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全都代了?”
姜莞遞了擰的半干的帕子過去,驚訝問趙行:“這麼快就全都代了?”
“他肯定藏了一些事,坦白代的這些,有些無關痛,有些還算厲害,聽著倒不假,只不過我總覺得他還有別的事藏著,是能他族中一并到牽連的那種事。”
趙行接了帕子手,然后也不再手,自己踱步過去,把帕子放回到銅盆里去:“但那些也不重要了。現在這些,他代清楚,三年前他想方設法調任清河,確實是為了避免來日出事,被人揪住不放。
他收了銀子,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后來出缺上任的新郡守剛一到任,科考的日子就到了。
新郡守什麼都還來不及悉,也顧不上一一持安排,便沿用了魏志朝留下的章程,還有他留下的,早就已經安排好的人手。
所以這個舞弊案是確實存在的,并非會稽學子無理取鬧。
這就足夠了。
等到把他押送回京,刑部審理,他這十幾年的時間到底還做過什麼別的事,刑部總會挖個一干二凈。”
姜莞深吸一口氣。
似乎覺得很生氣,但是又好像沒什麼值得生氣。
其實當年雖在后宮,但趙行偶爾會跟聊一聊前朝的那些事。
幫著趙奕籌謀之后,又從趙奕那兒聽來不。
貪自古難以斷絕。
朝堂清朗也不在于人人都是兩袖清風的純正之臣。
水至清則無魚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只是貪到科舉事上來,是有些可恨了。
寒門學子,苦讀十年,就是為了一朝高中,能夠改變自己的前程,宗耀祖,耀門楣。
就因為沒權沒勢,一的好本事也要被人抹去。
這太可氣了。
尤其是魏志朝這種行為——
姜莞自己把自己給氣笑了:“他收了錢,安排好了一切,又趕在科舉開考之前離開會稽,調任清河去,時隔三年,甚至再久遠一點,真的鬧起來,回頭去查,乍然看來他本就不在會稽,自然與此事無關。
那三年里到會稽赴任的那位大人,也許他也不是什麼清清白白的好兒,但總歸這件事跟人家一點關系也沒有。
結果真出事了,他得替魏志朝背這個罪名?
魏志朝的心思未免也太惡毒了!”
他自己收了銀子,風快活,人家做替罪羊,來替他頂罪。
簡直是離譜。
其心可誅。
趙行在頭頂了一把:“沒事,也不用這麼生氣,反正現如今這件案子弄清楚了,總不會再為此事而冤枉誰。”
“那倒也是。”姜莞氣就消了些,“還是二哥哥有本事。”
眉眼彎彎,夸了他一句,然后誒的一聲,尾音上揚著,又問他:“那小河子村村民的那些耕地,這個事魏志朝代了嗎?”
趙行點頭說代了:“他也收了銀子。”
“他真的收了銀子?”
姜莞又吃了一驚:“從小河子村的況來看,低保手上也恐怕沒有多銀錢能拿來孝敬他,他收了多?”
“一百二十兩。還有之后兩年每個月孝敬給他一糧食。”
趙行拉著坐下去,顯然早就算準了聽了這些肯定要生氣,索直接摟著的肩頭。
果然姜莞差點兒拍案而起,結果被趙行半擁在懷中,也沒能站起來。
“看,我就知道你聽了得生氣,真沒那個必要。”
趙行還是先安:“趙然聽了也是你這個反應,倒是你二兄要平靜得多。”
“你就不生氣嗎?”
姜莞覺得難以置信:“一百二十兩銀子,加上一年的糧食,那些糧食能有多?我就算他一年孝敬給魏志朝一百石,外頭的糧食一石又有多錢?這筆帳算下來,攏共才有多銀錢啊?”
緒顯然是不穩定的:“魏志朝已經貪了那麼多錢,單是當年一場舞弊案,我都先不問你他收了多銀子去辦的這些事了,說人家拿來賄賂他所用的產業,到如今一年還能有最三千兩的盈利!
到現在三年時間過去,換言之,說他有一萬兩銀子賬了!
可他呢?
他已經有了這麼多銀子,居然就為了幾百兩銀子,就這樣幫著低保奪取了小河子村村民的耕地。
那是老百姓活命的耕地,養家糊口全靠那個,他為郡守難道不知?
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
是該千刀萬剮。
朝廷對他算恩重的了,他非但不念皇恩,也全然都不顧著魏氏全族。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這些事鬧開了,他不是自己要出事的。
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所謂牽一發而全,那說的都是他后的家族。
可是要真的從大鄴律來講,單從現在趙行他們所掌握的有關于魏志朝的這些罪狀來說,是沒有那樣重的罪的。
千刀萬剮,十惡不赦。
謀逆大罪也不過如此了。
姜莞又覺得氣餒。
趙行對所有的緒變化都是最真切也最快能夠知到的。
在手心上輕輕了兩下:“不痛快?”
“多有點吧。”
姜莞深吸了口氣:“他那樣的人……”
但是說這些,趙行也沒有什麼辦法。
而且心不好,緒低落,趙行也會跟著一起不高興。
所以到了最后到底是覺得沒必要同趙行過多抱怨。
緩了會兒,姜莞緒略略平復一些之后,才又開了口:“既然都弄清楚了,等把這邊的事料理完,也該到魏家去走一趟。
前兩日不是還單傳了郡公到欽差府來,雖說也只是按照章程辦事,但如今弄明白了,他的確跟魏志朝那些破事兒沒半點關系,那就撇開什麼君臣不君臣的,還是去走一趟,吃頓飯,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趙行說知道:“原本也是這樣想的,跟你二兄也說了,趙然還說呢,上回去的時候他跟表姐不好一道,現在案子差不多弄清楚了,他跟表姐也能一塊兒去魏家坐一坐,吃頓飯,大家高高興興的,再過些天結了案,也就啟程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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