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得意，但痛快是有的。

畢竟，林婉月欠了原主一條命，更屢次想弄死沈寧，這條命遲早要收割的。

“你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不必用這種眼神瞪我。”

林婉月厭恨道，“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變這樣？”

沈寧覺得好笑，“你以恩要挾住進王府，連下三濫手段都使出來了，可惜晉王卻對你任何興趣，這也能怪到我頭上？

你下藥，栽贓，陷害，污蔑，我嫁妝，謀害龐將軍，哪一件不是針對我，哪一樣不是踩在蕭惟璟底線上。

怎麼，我只是沒有乖乖讓你得逞而已，這就恨上了？腦子給狗啃了，還是覺得誰都讓著你。”

林婉月沒反駁，而是盯著，“你不是沈寧！”

“事到如今，我是誰還重要嗎？”沈寧覺得好笑，“這話你跟蕭惟璟說過，更讓蕭君郡深信的不疑，結果呢？”

林婉月滿腔恨意跟不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別顧著說我，你又是從哪來的妖魔鬼怪？”沈寧冷眼著，“只允許你重來作踐別人，卻不許別人還擊？”

“不，你不是。”

“呵，蠢就算了，還愿賭不服輸，你可真有意思。”

林婉月突然激起來，“你別得意太早，我還沒輸！”

“怎麼沒輸？”沈寧笑問，“自導自演綁架，卻被綁匪辱，好不容易爬上蕭君郡的船，你又斗不過他那幫岳母們，淪落到被乞丐們取樂。聽說昨天狗進來，指不定明天還有牛羊馬什麼的。

你都淪落到這個地步，怎麼還不去死？該不會以為，蕭君郡會再相信你的鬼話？

你把他害這樣，我要是他非得把你大卸十八塊，剁了喂狗！”

“哈哈，哈哈哈，我可舍不得死，我還要看著你死，看著蕭惟璟死！”

“蕭惟璟的癲狂癥已經治好，份更不再是謎，你為何如此篤定我跟蕭惟璟一定會死？”

“蕭惟璟他負了我，他負了我，就一定要死！”

林婉月漸瘋狂，“他會遭報應的，他會死在我前面……”

“不就是在他邊安細作，趁他不備取他命麼？”

林婉月一怔。

“很意外麼？”沈寧輕笑，“狩獵場那次，不也是你跟蕭君郡安排的，還有軍餉延遲押運，老是弄些雕蟲小技，就算你們不煩，蕭惟璟都煩死了。”

林婉月嘲諷，笑淺，“沈寧，你就等著吧。等他死在北境，再來算我倆的賬。”

“你策反了誰？”

“很想知道？”林婉月笑容扭曲，“我偏不告訴你。”

沈寧一匕首過去，在臉上劃下一道口子，鮮隨即飆出來。

林婉月非但不覺得痛，甚至笑得猙獰，“沈寧，你上他了是不是？

哈哈哈，你也上他了，不過你很快就會嘗到痛失所的滋味。

那種而不得的痛苦，就像烈火焚，會讓你生不如死，哈哈哈……”

“林婉月，你真可憐。”

沈寧冷冷盯著他，“我或許是他，但絕不會像你這樣，為了一個男人發癲發狂，用盡手段去害人。

我最的是自己，先做好獨立的自己，才會去一個人。

你對蕭惟璟不是，而是附庸，就像一條惡心附骨之蛆，非得要依附男人才能活，真是可悲又可憐。”

“我是蛆？那你又是什麼！”

林婉月不服，鮮染紅的半張臉，顯得猙獰扭曲，“你以為他會你嗎？不，他最的權勢，不過你有利用價值罷了。

你等著，等他得到一切，你就會扔出去喂狗。

哈哈哈，扔出去喂狗，喂狗！”

“你贏了嗎？”沈寧靜靜看著，“難道這次，你還指他再掐死你一次？”

猙獰的笑容戛然而止，林婉月目幽冷，“沈寧，你該不會以為時救了溺水的他，他就會網開一面，功名就會許你后位？”

救了溺水的大反派？

臥了槽，原來是白蓮花冒領功勞！

“你倒是好手段，可惜假的真不了。”

沈寧腦瓜嗡嗡的，這就是蕭惟璟掐死白蓮花的原因？

“是真不了，可結局你不是看到了麼，這就是我下場。沈寧，你的下場也會跟我一樣。”

“我跟你不一樣，其一我不會依附他而活；其二我不會挾恩，你有今天是自己作出來。”

站在旁觀者角度來講，大反派對白蓮花已經夠好了，一忍再忍一讓再讓，可惜的貪婪沒有底線。

房間臟臭無比，沈寧不想再跟廢話，“林婉月，把你的謀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你確定要我說？”林婉月戲謔，“蕭惟璟那麼多心腹，我要是隨便給你點一個，到時他殺錯人的話，會不會恨你一輩子？”

沈寧盯著，眼神久久對視。

從的眼神中，逐漸浮出答案——絕然。

“好，這條路你是選的，別后悔！”

沈寧轉離開，目深沉無比。

離開城隍破廟，坐著馬車肅穆離開。

回到永安坊府邸，沈寧才開口道：“殺了，喂狗。”

原主什麼下場，白蓮花就什麼下場。

一條狗，慢慢吃。

先是手，后是腳，讓親眼看著。

如果還不說，沈寧認了！

十一沒說話，領命離開。

轉就找到夜梟，不是告，而是覺得主子越來越狠戾。

變這樣，也不知王爺還是不是喜歡？

不過，沒有王爺護著，如果不把自己變狠，又該如何在京城立足？

想要自由，是需要代價的。

夜梟沉默許久才說話，“殺就殺吧，反正到這一步也沒多用了。”

林婉月，也是王妃的心結之一，遲早要出氣的。

“王妃找林婉月打探況，似乎認定王爺會遇到危險。”

夜梟著太，“由我們來手，能審出來最好，審不出來只能加以防范。”

任務完，十一瀟灑離開。

他不怕殺人，只是討厭殺骯臟的人，而且每天切一點實在繁瑣。

林婉月已經扭曲，沈寧不能把希寄托在上，只能從夢境中尋找線索。

沒錯，還在重復做同樣的夢。

白茫茫雪，視線模糊不清，沈寧只能集中力盡量找地標。

遠白的濃厚不均，似乎是連綿的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