與太子敵人的明槍暗箭:與愛慕周焰的年輕皇后斗智斗勇、險些被周臨報復、父親與嫡母為保尹家下毒陷害……尹落發現,光靠茍著……好像不行?
初見時:她高高在上,是天之嬌女。她垂髻稚齡、無憂無慮,七載尊貴養。初見時:他俯首為臣,是一介藩王。他弱冠御極、野心勃勃,十年磨一劍。再相見:她碧玉年華……九年歲月,從主到奴,謹小慎微,卑如草芥。再相見:他而立將至……九載光陰,從臣到君,鋒芒畢露,至高無上。她嘗遍世間疾苦,受盡無窮磨難。仰人鼻息,寄人籬下,前朝帝女成可憐遺孤。他嘗遍珍饈美味,享盡天下富貴。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昨日臣子成千古一帝。她在天時,他為地。他做上時,她居下。永遠的差別,輪回著貴賤與高低。重重的阻隔,割不斷愛慕與相思。她,小荷才露尖尖角……猶如寒梅,迎霜傲雪,韌如蒲草。他,乘長風破萬里浪……猶如青松,泰山壓頂,堅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