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作敏捷,一個箭步沖出去將他反剪扣下,那一個威猛流暢,“說,誰派你來!”
年疼得嗷嗷,“姐姐,你們這是干什麼?我可是良民,不是什麼細作。”
沈寧懶得跟他廢話,“你演技不錯,就是浮夸了點。”
別人或許被他騙了,但是絕對不可能。
那幾人手厲害,但落在他上的拳腳完避開要害,臟沒到傷害,怎麼可能會吐?
裝得賊像,可惜上懂醫的。
年錯愕,死活不愿意承諾,誰知小秦作利落拎著幾個人進來,重重摔在管家面前,“這幾個一塊審。
見到王妃隨便帶人回府,可把暗衛給急壞了,生怕上當騙,于是跟蹤這幫人,誰知王妃火眼金睛。
怪不得王爺沉迷于不可自拔,王妃可不是空有貌的。
然而,年仍然不承認。
管家冷笑,“進了晉王府,由不得你。”
他們可不是吃素的,審細作比吃飯睡覺還簡單,“來人,帶下去好好審問。”
對于沈寧的警惕,管家滿意至極。
自從王爺帶回來,他就一直忐忑不安,總擔心會出大事。
王妃艷人,長相紅禍水,一旦心不正便禍國殃民。
王爺不心則已,心便沉迷于,一發不可收拾。
多個日夜,聽著王爺院子里的靜,他擔心到睡不著覺,生怕主子玩喪志。
這可不是瞎心,這可是歷朝歷代積累的淚,沒有哪個掌權者沉迷后,還能有大建樹的?
可他又不敢勸,王爺的脾氣可不好,尤其不喜歡別人教他做事。
現在看來,是他誤會王爺了,王妃確實是個妙人兒,值得王爺花費心思在上。
不說培養軍醫,還能慧眼識細作。
這一刻,管家在心里徹底視沈寧為王府主人。
不止是主人,而是能跟王爺并肩而行,共同面對風雨的人。
沈寧不知他想的這麼多,但經過這麼一出,沒了再出去的念頭,等查清這幫人的份再說。
蕭惟璟傍晚回來的,管家特意到前院等著。
“王爺,諜探組的審訊手段全用了遍,可他們就是不招,怕不是一般的細作。”
聽到管家的話,他眉頭蹙不舒,特意去了趟地牢,旁聽諜探的審訊。
都是銅皮鐵骨,幾個人愣是不招。
蕭惟璟心生不耐,“把他們腦袋擰下來。”
主子發話,諜探心領神會,拔刀將他們腦袋砍下,只剩下那個乞丐年。
蕭惟璟發話,“服了。”
三下五除二,年被得赤條條,被打得渾傷痕累累。
諜探檢查他的,并沒有發現特殊標記。
蕭惟璟不著急,“扔糞坑去。”
渾傷痕累累,一旦泡進糞坑里,傷口會到染,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
“你!”年臉終于生變。
“說不說?”諜探舉起燒紅的烙鐵,緩緩落在他腹部,“要是摁下去,你就太監了。”
年倔強不招,但提了個要求,“我要見那個的。”
蕭惟璟手持鞭子,挑起他下冷聲道:“跟本王搶人?”
不過才十二三歲出頭的頭小子,一口一個姐姐得歡,眼珠子恨不得長在上。
年紀是小了些,但沈寧沒大他幾歲,再說要是皇族或貴族出的,這年紀已經對男之事懵懂了。
譬如,蕭君郡在這個年紀,已經有宮教導了。
聽清他的話,年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他怕不是有病!
狠狠了他幾鞭,蕭惟璟警告,“再盯著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當然不給見,吊起來凍咸魚。
經他手的,就沒有不招的,不招的全死了。
回到院子,天已經黑了,撲鼻的香氣襲來。
這家伙忙起來不管不顧,經常吃一頓不吃一頓,胃病老嚴重了,而且隨時會到前線去。
沈寧尋思著將他養出膘來,不能在吃食上苛待。
給大反派盛了碗人參湯,“王爺,今天帶回來的那些人審的怎麼樣?”
“剩下那個乞丐,吊起來凍咸魚。”
別看已經二月份,但北境還沒有化雪,吊起凍是會死人的。
沈寧驚訝,“我覺得他份不簡單,你不怕把人折騰死了?”
那些人假作毆打時,似乎很害怕傷到他。
“能做細作的,哪個份簡單?”蕭惟璟淡定喝湯,“何況本王已經給了機會,他不知道珍惜能怪誰?”
他這麼說,似乎也沒錯。
沈寧沒再過問,拿起筷子吃飯。
吃完飯給蕭惟璟扎針按,沐浴后上床休息,誰知他突然蠻橫闖進來,而且特別的兇……
不過氣的沈寧,“……”狗男人,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早上,管家在外頭等候。
“王爺,那小子就剩半口氣了,還是堅持要見王妃。”
蕭惟璟稍作思量,“等會王妃過去,他要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你把他剁碎了喂狗。”
“是。”
“盯著,不準他用臟手王妃。”
管家連聲應下。
蕭惟璟仍不放心,“要是他盯著不放,眼珠子也不必要了。”
啊這……會不會太狠了點?
不過,王妃豈是他們能的。
蕭惟璟的促狹,沈寧毫不知,等睡飽醒來已經晌午。
得知大反派的留言,也沒有多想,隨管家去了地牢。
別說,他是真刑啊,怪不得敵人聞風喪膽。
到的時候,年已經被放下來,但經各種刑,又吊了一個晚上,發起高燒奄奄一息。
怕污了王妃眼睛,諜探特意給他套了件服。
昏迷不醒是吧?溫水里倒半包鹽,朝他傷的地方潑過去。
“啊!!!”
年發出凄厲的慘,愣生生被疼醒。
視角跟心理極度不適,沈寧連忙移開眼睛,但也沒有同他。
北境的細作要是被敵國抓到,只怕下場會更慘。
高燒,意識迷糊,年渾僵,皸裂,“我、我見過你……”
話未說完,再度暈死過去。
沈寧皺眉,他見過?
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為什麼沒有半點印象。
難不,他跟原主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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